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斩掉羁绊“大人,不行了。”
“大人,我美吗?”
“啊,大人,要死了要死了。”
“大人……”
“大人…”
……
阳光挥洒下,美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意图自保。
在场众人心怦怦直跳。
瘫软在地的游千水目眦欲裂。
“该上路了…”
但闻一声低吟传来,紧接着便是两声干脆利落的刀鸣。
众人不由抬头望去,便见赤水帮唯一活着的二人,已然身死。
“三叔!”
陈一刀合衣上前,来到了刀疤中年陈开荣的身前。
“哎,侄儿,侄儿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被绑之后,我和你父亲可是担心了很久啊。”陈开荣连忙迎了上来,只是他望向陈一刀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
“快,备轿子,送我家侄儿回府,医治伤势。”
陈开荣大手一挥,他身后的铁衣帮帮众,也不知去哪里找的,竟还真就抬过来了一顶轿子。
“侄儿快坐上去,你身上有伤,不宜再劳累了。”
陈开荣将陈一刀扶上轿子,随后便招呼着一众铁衣帮众离开。
同时还留下了几名铁衣帮众,洗地的洗地,收尸的收尸。
可谓是专业至极!
直到西盛街封锁消失,整个街道恢复了往日的昌盛。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葬送了一位曾经的江县风云人物。
……
陈府,书房。
陈开荣坐在一旁,另一边则坐着一名有些富态的中年。
而此时。
富态中年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富态中年突然道:“你说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妖魔附体?”
“应该不是,附体只是传说,至今未被验证过,我反而觉得,应该是玉儿逢遭大难,这才导致心性大变。”
陈开荣沉思后说道。
他面前的富态中年正是前身的父亲,铁衣帮帮主,陈开山。
显然陈开山在听了陈开荣讲述的见闻后,对自家儿子起了疑心。
“那如何解释他突然变得这么强?要知道以前的他,铁衣功才堪堪入门而已。”
陈开荣不由道:“会不会是天赋突然觉醒?咱们云州不乏这样的例子,一朝顿悟,一步登天!”
“或许吧…”
陈开山喃喃道,心下烦躁。
就在这时…
“我父亲可在里面?”
“在的,少爷里面请。”
书房外传来了对话声,只听“吱呀”一声,紧接着便见一名少年推门而入。
少年身着一袭崭新的黑衣劲装,腰跨横刀,丰神俊朗。
却正是陈一刀。
“玉儿,这两天你受苦了,伤势怎么样了?”陈开山迎上前去。
“已经上了药物,包扎好了,无甚大碍了。”陈一刀淡淡道。
值得一提的是,前身名叫陈玉,与他的名字并不相同。
“孩儿此来,是感觉自身修为不足,特地向父亲求取武学的。”
陈一刀直接点明了来意。
陈开山闻言嘴角一抽,不足?不足如何血洗的赤水帮?又如何杀的游千水?
不过他还是转身,从一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卷厚厚的书籍。
“此乃我辛苦收录的武学,准备用作传家之用,你且拿去吧。”
陈开山将秘籍递给了陈一刀,同时仔细的打量起自家的儿子。
看其行事,
似乎真和以前大为不同。
那个见了自己唯唯诺诺的少年,此时竟然不亢不卑,无一丝懦弱。
这变化,好大!
陈一刀缓缓接过秘籍,有些意外,只有这一门武学吗?
他当即粗略的翻了一眼,才发现这门秘籍中,足足抄录了四门武学,他修炼过的铁衣功赫然便在其中。
“多谢父亲,孩儿还有一事。”
陈一刀收起秘籍。
“孩儿觉得这江县太小了,成就终究有限,想离开此地,加入宗门大派,攀登武道巅峰。”
“好,我家玉儿就是有志气,宗门大派乃是我云州武道界的山巅圣地,以侄儿你的天赋,我看好你。”还未等陈开山说话,陈开荣便已经兴冲冲的举双手赞成。
陈开山则是沉思一会道:“若能加入宗门,确实是一条通天之梯,上上之选,不过你且再等两日吧。”
“此前你被绑架,我曾给你姐传信,这两日便能赶到,她乃天一神水宫内门弟子,对你加入宗门或有帮助。”
陈一刀闻言点了点头:“那便再等两日,这两日我会将江县所有的帮派都收归铁衣帮治下,算是送予父亲临别的礼物了。”
“不可,万万不可。”陈开山瞬间被惊住了,忙道:“让铁衣门一统整个江县的帮派,为父的能力可守不住,最多一统西城区还差不多。”
不得不是说,统一江县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可惜他的实力不允许。
仅是西城区?
陈一刀不由眉头一皱,清理这些帮派,他其实是存着搜刮武学的心思的,他有血色在手,融汇武学,补肉身之漏,武学秘籍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陈开山镇不住的话,那他只能另寻他法了,反正搜刮武学,并不一定需要清理这些帮派,倒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孩儿明白了,父亲这几日可将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领回来,待我走后,也好有人为你养老。”
陈一刀淡淡道,随后转身离开。
他要去见识这个武道世界的真正波澜壮阔,自然是和陈家断的彻底点的好。
在他斩掉游千水时,他与前身的羁绊已经若有若无。
而他接下来要彻底斩断这种羁绊,到时候此界再无陈玉,而只有他陈一刀。
……
待陈一刀走后,书房又剩下陈开荣和陈开山两个人了。
“大哥感觉如何?”
陈开荣出声问道。
陈开山微微一叹:“我感觉他对我很疏离,而且刚才,一切谈话都是由他主导,非常强势,全然没有以前的懦弱了,他以前,可是最不喜欢习武的。”
“那你觉得呢,他还是玉儿吗?”陈开荣再次开口,问出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问题。
“我…不知道!”
陈开山神色复杂,他与陈一刀接触的这短短时间里,这少年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足了。
就好像,自己在少年面前,是一个可以随意便可斩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