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夜深,沉重的车轱辘碾压在夯实的碎石路上,衔着竹环的牧马无声喘着粗气慢慢在在城门前停下,守城的民兵听到动静立马点亮了火把照亮了城门。

  马车上的黑衣马夫面对民兵守卫的责问,只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到城楼之上,砸中一名无辜的守卫。一声惊呼中城门上顿时紧张起来,当年长的守卫看清所谓凶器实则是一枚厚实沉重的令牌后,立马手托着令牌往城楼上疾奔而去。

  一刻钟后,厚重的城门打开,马夫从一名脸带淤青的卫兵手上取回令牌,随手甩给他一枚光亮的银锭一言不发就驾着车驶进城内。马车一路行驶,不偏不歪,就停在保和堂门外。

  沉重的敲门声让颜之介从睡梦中惊醒,提着灯笼取下门板只见门外站着一名壮汉,矫健的四肢以及浑身隐约散发的煞气让自己下意思后退半步。还没等颜之介做出下一步反映,壮汉马夫抱拳示礼,从怀中取出一根青铜筒,双手托着递了过去。

  颜之介镇了镇神,接过青铜筒,正猜疑筒里所装何物之时,马夫已先先一步解释道:“里面为一封给先生的密信,还有车上有一人要托付给先生照看。”说罢此人就从马车上背下一个浑身绑满麻布的人放靠在墙角,并从怀中取出装着朱砂的铜盒及用木框裱着的一小块绸纸,道:“密信与人,已送至。请先生在此摁好手印,在下好回去复命。”

  眼下情况看对方也无恶意,于是遍在绸纸上用朱砂印好手印。看着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马车,颜之介将青铜筒收进衣袖,蹲下身掀开靠在墙上之人脸上的麻布后惊讶的认出了此人。此时,保和堂的伙计也打着呵欠提着灯笼走了过来,颜之介便招呼他一起把人抬进屋内。

  最近阎晓世发现自己在慢慢发胖,或者说是在变壮。今日时不时会有感恩的村民送来各种各样禽兽,饭桌上也总是会有一盆满满的肉。一开始还会认真去问是什么禽类云云,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不再过问,毕竟,在这个年头,能吃到肉就已经很不错了。

  阎晓世也不知道近几日颜老在忙什么,总是看不到人,问起伙计也只是回答说是在忙着在照顾一名重要的病人。而且,阎晓世总感觉充斥保和堂的草药味中多了一种道不明的腥味,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是最近血魂玉变的温热起来,踹在胸口如暖炉一般。

  日常的劳作以及丰厚的肉食的原因,让从前的文弱小生锻炼成一名普普通通的乡下青年,力气一天天也在变大,在寒风中只穿单薄的麻衣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相比阎晓世的强壮,保和堂的宠儿茹茹却是病倒了,近日似乎受了风寒,一直轻微发着低烧,浑身冒着冷汗。后听伙计说是茹茹体质本就阴寒,每月都会发病,颜先生吩咐过这段时间要好生照看。

  看着茹茹无力躺在床上,一名村妇在细心照料着。阎晓世向她表示感谢,村妇摇摇手表示都是她应该做的,说颜先生早日为她治病未收取诊费,能帮到颜先生的忙,她表示很荣幸。

  天近傍晚,颜之介带着一身疲惫回庐,回到屋内看了看茹茹的身体后向村妇道了谢,之后便提着药去了后屋,谢绝了伙计的帮忙亲自煮药,近一个时辰后端着半碗暗红色的药汤扶着茹茹服下。

  服过药的茹茹慢慢的烧就退了,随后颜之介满怀期待从被中抽出茹茹的手腕诊起脉,阎晓世明显感觉到颜之介的表情慢慢变得沉重起来。放回诊脉的手腕并盖好被子,颜之介背着捏紧的双手就出去了。阎晓世连忙追问情况,只听到说是只要休息一晚,次日便会康复。给听到如此回复阎晓世也没再追问,虽然很想知道颜之介为何面色沉重。

  走进药材屋,颜之介打开暗室走了进去,暗室充斥着阎晓世闻到的腥味,屋中的一个大木桶占据房间一半面积,暗红色的药液泡着一名身体嶙峋的中年人。颜之介伸手摸了摸此人脖子上的脉搏,又看着一边桌子上少了一大块的盆栽之物,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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