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不知多少幽怨

  第15章不知多少幽怨众人一行驾车:“郭大少,真是对不住,早几日前小店就被订下了。”名动京师的郭大少,谁都认识。

  一听这话,天凤难免满脸失望,铁衣不忍,又问道:“是被人包下了?还是客满了?”

  “被一位贵人包下了,还望客官见谅。”掌柜的又陪笑道。

  “唉,实在不成,咱们去别处吧。”天凤没有胡搅蛮缠,铁衣见她如此通情达理,知道她比以前成熟多了,遂笑着点头。

  这时石秀才赶了上情由,石秀才也难免失望,只好随着众人另寻他处。谁知车刚行了少许,掌柜的又追上前被包了么?”

  “呃,这,”掌柜的正措辞,“是贵人听说是郭大少前来赏脸,就命小的给您腾出位置。”

  “贵客是?”是小彭王爷?不可能,如果是他,不会如此故弄玄虚。

  “这...”掌柜的不敢吐露,“这小的不敢妄言,还请郭大少见谅。不知大少可否赏小的一个薄面?”

  且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郭旭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掌柜的前头领路,铁衣不免问到:“会是谁呢?”

  郭旭笑着摇了摇头,“肯定不是小彭王爷,或许是新朋友也不一定。”

  众人听说又有了位置,尤其是天凤不免喜笑颜开起来,由掌柜的引入流潺居后园。

  这流潺居是京郊的一处庄园,园内是三步一亭,五步一景,正值春盛,桃李芬芳,百花争艳,花树下清溪潺潺,虽是北方的园景却四处透着南边的雅致。

  “铁衣,你来。”铁衣听到天凤的呼唤,赶忙来到身前,见她站在花团簇簇的桃枝下,身侧就是清澈的曲水,只觉得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你瞧,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这可比御花园强多啦!”天凤人一高兴,就口无遮拦。

  “天凤,当心别人听到了,”铁衣一听“御花园”就紧张起话的,才轻舒了一口气。

  天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一瞧,见没人注意这边,就又放下心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什么,只得笑着说,“你去了,就知道啦。不过依我看来,都差不多。”

  天凤娇嗔着,“你呀,就是缺少诗情画意。”

  铁衣动情地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问道,“累了吧,去那边坐着歇一会吧。”

  “我才不累,今日是我觉得这些日子来最快

  乐的一日了。只有这样,我好像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着。”天凤深情地看着铁衣。()?()

  “哦?我只盼你,日后都如此快乐才好。”铁衣深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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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你,自然日日都是快乐的。”天凤轻轻依偎在铁衣怀里,春风拂过,桃花簌簌而落,洋洋洒洒落在二人的身上,仿佛与其他人隔了一层壁垒,只让人不敢打扰。()?()

  “凤姑娘,吃饭了。”妡儿开心地叫着天凤,这凤姑娘真和教里的人不一样,她会给自己买好吃的糕点,还带着自己看各样有趣的杂耍,更没有那么多害人的心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绝不装假,和她在一起,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快乐,既然阿姐都不想和二少局主在一起了,自己何必多事呢?只一天的功夫,妡儿就背叛了过去的自己,拜倒在天凤的纯真之下。()?()

  见妡儿与天凤隔阂消了大半,连蓉心口的大石也算落了一半。不禁心下感慨,人哪,对于情感的温暖有着天然的趋光性,这人世间,上至公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谁不期盼着有疼爱自己的亲人,关心自己的朋友?妡儿能慢慢悟到这一点,也是连蓉所期盼的,只是没想到凤姑娘有如此大的的力量,能让妡儿真么快就有了些许转变,越是想及此处,她的嘴角反而越翘了起来,这样,功夫就算没有白费,待日后她医术有成,就更能和自己一起,在医学这个路途上行稳致远。

  “敢问掌柜的,贵客何在?可否为郭某引见?”郭旭还是不死心,这究竟是谁?

