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烟和银行记录尤尔夏返回街道，不知道该走那哪条路。
昨晚来的时候只顾跟着人走，没有留意路线，能记住的标志一个都没有。现在天一亮，直接不认识这里了。她一边打听酒馆一边往回走，默默记住路线，也许下次还会来吧。
步行的话，大概要走90分钟。外缘区没有交通设施真是不方便……
尤尔夏坐在街边一个破箱子上，掏出手机给安德森发消息：烟的事情查到什么没有？
3分钟，180秒，没有回复。
尤尔夏最烦等消息，她直接打过去。
“嘟——嘟——嘟”不知道为什么安德森的电话一直是忙音状态。反正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回去一趟看看他们的调查进度。尤尔夏回到旅馆退掉房间收拾好东西就小心翼翼地离开外缘区。
说不上怀念，但重新回到方舟的尤尔夏心情轻松不少。
去便利店买了咖啡跟早点，尤尔夏坐上轻轨享受着没有腥臭味的干净空气。大约中午，尤尔夏出现在办公室，安可，新助手都在。安可先是疑惑然后才惊讶地大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尤尔夏不耐烦地回答：“因为你们的效率太低了，我等了十多个小时都没有收到反馈消息，不如我自己回来查。”
她把电话丢在桌上，说安德森电话也打不通。
“……哦，安德森的电话昨天被摔坏了，还没修好，你怎么没问我呢？”安可拿出电话，屏幕却一直不亮，怎么按都没有反应。尤尔夏轻哼：“不会是没电了吧，所以才没回我？”
“…………”
安可昨天睡在办公室，确实忘记了充电。她连忙转移话题，把尤尔夏请到座位上，实习助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利德曼，你的新助手，非常勤快的员工，关于烟的事情就是她在帮忙负责调查，等下让利德曼说给你。”安可从门口取来外卖，问尤尔夏要不要吃。尤尔夏说自己吃过了，让她和利德曼吃，自己先看看资料。
利德曼的眼睛一直在尤尔夏身上，似乎有话想说，但尤尔夏的态度却很有距离感，利德曼知道她就是这种无法跟人亲近的性格，像极了一夜情后彼此还是陌生人的关系。尤尔夏从进来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
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办公室的午休很快就结束了。
尤尔夏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睡着了，利德曼给她盖上薄毯。安可小声告诉利德曼，尤尔夏昨晚在监视目标一整夜都没休息，让她休息一会儿。利德曼点头。
资料从手中滑落发出微弱的声响。
尤尔夏缓缓睁开眼睛。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安可看看时间：“……才30分钟，怎么不多睡会儿？”
尤尔夏发现身上的毯子，上面有淡淡的柑橘香。她将毯子叠好放在利德曼桌前，没说什么，直接回到自己座位上。
贩卖香烟的店铺是泰特拉名下，位于商业中心比较偏远的小店，靠近方舟与外缘区交界处。根据他们最近几个月的销售记录，那家店每周都会有人过来买烟，不刷卡，只用现金买。
“有没有查到那个人？”
利德曼把平板放在尤尔夏桌子上，点击播放。是店铺里的监控录像，时间就是最近这几天，里面那个人的衣服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之前普利瓦蒂打工的那家物流公司吗？”
“没错，就是那家公司的快递员在买烟。”利德曼又将两页文件交给尤尔夏：“这是那个快递员的口述资料，已经问过他是帮谁买烟，正是您之前提到的那位嫌疑人，阿蒙。”
“他是怎么联系到那家物流公司的？外缘区的人应该很难联系到方舟业务服务才对。”
利德曼说：“他也不清楚，就是某一天突然收到一条买烟的短信，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帮忙买烟，然后去了目的地，发现真的有人在那里，后来他就经常帮阿蒙买烟，每周都会帮他买三四盒。”
“……”
竟然又出现一个小小的疑点，但跟事件没有太大关系，这条线索到此为止。
“那银行转账记录呢？”
“这个查起来有些困难。”利德曼滑动屏幕，尤尔夏发现她的指甲上涂了淡淡的颜色，很好看。“因为四家企业都有自己的银行业务，要查米西利斯的客户信息需要本人在场并同意，才能查看交易流水，尤其是一亿元的大客户，走正常流程去查非常消耗时间，而且米西利斯也不会答应让安德森先生去查。”
“之前英格丽不是说泰特拉有个小黑客吗？”尤尔夏抬头。
“对方的保护系统太强，艾可希雅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终只能查到最近3个月交易额一亿的客户列表，差不多有近千人，只能逐一排查。”
“……这么多人，要排查到什么时候啊，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尤尔夏一想到这个工作量就头疼，因为自己以前也被迫做过这样的事情，熬了几个通宵最后从楼梯摔下来。
“没事的，我已经在进行排查了，目前进度30%，再有三天就能排查完了。”
尤尔夏微惊，盯着利德曼：“……实习生不用这么拼命，中央政府还有其他人可以做。”
“……没关系，我只是想帮您，不用在意。”
“你是人类，不是妮姬。”尤尔夏又要发作坏脾气了。“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掉，今天五点你就给我下班回去休息。”
利德曼不是第一次见尤尔夏发脾气。那天晚上她也对自己大声呵斥过，但仍然耐心地教导自己如何完成一件没做过的事情。她的责备和强势只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沟通方式，是尤尔夏的习惯。利德曼第一次接触尤尔夏就发现了这些。
尤尔夏的关心只是听起来不太友善。所以利德曼不觉得自己被责备。
“终于看我了。”
“……什么？”尤尔夏有点懵。
利德曼掩嘴轻笑。“谢谢尤尔夏前辈关心，今天我会按时下班回去休息，放心吧。”
“……我不是、我没有……”尤尔夏想要解释什么，但利德曼已经转身离开。
趁安可低头打字的时，利德曼拿起桌上的薄毯偷偷一吻。尤尔夏无措地收回目光，埋头整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