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书籍，乔恩默默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每日冥想。
《老梅林关于身体变化的猜想》已经第三次出现在祭坛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虚无教团能拿出的知识被全部用完，现在不得已循环使用早已用过的书籍。
不如选择冥想，还能蹭蹭虚空Buff，多加点经验。
“看来，这个仪式差不多要结束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乔恩没有一点愧疚，只是十分可惜，“拿出这些法术知识已经是虚无教团的极限了，想要他们拿出进阶的职业知识，还是不现实。”
“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对于法师而言，知识有三种——增加见闻和经验的各种书籍、提升六大派系魔法等级的法术知识、专门用于进阶的职业知识。
最为关键的肯定是职业知识，没有职业知识就无法开启进阶仪式。
进阶的流程首先需要获得一份高阶的能量理论知识书籍，通过阅读，或者直接使用知识点学习，然后开启进阶仪式，不同的法师职业会通过真理之门的裁决，完成不一样的仪式任务。
刮地三尺、刨根问宝的虚空势力速通达人，乔大玩家准备在离开前，干他一票，看能不能拿到职业知识，有就是血赚。
“而且，是时候跑路了。”
时间缓缓流逝，诱惑的虚空低语时不时地在耳边响起。
“变成虚空的一部分吧。”——抱歉，我上一辈子刚从良没多久，阿虚你别这样。
“你渴望无尽的力量吗？”——不，我渴望乃白的雪子。
只有乐子才能制服疯子，乔恩对这句虚空名言深以为然，当听到低语声，自己就回复一句，把自己的内心吐槽说给阿虚听，互相污染嘛。
突然，虚空能量开始上涌，整座教堂的能量场变得沸腾起来，乔恩中止冥想，每天的健身活动要来了。
“嘭！”
一个改造人毫无征兆地爆开，血肉四溅。
仪式再再……被打断。
“该死的臭虫啊！”
休姆斯上演每日一疯，手里的羊皮卷早已消失一个月，虚无教团拒绝让她继续使用羊皮卷这么珍贵的仪式宝物。
她拿着鞭子发泄愤怒，对已经死去的改造人反复鞭尸，几道鞭影随意地打在乔恩身上，他闷哼几声，默不作声地忍受着。
仪式的规模越来越简陋，虚无教团无法一直承担一次又一次的虚空召唤带来的损耗，开始慢慢放弃这个仪式。保护伞也不止一次地提出抗议，要求教团尊重实验品的价值，而不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压力全部堆积在休姆斯身上，是她提出虚空仪式的举行，也是她一手操办的仪式，但是到现在，一点虚空回响都没有，原本应该自己收获的力量也是毫无征兆，除了浪费资源，一点收益都没有。
这个女人愈发暴躁，尤其是对乔恩三人最为痛恨。
“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死啊！”休姆斯一脚鞭出，踢飞乔恩，对着另外两个改造人尽情揉虐，她也不在乎什么致死伤害，一会儿都会被送回牢房治疗。
当然，死了更让她开心。
乔恩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流出一丝丝血迹，这一下就不是伪装了，一个法师被这么狠狠来上一脚，只是咳出点鲜血，不知道会打破多少脆皮法师的玻璃心。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优先把体质加到20点以上。
“尤其是你，无能的废物。”休姆斯慢慢走过来，一只脚踩在乔恩身上，“看看你那可悲的样子！你是在藐视我吗？”
一根鞭子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尖锐的倒刺沾满血迹，在乔恩的身躯上狠狠地抽打下去，每一次鞭子的抽打都会带来浓烈的血腥味，鲜红的血液喷溅在地面上。
疯女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乔恩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时候他特别想拿出一手火球术，直接糊在这个疯女人脸上，一个炎拳轰她脸上，送她螺旋升天，360°旋转落地。
但自己现在敢胆敢出手，不到十分钟虚无教团的主教就会抓到他，然后被直接拍死，成为虚空生物可口的饭后甜点。
他可不敢赌自己有没有跟玩家一样的复活能力。
乔恩强忍着疼痛，昨天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乔恩仍旧扮演着一个傻子模样，似乎忘却了疼痛，除了哼唧几声，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九十天啊九十天，七百六十五鞭，乔恩一鞭又一鞭的计算着，这些痛苦迟早要这个疯女人悉数奉还，奶奶的，打得是真的痛。
终于打累了，休姆斯停下挥舞手中的鞭子，“把他们带出去吧。”
“可惜还是没打死。”
一群虚无修士从外面进来，在休姆斯发疯的时候，他们也不敢随意靠近，一不小心就被打残。
几人开始清理地上的血污，把死去的改造人丢到尸堆中，祭坛上的虚空衍生物被转移到墙边。
三名伤势最重的改造人被架着带出教堂，伤口不断滴答着鲜血。
走到门口，虚无修士们纷纷停下脚步，齐齐躬身行礼。
“赫尼尔阁下，日安。”
红衣主教走进教堂，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轻轻摇头：“教团决定了，放弃仪式。”
“这不是我的错。”休姆斯还想辩解着什么，自己三个月来不停地祈祷，怎么能就此放弃，都是这些废物改造人的错，自己难道有什么过错吗？
红衣主教直接打断，“我们已经给你所有支持了，但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没有一点进展。阿勒特亚尊主不注视这里！”
“不！我不答应！”休姆斯不满地吼叫起来，又喊又叫，声音充满了尖锐和刺耳的气息，扬起鞭子恣意挥舞，击打着任何近在咫尺的东西。
“呵，没用的废物。”赫尼尔释放身上的灵能，直接把休姆斯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教团的知识不容外泄，这些改造人肯定不能送回保护伞，明天你就押着他们去虫巢吧。”
“不，唔……”
…………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乔恩驻足在门外，智力和意志赋予他强大的感知，教堂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虚无教团打算清理废物，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处据点的羊毛早已被自己薅得差不多了，能拿出来的好东西全被吃干抹净，再当个祭品也是损失大于收获。
更何况，乔恩截胡了整个虚空仪式。
[虚空真理探寻进度：102%]
仪式进行的很成功，真的，乔恩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3-10号牢房中，一支恢复药剂被虚无修士拿在手上，随后给乔恩的大动脉来上一针，他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的生命值持续恢复中]
保护伞的生物技术，不是极好就是极坏，这也是他们敢于在多个星系发起生化危机的底气。
直到守卫离开，乔恩才睁开双眼。
“结束探寻真理，领取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