“头！”
“姿姐！”
孙妍资刚走出医馆，蹲在门口的两个年轻捕快，快速起身凑上去。
孙妍资略微点头，问道：“小辉，大鹏，什么事？”
两年轻捕快，名戴辉，以及李鹏。
皆没有什么背景，并且一直暗中喜欢她，是她最忠诚的心腹。
李鹏道：“赵山川，死了！”
孙妍资闻言一愣，问道：“几时的事？是粟逆空杀的？”
昨日粟逆空没死，她就已经异常震惊了，现在又听到赵山川的死讯。
实在太意外了！
赵山川跟粟逆空的斗争，竟然是如此收场？
“昨夜，子时左右。”戴辉想了一下，道，“应该不是他杀的，昨日傍晚他前往粟正府上，一直到今日辰时方离开。”
孙妍资哦了一声，问道：“粟正呢？
李鹏道：“留宿赵家一整夜！”
“如此凑巧？”
孙妍资冷笑了一下，“若是说，赵山川的死，跟他们无关，我却是一点都不相信。”
“头，你说的是。”
戴辉故作沉思，道，“此事，一看就是粟正的手笔，他就是要告诉你，以及赵光宇等。
赵山川，就是我杀的，但你们又拿我没办法！”
“是谁杀的我不管，我现在只想除掉粟逆空，一刻我都等不了！
等等，你刚刚是说，赵山川是子时左右死的？”
孙妍资说着，突然灵光一闪。
“跟我去县衙！”
她兴奋得啊，大步一迈，直接往前走。
县衙，一廨署内。
一个穿着知县官服，带着官帽，盘着秀发女子，正认真伏案倦首。
此女，正是司徒菡！
孙妍资走进来，叽里呱啦的一顿说。
司徒菡则抬起头，仰着脑袋，静静的听着。
等孙艳姿说完方开口，“你是说，昨日城内起了一桩仇杀案，凶手是黑虎帮一名大队长。
此番前来，要我调私卫与你去捉拿凶手？”
“是的，县尊大人！”
孙妍资不看跟她对视，只能弯腰抱拳道。
县令司徒菡哦了一声，问道：“此事，民间怎么看？证人，证物，可有？
控告者，可有？”
声音很淡，似乎是照着本子念出来的一般，不喜不怒，没带一丁点感情。
“好的，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孙妍资抱拳告退。
“嗯？”司徒菡眉头微皱，这小捕头明白什么了？
“资头，怎么样了？”
见孙妍资欣喜走出去，两个狗腿子又立刻凑上来。
“小辉，我要全城都知道，赵山川死了，是粟逆空夜里杀的。
此事，你立刻着手去办！”
“大鹏，你负责找到赵山川的亲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得叫他们今日就来衙门告状，击鼓鸣冤。”
孙妍资连下了两道命令。
“是！”
黑虎帮，总舵。
下午五点左右，李中南带着满身的热汗，从练武场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舍，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然后，直奔澡堂。
“你们听说没有，【护堂】的赵山川死了，是粟帮主的亲属，粟逆空暗杀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粟逆空为了贪墨赌场的钱，昨夜冒险杀人灭口！”
“真的假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造谣？”
澡堂的一个公共澡池中，几个全身都裸着的黑虎帮门徒。
浸泡着，闲谈着。
“嗯？”
李中南听在耳中，眉头不由一皱。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总舵内，他已经多次听过类似的传言。
风雨欲来啊。
幸好，粟正早有预料，说是赵艺嫂想他了...
就是不知道，出手的是哪个！
孙妍资？
大概率是这女捕头，真是小鬼难缠啊。
“嘘！”
“9队长，你来了啊。”
“9队长，来这里啊，我给你搓背。”
见到他走进来，澡池里的几个门徒，要么一下闭上嘴巴，要么则媚笑着跟他打招呼。
传言若是假，再说就讨人厌了。
要是真的...
【护堂】大队长都杀了，又岂是他们这些小啰喽能议论的？
李中南冲他们抱拳一笑，“不了，诸位兄弟，你们尽兴，粟某出钱寻个小单间。”
十几平米的澡池，七八个大汉...
水都黑了！
而且，毛发一根根...
免费的就这样！
不过比起城内的平民，却是好多了，最起码可以天天洗澡啊。
家里贫穷的平民，
估计也就逢年过节，才能舍得去洗一次。
“你们说，【护堂】这孤狼，每次来泡澡都要小单间...
咳咳，是不是太小了，不好意思和大家一起？”
“估计是钱多，不是说富贵赌场失窃了十万源，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嘛？”
“嘘，这话外人说，我们听听就得，可不敢乱讲。
中南兄，入帮的第一天起，来澡堂都是要小单间的啊。”
“是啊，有一次就在这，孤狼兄还跟我大炮王借过钱呢。
至于尺寸，前些天在万花楼喝酒，我跟他相谈甚欢，在小巷内撒尿时...
咳咳！
兄弟我，惭愧啊！”
此时，大门口。
“我奉司徒县令之名，上门传讯杀人嫌犯粟逆空！
你们，胆敢阻拦？”
孙妍资带着十来个衙门捕快，以及三个年轻白衣女子，正同几个黑虎帮门徒对峙着。
“孙捕头，这里是黑虎帮的总舵！
我给你一分钟，速速带队撤离。
不然，休怪我‘血烈’，一刀砍死你！”
开口说话的，是【护堂】一位大队长。
名字叫林敏，外号“血烈”。
他跟李中南，甚至粟正都不熟，反而和副帮主凌峰走得近。
要是李中南被捕，林敏不会有一点点的悲痛，甚至还会幸灾祸乐。
但是，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竟敢来这里拿人？
当真是狂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你很厉害吗？”
开口说话的，是站在孙妍资身旁一白衣女子。
此女，是司徒菡带来的十个私卫的统领，名秦雨，一个五品虎士！
“你是何人？竟敢轻视我血烈？
该杀！”
林敏闻言一阵爆怒，腰间的大砍刀拔出来。
对着她，一刀斩出！
“呵！”
秦雨轻哼一声，对这一刀视若无睹。
站立不动。
就在大刀快要砍中她时，一只手突地往前就一伸，两个芊芊玉指轻微一夹。
直接夹住刀口！
“你...”
林敏见状怒得啊，奋力往前戳啊戳，又往后拔啊拔。
就是不能动弹半分！
“这...”
怎么可能呢？
血烈可是黑虎帮出了名的高手啊，五年前他的武功就达到了一流境!
现在他的一刀，竟然被这么一个弱女子两个手指就给夹住了。
使出全力，都不能往前一分，亦不能拔出来？
实在是，难以置信！
黑虎帮几个门徒，以及一干捕快，甚至就是捕头孙妍资都是一阵傻眼。
来南雷城后，秦雨的第一次出手，直接震惊全场。
“粟逆空，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孙妍资惊愕过后，内心当即又是一阵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