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它们是怎么样的存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否会有被窥视的错觉？
也或许，那并不是单纯的错觉。
……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厉鬼一定要被认知之后才能够实现真正的存在呢？”
或许是因为紧张，也或许是因为确实好奇，罗俊翔选择了在即将面对厉鬼前，问出了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同时，李铁英和张玉芳也看了过来。
“唔……俊翔哥，你说这是什么？”
我沉吟了片刻，准备用师傅当初给我说的那一套来解释。
我伸出右手，在罗俊翔面前晃了几下。
“手啊！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他满是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不过，当我竖起的中指时，罗俊翔一脸的黑线，眼中还隐隐的冒着火。
这个表情我很熟悉，当初和我同时期加入“家政”的人，当时也是这个表情，大概我也是。
毕竟没有谁能容忍别人，突然间朝自己竖中指。
“你小子，这是骂我还是鄙视我？”
罗俊翔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低沉着声问道。
“那俊翔哥，你能不能说说，现在这是什么？”
我没有急着解释，反而是选择用问题回答问题。
“中指！”
这时候，他都已经气得开始磨牙了，看上去警犬味十足。
“没错。按照我师傅说的话，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几乎都是固有存在的。
但，自从人类出现并诞生了智慧之后，这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数十亿年，一切的事物，从动植物，沙石，细菌，甚至到元素，它们的存在从来都不曾改变。
这里的改变并不包括进化和变异，而是说其存在本身。
但是，在人类出现并诞生智慧之后，人类为了方便辨别各种存在，为所见所闻立下了“定义”！
就像是我刚才伸出的“手”，因为在我们的认知中，这就是“手”，所以它被定义为手，“手指”被定义为手指。
但，这只适用于人类。
在动物野兽身上，它们甚至连“脚”都不会为其做出定义，因为那是本该存在，理性存在的身体的一部分。
还有肉眼无法观察到的细菌、元素等，在被人类观察认知，并对其做出定义之前，它们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后来人类给予了它们意义而已。
同样的，绝大部分人无法用肉眼捕捉到的厉鬼，它们本身就是出自于人类本身。
而厉鬼和灵魂的存在形式，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它们就是一直存在于人类内心最恐惧的阴影之中。
因此，当“鬼”被定义为鬼的那一刻起，它们就相当于被人类观察到的细菌和元素一样，也就是我们说的投影于现实！
它们的存在，只有被人类定义成“鬼”之后，才会在真正意义上，以另类的形式存在于世！
而国家之所以致力于打击封建迷信，就是在不断地缩减它们生存的土壤。
只要否定它们的人越来越多，它们的危害性就会越来越小！
但，谁也不曾想到，在科技和文明得发展而诞生的网络，最终却会成为它们生存的最肥沃的土壤！
非常讽刺的现实！
单纯的恐怖片和恐怖故事虽然同样会引起人们的恐惧，但这种恐惧又区别于怪谈所带来的影响。
怪谈脱胎于现实，大多都是以现实中发生过的事，经过杜撰、修改、传播之后，就像是烙印一般，印在人们的内心深处。
任何类似的故事，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怪谈的内容！
而这，就是所谓的认知！
“也就是说，厉鬼的本质是人类的另一种形式。
在人死亡后，灵魂这种东西或许是会客观存在于这个世界，就像是细菌一样肉眼不可见。
但当它们被人类观察到之后，便会由虚转实，成为真正的鬼！”
“同时，厉鬼的存在又有着怨气一说。
因此也有一种说法，就是怨气是一种未知的能量，而厉鬼则是这种能量的集合体，但又因为脱胎于人类，因此才需要被人类观察到，才算是真实存在，因为是人类赋予了它们存在的意义，所以它们才会存在。”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有点懵圈。
说实话，不管是我还是师傅，甚至是提出这些说法的人，其实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呼，总感觉听懂了，但又感觉一头雾水！听上去像是从科学角度来解说，但偏偏又充满了玄幻的感觉！反正听完之后就觉得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一样……”
罗俊翔晃了晃有点发胀的脑袋，神情略显无奈。
“我只有一个只可意会的感觉，这种明明只隔着一层纱但怎么都戳不破的感觉真难受。”
李铁英也是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
张玉芳则是依然的面带憔悴，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尽可能地蜷缩着自己发凉的身体。
她是最彷徨无助的人，她也不想探究鬼到底是怎么存在，又是怎么出现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正面临着厉鬼的威胁。
“反正我也不太懂就是了，只要知道它们真实存在，而我的任务就是清理它们，就够了。”
其实，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头浮出了一个同样困扰着我很久的问题。
既然厉鬼想要投影于现实世界中，那按照这个逻辑就必须要被人类观察到才行。
但偏偏，我们想要清理它们就必须要借助厉鬼的力量，而我们“清洁工”本身，就是它们的观察者之一！
这是个死循环！
我们不断地清理它们，但只要“清洁工”还活着，那厉鬼就不可能根绝。
但关于“鬼”这个概念，从古时候开始，就像是传承在血脉之中一样。
只要人类还没死绝，总有一天又会出现能够观察到它们的人。
“当然，除了因为怪谈而诞生的厉鬼以外，还有其他形形式式的诡异。
两者之间的区别，可以比喻成前者是动物园里的猛兽，而后者则是野生的野兽！”
一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纸人司机。
顿时打了个哆嗦，身上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