  “这小的可不敢做主,贵客如果想见各位,自会出现,郭大少,菜已经上齐了,您若有吩咐,只管吩咐这几个下人即可,小的告退了。”掌柜的说罢就退了下去。

  “究竟是何人?”郭旭不禁喃喃自语。

  “唉,郭旭啊,我看这人神神秘秘的,与其猜不出的有理,管他是谁,现下咱们四野缤纷,花落曲水,满目佳肴美酒,自然是要及时行乐了。”石秀才也赞同。

  “你这个石秀才,你也不想想,万一这人心存歹意,给咱们下毒怎么办?”如风就要和石秀才唱反调,封平听了如风的话,不但没有紧张反而笑了起来。

  “哎?如果给咱们下毒,那也是咱们命该如此,我石秀才和大家伙虽不能同生,但是可以共死,这样也不枉此生啊,你们说对不对啊?”石秀才拾起流水中的羽觞,敬向众人一饮而尽。

  “谁要和你同生共死啊,大过节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如风嘟囔着。

  “如风姑娘说的对,咱们就快出镖了,应该说一帆风顺才是。”天凤在镖局住久了,也知道要讨个好彩头。

  “那好,为咱们一帆风顺,满饮此杯。”郭旭提起第一杯,众人均举起了引觞满饮后,又放入了流水中。

  唯有商曼坐在郭旭身侧,刚呡了一小口就被酒呛到。“咳咳咳,”一副娇弱偏要强撑不想扫大家兴致的模

  样。

  “商姑娘,慢一点,如不能饮酒,我让他们上些茶饮。”郭旭安慰道。

  “少局主,没事的,为了祝咱们长风镖局一帆风顺,不论如何我也要饮下此杯。”说完忍着酒味强行饮下此杯,以示她祝愿的诚意。

  “慢一点,慢一点,什么。

  如风心下纳罕,这个商曼姑娘,和崔婷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却截然不同。崔婷是个孤傲冷清又坚强的人,她却是个心思千回百转的女子,这段时间虽短,却见她越发缠着郭旭,难道是想留在长风镖局?她千里递消息,自己很感激,但是如今这行事,半点不像江湖中人光明磊落的行径。石秀才和商曼一路逃亡,对她的了解却并没有如风多,只因这路上大半时间她不是受伤,就是昏迷,可见她如今行径却也有些不解。

  采玉倒没有众人那么多担心,反而稳坐钓鱼台,对身边的连蓉几次布菜,“蓉蓉,尝尝这个东坡肉,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郭旭如果真爱自己,自己自然高兴,如果只是同情自己,轻易就能被其他女子施些雕虫小技抢走,那么这样的郭旭也不是郭旭了,况且自己想要的,也不是同情。程采玉,向来有她自己的骄傲。

  一顿饭下来,众人在园中歇息赏春。

  郭旭趁机和铁衣商量着出镖的事宜,天凤见铁衣忙着,却也不敢走远,独自在溪边撒着花瓣寻乐,而铁衣虽嘴上说着正事,眼神却三五不时看向天凤,生怕她一时兴起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这时一个下人:“来了。”

  园中一处楼阁内,郭旭和程铁衣见到了所谓的神秘人,竟然是锦衣卫指挥使翁泰北。这怎么可能?翁泰北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想不到翁大人也会作此惊人之举,倒让郭某猜了这许久。”郭旭见面一阵寒暄。

  “什么惊人之举?”翁泰北也是纳闷,他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翁大人命这流潺居的掌柜给我们腾出了位置?”

  “自然不是。本座哪有心思在这些吃喝上面。”翁泰北坦然否认。

  “那会是谁呢?”铁衣和郭旭对视后,眼中交流了彼此的疑问。

  “这流潺居是齐国公家四房的产业,郭贤弟难道不知?”对京中所有大型酒楼饭馆,茶肆花楼,背后的势力,翁泰北都了如指掌。

  齐国公?四房?那是谁?这还真不知道,“那今日翁大人来见郭某是为何事?”郭旭先将齐国公之事压下,见翁泰北身着便衣,秘密相见,定有要事相告。

  “郭贤弟,万岁下令,此次你们出镖,我不再受命保护公主。只是还想问一句,你们此次出镖是走水路还是旱路?”翁泰北没有回答郭旭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事。

  “水路方便快捷,旱路持久费时,自是水路是首选。”郭旭如实答着。

  “公主自幼怕水,她会同意么?”翁泰北眼中精光闪烁。

  “翁大人今日来就是

  为了此事?”

