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斗智

  第7章斗智狐狸女人叹了一声,“看来是机事不密,反被你们算计了!”

  青姑娘也不否认,“说的没错!可若不是你们内讧,我们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狐狸女人再叹,扫了一眼桌上那两个已如软柿子的男人。

  眼中挥之不去的憎恶,“没办法,让我重选一次,还是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拉着他们一起死,总好过我一个人倒霉!”

  那白发老者此时勉力瞪起了那双虎目,“臭婊子,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你还不一样是个玩物?”

  银萧公子也已满头细汗,一条手臂苦苦撑着身躯,怅然若失地一笑,“小爷只后悔……这报应来得太快!早知如此——就该先干了你们两个臭婊子!”

  他那声音又邪又乖张,听在耳里都觉得脏。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这两个魔头,即使已临死,却还在嫌自己祸害的人不够。

  他口中的两个女人,另一个又是谁?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又为何自称小爷?

  青姑娘厌恶地剜了他们一眼,“我倒是有点同情你了!我可以让你先杀了他们,然后我在杀你!到了阎王那,你兴许还能抵点儿罪过!”

  “哦?”狐狸女人惊疑又诧异,“你这算报答我帮了你的忙?”

  青姑娘摇头,“不,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会赢!因为他也下了毒!”她用下巴指了指老屠。

  狐狸女人一愣,上下打量了老屠几眼,“可刚才那条狗……”

  老屠呵呵一笑,“还记得我刚才踢它那一脚么?”

  狐狸女人顿时恍然,“我明白了!它跑回厨房时,已被喂了解药?”

  老屠点点头,“不仅如此,还有我刚才倒洒的那壶水!”

  狐狸女人眨眨眼,“那又有什么玄虚?”

  “我们怕你们带了验毒的物什,所以没敢在肉里下毒,是我用抹布擦桌子时,顺便抹了下盘子!”

  狐狸女人的眸子如被点燃,重重点了两下头,“我懂了!吃烤肉是一定要切的,所以就会在盘子上蹭来蹭去,反而是我们自己把毒涂匀了!”

  她仿佛有些佩服地打量了老屠几眼,“不错,不错,已够得上三流的下毒手法了!”

  “你——”老屠知道她在挖苦自己,可这狐狸女人刚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便已下毒!的确是高出了他甚多。

  青姑娘扑扇了一下那美丽的大眼睛,“不管如何,我们赢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杀他们吧?”

  那两个脓包还在那里苟延残喘,而店里的其他人,早已沦为看客。

  江湖人用得毒药,通常都是慢性的,因为剧毒味道太大,反而容易得不偿失。

  他们的目的,让对方无力还手便已足够!

  狐狸女人轻声一叹,无奈中都透着一股风情,“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从不亲手杀人!”

  老屠哼了一声,“怎么着,难道还想让我帮你杀?”

  “当然不!”她的眼睛里满是媚惑,忽然笑盈盈地望着那四个采参客,“因为——他们会帮我杀!”

  青姑娘一愣,回头瞅了一眼那四个人,他们还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那狐狸女人的眼睛,却如一对钓鱼的钩子,“他们不仅会帮我杀了他们,还会帮我——杀了你!”

  这句话不由将青姑娘激怒了,恶狠狠的道:“你八成是得了失心疯吧?”

  狐狸女人的脸上却满是诡秘,“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是不是胡说!”

  四个采参客笑了,笑得那么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深奥。

  王大哥蹭了蹭鼻子,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眼皮,“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那狐狸女人没说话,而是伸手解开了肩头的狐绒披风,随手扔在地上,妩媚一笑。

  “就凭你们是男人,而我,是女人啊!”

  青姑娘满脸不屑,“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女人!”

  狐狸女人的手却没有停,墨绿色的鎏金小袄又落在地上。

  那被轻薄里衣裹着的丰满胴体已呼之欲出。

  “可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有些女人活着才有趣,而有一些——挣扎才有意思!”

  她那酥媚入骨的声音,此时听在耳里却有种莫名的阴森、恐怖。

  小店里已越来越冷,烛火被风扑得忽明忽暗。

  掌柜的似乎也冷了,他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青姑娘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一阵脸红,啐了一口,“你可真不要脸!”

  老屠心中这时也一寒,这四个人来帮忙不假,却并不是他们亲自请的。

  具体什么来历,他们并不知道。

  他一拱手,“几位兄弟报个万,他日也好登门拜谢!”

  四个采参客不答,八只小眼睛却一个劲地乱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老屠心头也随之一沉,又升起了一种不详之感。

  狐狸女人却一笑,“这还看不出来?阴阳眼、癞痢头、光半腿、大老王,他们是号称:好色第一,杀人第二,赚钱第三的——冷血四鹰!”

  这句话一出口,青姑娘与老屠的心直接堕入谷底。他们终于明白那狐狸女人为何要脱衣服!

  一群把好色与杀人,看得比赚钱还重的职业杀手,那只能说明——是天生的魔鬼。

  狐狸女人继续道:“三年前,冷血四鹰受雇暗杀泰岳大侠马青阳,却因贪图马夫人的美貌,中途反杀雇主。因此遭到黑白两道的联合通缉,他们隐姓埋名,其实一直躲在关东!”

  话音落尽,贴身的里衣已顺着玉臂滑落,饱胀的肚兜上绣着精致的嫦娥抱兔。

  那丰满的蜜桃随着呼吸起伏,似要在蠢蠢欲动间,把轻薄的料子撑破。

  这间寒冷的小店,竟又莫名的热了起来。一种发自心底,难以言喻的——燥热!

  那戴毡帽的男人咽了口唾沫,一把摔了头顶的帽子,斑驳的头顶犹如癞蛤蟆,果真是颗癞痢头。

  青姑娘眼皮子一沉,如果她之前就看到这颗令人不适的脑袋,早该认出是他们了。

  癞痢头哼了一声,“什么狗屁泰岳大侠?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那日明明是他自己哀求夫人献身,又付了比原雇主高出三倍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