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信任许染只能任由以实玛利搭着自己，一边扶着她一边走出旅馆。
在走了几步后，许染一脚踩空，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连带着以实玛利，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以实玛利的酒瞬间醒了一半晃了晃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许染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裤子上的灰尘，问以实玛利:"你没事吧！"
"水手的身体很结实。"以实玛利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拍了拍许染的后背。
"接下来，往哪里走？"许染问。
"你跟你朋友，在哪分开的？"以实玛利理了理长发说道。
"好像是『肠』公司吧。"许染想了想说道。
"你刚刚！没说吧！"以实玛利再次向许染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惊呼:"你怎么被绑来？这两个地方公司可是都市最北和都市最南！"
许染对以实玛利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路跑出来，刚刚走出没有多远就感觉自己在坠落，醒来时就跟你被绑在一起了。"
"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但试试吧。"
以实玛利叹了一口气说道。
许染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走吧。"以实玛利说。
"走吧！"许染也无奈的点头。
两人一路上走着，一路上都在谈论着以实玛利的遭遇，她是一艘捕鲸船的水手，他们捕捉那些三百多米长的鲸鱼。
在许染的认知中最大的鲸鱼也就30米左右，她还是第一次听，不由得觉得新鲜和惊讶。
以实玛利是在那最后一次一次远航中唯一的幸存者，可能许染已经接受了都市残酷的事实，也可能是听到如此大的鲸鱼觉得穿翻了也是理所应当，他没有感到惋惜，只觉得可怜。
"如果那家伙死了，我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可能它已经流血死海面某处地方爆掉了。"以实玛利闪过淡淡忧伤。
他们在上船的前一刻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是每一个捕鲸船水手都必须面临的，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能真正成熟，成熟的捕鲸船船员不仅仅需要勇气，更需要胆识。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走走停停，走走歇歇，还有大约五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车站。
许染看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精神和身体上都感觉十分不适，忍不住的呕吐，并且像现在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以实玛利寻求安慰。
可能是这具身体原先就见了很多这样的事，除了觉得恶心，觉得可怜，觉得难过之外，许染没有更多的情绪。
"『骨』老板已经被其他势力架空了，现在这个公司的正统军『骨片』都不知道为谁而工作成了一大片墙头草，有的还收高利贷。上层都这样，下层更是做什么的都有，我还算有点地位，否则像你这样的，骨头都留不下。"
以实玛利说的没有错，许染在跟他走的时候，观察四周看到互相残杀的人；精神涣散，手臂上满是针孔的人；把人的身体器官一个个挖下，放到袋子里的人……
她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觉得恶寒的厉害，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催眠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但后来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呕吐出来。
她想去帮助那些受到破害的人，但是理智告诉她『我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她甚至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些都市人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如此的冷漠，可能是他们与自己一样吧。
这让许染萌生出了一个想法，萌生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改变整个都市，这也许是她所想过的最疯狂的想法。
许染发现越接近车站，那些骇人的景象越少，天色渐暗，两人终于到达了车站。
"坐上车，睡一晚，去『脑』公司弄个入境申请，再拿出全部身家，买一个传送装置，到你的家。"以实玛利对许染说。
"嗯......"许染有些疲惫，她十分好奇以实玛利面前她是否隐瞒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他人是否也是那样，在这个世界中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在如此混乱，如此暴虐的世界中，她很想知道。两人上了车，说是车，倒不如说是一个没有轨道在天上飞的火车。
这里的景象相比那里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华丽的十分夸张，而且这节车厢上基本没人"玛利？你确定咱们上这车不用车票吗？"
"不用，也不用花钱，我还算是有点地位。"以实玛利笑了笑说："呵呵，从你说要一起逃走的时候，我就跟定你了。"
"谢谢......"许染有些愧疚，她明明如此真诚，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想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好。
可不可能？所有人对自己的好都是已经设定好的？许染立刻打撒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