  看翁泰北一直兜圈子,郭旭不免直接问道。

  “其实公主怕水,是因为她幼年时受了几个太监误导,不小心掉入了千鲤池,不仅受了惊吓,还差点出了大事。”

  原这些陈年旧事,宫廷秘辛,究竟意欲何为?

  “当年为了公主落水一事,几经追查,发现和东厂一些太监首领有关,因此圣上重重责罚了数人,从那以后,对待锦衣卫和东厂,自然亲疏有别。”

  翁泰北目光灼灼地盯着郭旭,轻捋胡须,双目投□□光,眼珠左右乱转,又说道,“郭贤弟,非是本座非要做此挑拨之举,这东厂刘申刘公公,为人心胸狭隘,贪财浅薄,他主动请命,非但不是为了公主着想,只怕也不仅是为了和本座争权。”

  “那还为了什么?”郭旭摸不准翁泰北的不管为首之人品行如何,谅他们也不敢拿公主安危作伐。翁泰北明知如此,偏说此语,究竟意图何为?

  “这刘公公平时装的谨小慎微,此次突然一鸣惊人,非要主动请缨,本座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其中缘由。只是他们既然奉命保护公主,就事关公主安危大事,看在过去你我二人联手的交情,本座今日特意提醒,郭贤弟,你们此行要分外小心了。”

  “翁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说要保护公主是假,其实是另有目的?”郭旭试着猜测,铁衣听此也难免紧张起来,事关天凤安危,要他怎么放心的下去。

  “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查清楚了。本座还另有要务,你们长风镖局此次南下,或许你我还有相见之机,你们定要处处小心,好自为之。”翁泰北言尽于此,说了话就告辞。

  二人听得是一头雾水,江湖中人,对朝廷权利争斗向起此事。

  “翁泰北果然是个奸诈的老狐狸。”采玉倒是猜出了几分翁泰北所想。

  “采玉,看来你倒是知道翁大人此举意图何在了。”郭旭见采玉气定神闲就知道她定然是有所思虑。

  “依我看来,他不过是想危言耸听,利用长风镖局打压东厂气焰,以免一虎当关变成二虎相争的局面。”采玉分析道。

  “你是说,让我们对东厂形成戒心,彼此有了隔阂就没办法紧密合作,在保护公主这件事上,东厂定然讨不了太大的功劳,那自然就无法获得圣上信任,终难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郭旭一脸可悲可叹,“古人说,贪财慕势,故犯法者众,奸邪不止,这人一入了朝堂,终日蝇营狗苟,为一丝权利都汲汲以求,连翁泰北这样的一代枭雄也不能免俗,真是人生至悲。”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先人指出大道通途,而我们这些今人却在争权夺利的路上越行越远,沉迷苦海而不自知,岂不可笑?”采

  玉一语定乾坤。

  “可是如果翁泰北所说是事实,那么岂不是说我们连个后手都没有,万一遇到危险,天凤她...”铁衣不免陷入担忧。

  “哥,求人不如求己,咱们长风镖局出镖,何时指望过旁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们也会力保公主为先。”

  “采玉说的没错,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万岁既然将公主托付给我们,那么我们定然是不论遇到何种危险,都要把公主安全带回。何况虽然路途凶险,但是咱们此次所保的镖也较为隐秘,既不是翡翠娃娃这样名动江湖的宝典,也不是十万两黄金这些让黑白两道闻风而动的财宝,不论是岳家后人、天池玉莲还是谢家小姐,现如今只有天绝教一路与咱们为敌,只要我们想好应对之策,应该可以确保公主安全无虞。”郭旭冷静地分析让铁衣心下稍安,抬起头来见到采玉赞许的目光也是相视而笑。

  三人边走边说,回到园中时,铁衣第一时间发现不见了天凤。

  “天凤呢?谁看见天凤了?”铁衣大声问道。

  “刚才好像有个丫头过道,“铁衣别急,想来是天凤一个人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他怎么能不急!上次花花太岁没有得手,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不行,不能干等,“我要去找天凤。”

  “我也去。”妡儿应道。

  如风和石秀才听说凤姑娘不见了,也要帮着找,辛力、封平却若有所思,想着这园子不小,亭台楼阁密布,会不会哪里有什么暗室?当下对视后有了默契,决定先不声张,将园子仔细走上一遍,定然就会有线索。只有商曼一个人默不作声,心中却想着,他们如此紧张这个凤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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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凤此时却是听一个婢女说,有惊奇的表演在一个偏厅,只有有机缘的人才可以去看,就心下好奇,跟着她来到了院内一角的水阁内,却又几经辗转来到一间密室,密室密不透风,也无窗棂,幸好有烛台亮着,否则真是目不能视。

  天凤一打量,只见室内空无一人,只一个神龛,前面供奉的不是果点,反而是个水盆,另有一张书桌,桌上还有些笔墨纸砚。

  “什么神奇表演?在哪儿啊?”天凤不禁纳闷道,本就喝了一点酒,如今走了些路让风一吹,就又觉得有点头晕。

  “姑娘,您看。”那婢女指着神龛里的神像,“这是我家主人供奉的万事万通神,不论求什么,都会得到启示。今日是三月三上巳节,我家主人特意命奴婢寻找有机缘之人,以便众生都能得到神明点化。”

  “求什么都会得到点化吗?”天凤想起曾经也有算命之人点化她丑年去一人,结果忠言逆耳,自己还和小豆子把人家摊子砸了,果然最终她失

  去了小豆子,这半年来,每每想起小豆子她都懊悔不已。如今既有神明灵验,只看如何能得到点化,当下心悦诚服跪于拜垫之上,在婢女的服侍下,给所谓的万事万通神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

  “姑娘,只要您将心事写在这纸上,供奉在神像前,那么一会您就会得到神明的点化了。”婢女在一旁循循善诱。()?()

  “真的吗?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天凤虽还保留着一点点怀疑,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姻缘二字写在纸上,置于神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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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请看。”婢女带着天凤来到神像前的水盆处,只见水盆里只有净水,天凤瞪大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突然,屋内灯火泯灭,天凤害怕地大叫起来,转瞬间灯火又亮了。()?()

  “怎么回事?灯怎么会灭了?”天凤心有余悸。

  “不要怕,只是一阵风而已。”那婢女倒是气定神闲,“姑娘快看,启示来了。”

  只见水盆中突然形成一个和佛龛里供奉的万事万通神一模一样的神像,神像单手指出一个墨水形成的“丘”字浮于水上,“丘?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天凤想明白什么意思,墨字就随水而消散了。

  “这奴婢可不知,需要您仔细参悟了。”婢女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反而引出了天凤的思虑。

  突然,“哐”一声巨响,密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来的众人个个气势汹汹,目光如炬,领头的不是铁衣却是哪个?

  见到天凤站在那儿,立刻近身上前,急问道,“天凤!天凤!你没事吧。”

  “为何会有事?我没事啊。”天凤一头雾水。

  “可我们刚才听到你的叫声,寻声而来发现你被困在密室里。”铁衣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天凤一番,真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寸也不放过,见她果然没有受伤,心下才稍安。

  “流潺居背着众人将贵客引入密室,意欲何为啊?”郭旭盯着天凤身边站着的婢女。

  “郭大少说笑了,不过是因为今日是上巳节,敝主广结善缘,让有机缘的贵客来这里为神明上香,祈求福泽而已。”一个小小的婢女,面对郭旭的逼问竟然回答的滴水不漏,可想而知,这流潺居的主子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封平倒是先笑了,“敢问这位姑娘如何断定凤姑娘是有机缘之辈,为何我等就没这个机缘?再说为神明上香,为何来此密室,而不是大庭广众?难道你们流潺居会看相不成?”

  “不错,敝主确是懂得几分易学之道。”婢女依旧不卑不亢。

  “我看你们能看相是假,有诡计是真。我们这么多人,单挑一个不会武功的凤姑娘,谁知道你们耍什么阴谋诡计?”如风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一句话把如风顶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看如风姑娘说的在理,”采玉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有阴谋诡计,只要一问便知。凤姑娘,你刚才在这里在做什么?”

  “啊?我...”天凤想到她在求姻缘指点,就有点不好意思。

  “刚去拜见,结果一个人也无,原来大家来了这里。()?()”

  只见一个略带几分清秀的男子,身着华服,头戴竖冠,拿着一把折扇进门先给众人见礼。

  “阁下就是将位子让与我们的贵客?()?()”

  郭旭开门见山。

  “不错,在下齐桢。敢问迎面可是郭旭郭大少?8[(.)]8?8@?@?8()?()”

  齐公子看起来彬彬有礼。

  “确是郭某。齐公子此来为何?()?()”

  定与这密室有关。

  “一来,是想结识名满京城的郭大少,和您交个朋友,这二来嘛,我也被这流潺居认定是个有机缘的人,来这里求神上香,期盼神明指点在下姻缘究竟在何处。”

  齐桢的话一出,让众人都有点惊奇。见此人相貌也算清秀,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看穿戴也算非富即贵,竟然也来求姻缘?没个姑娘喜欢他?怎么可能?

  “齐公子,您该不会也相信什么神明指点的鬼话吧。”连蓉心下想着,这里头一定有鬼,就是不知道这鬼在何处。

  “为何不信?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一心来求神明指点,只要心诚,必然则灵。”只见他不理众人,在神像前絮絮叨叨,恭恭敬敬地也上了一炷香。片刻后,屋内灯火即灭即燃。

  “就是这样,刚才才把我吓到的。”天凤为大伙儿解释。

  铁衣闻此,立刻将天凤搂紧入怀,生怕出什么意外。

  “公子请看。”只见那齐公子在婢女的指引下,往水盆中一看,神像再次出现,手指处点出一个墨迹形成的“凤”字。

  “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郭大少,各位,告辞了。”说话间齐公子就告辞离去,好像此行真的只为求什么指点一般。

  “各位,敝主规矩,每日神堂只可接待九位有机缘之人,今已数满,还请尊客们移步。”婢女作着手势,示意众位可以出去了。

  众人见此,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个结果,不如回去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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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长风镖局。

  天凤并没有将自己所求的姻缘指点告诉大家,一副羞涩的样子也让郭旭、采玉不好再问。铁衣本以为自己问了,天凤定会说,没想到天凤更加摇头,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就将带回自己困了要休息,红扑扑的小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醉意,铁衣也没办法,只好退出了天凤的房间。能吃到天凤的闭门羹,铁衣也是始料未及,且同时下定决心,日后绝不能让天凤再饮酒。

  “我看那个齐公子有古怪。”采玉笑看着郭旭。

  “我看他不是什么所谓的贵客,十有八九就是流潺居的主人。”郭旭端起一杯茶。

  “只是凤姑娘碍于羞涩不肯说,不过好在她没有受伤,这些事咱们日后再议,只要他们不死心,定会还有后招,到时候咱们见招拆招,自然就知道

  他们想做什么了。()?()”

  采玉很有耐心,她不急,该急的,是对方才对。

  二人商议过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路过后院的郭旭,听到了几声抽泣。

  过去一看,只见商曼又在对月垂泪。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郭旭递过一方帕子,商曼接过。

  “我好羡慕凤姑娘。?()_[(.)]???*?*??()?()”

  商曼幽幽地说道。

  “羡慕她什么?你也喜欢铁衣?()?()”

  郭旭大惊,这可不得了,铁衣这□□,太复杂了。

  “少局主说到哪里去了,”商曼轻声埋怨,眼神幽怨地瞟着郭旭,无形中给二人添了几分暧昧,“我是看那凤姑娘和长风镖局非亲非故,却只是稍稍走开了一小会,你们就急的什么似的,关心她比关心采玉姑娘还多。你们大伙儿对她都是宠着,让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得到大伙儿的关心,真是死而无憾了。”

  原来是在感伤身世,郭旭舒了一口气,“现如今你就住在这里,和大家伙儿都是好朋友,大家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不过是因为凤姑娘年纪小,心思单纯,大家让着她罢了。”

  “是吗?少局主,那她究竟为什么会住在咱们长风镖局啊?”商曼顺口而出。

  “你问这个做什么?”郭旭反而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想,凤姑娘住在这里,她的家人都不着急来接她吗?我姐姐要是知道我在这里,我相信,她一定会片刻都不等,飞奔过来接我的。”糟糕,太心急了,反而有些刻意了。

  想到崔婷,郭旭又心软了些,“商姑娘,找你姐姐的事,咱们以后慢慢说。现下你先好好休息,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说呀,说呀,说你怎么欺骗她的感情,再杀了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以后再说吧,太过明白的人生,未必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听了郭旭的话,商曼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房。

  郭旭看着这深沉的夜色,不禁仰天长叹。

  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