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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恳求

  第27章恳求见他呆呆的样子,宁景玉笑道:“呆子,陛下让你赶紧画我们的全家福!”

  文思佑这才明白过来,他拿起宫人们早都准备好的纸笔就开始画起来。这一次不仅画得人更多,陛下还总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文思佑画得又紧张又忐忑。

  好不容易画好了,福公公将画呈给宁德帝看。宁德帝一看到画,不耐烦的样子瞬间转变为惊喜:“怪不得说你凭借画技声名鹊起,这与宫里的那些画师相比也是不分上下。”

  玉贵妃对他这次画得也十分满意,让宁德帝好好赏赐文思佑。宁德帝本也有意对文思佑好好嘉奖一番,可谁知文思佑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陛下美意,可臣不要什么玉石珠宝,只希望陛下能满足臣一个愿望!”

  宁德帝觉得好笑,这个文思佑还真有胆子敢跟他提要求:”你小子胃口还真大,玉石珠宝满足不了你了?“

  “不,陛下,臣恳请陛下能为我找到哥哥郑鹤年!”

  宁德帝不耐烦:“这种事自有官府秉公处理,根本不需要朕来出马,你换一个。”

  文思佑跪趴在地上,不说话,坚定地只选这个,弄得宁德帝有些不太高兴。宁景玉见了怕父皇怪罪文思佑,赶紧上前为他说话:”父皇,正因为郑鹤年找不到,所以文大人才恳请父皇来帮他,父皇你就听他说一说嘛!“

  玉贵妃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陛下,文大人与他哥哥感情甚笃,实难可贵,不如陛下就答应他吧。“

  宁德帝实在拗不过他们母女俩齐齐为文思佑说情:“行了,这件事我会交给太子去办,你放心了?”

  又是太子?

  见文思佑沉默不语,宁德帝不由烦躁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锦衣卫去查。”

  宁德帝眉毛一挑,声音沉了下来:“你胆子不小,居然想让锦衣卫给你查案子?”

  文思佑低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很是坚决。

  宁德帝往后一靠,靠在了软垫上:“罢了,就应你了。”

  “谢陛下!谢陛下!”文思佑欣喜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柳云州在翰林院焦急地等待文思佑,已经一天了,文思佑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正当他焦急地走来走去时,看到文思佑带着额头上的伤回来了,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文思佑看了一眼柳云州,才从刚才的殿上求情中缓过来,重重松了一口气:“陛下答派出锦衣卫去查我哥哥的案子了!”

  “陛下?”柳云州担心文思佑把事情闹大最后不好收场。

  文思佑知道他什么意思,接着道:“放心,陛下没有怪罪我,我现在就是要让陛下亲自过问此事,太子不想管的陛下来管,我看谁还有异议?”

  “更何况——”文思佑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具假尸的出现让我越发确定我哥哥现在没事,而背后那人一定不简单。”

  顾怀瑜最近实在无聊得紧跑到红怡院听曲,却意外遇到了北城兵马司指挥陈飞,便邀了他一起喝酒。陈飞因为疯马一案意外地与顾怀瑜成为了朋友,他甚是喜欢这个身手不错又不摆架子的顾小侯爷。

  他们推杯换盏,喝得十分痛快,顾怀瑜酒量好还十分清醒,可陈飞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小侯爷,我有钱,这顿我请!我请!”

  看他一脸得意的神情,顾怀瑜说:“怎么,天上掉馅饼被你捡走了?”

  陈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口齿不清地说:“九殿下,九殿下给了我好多好多钱。”

  顾怀瑜嗤笑:“那小子给你钱干嘛?”

  陈飞一脸神秘:“不,不告诉你!”

  这反倒勾起了顾怀瑜的好奇,他凑近陈飞,撞撞他的肩,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诱哄道:“你还是兄弟吗?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让我急得慌。”

  陈飞眯着眼笑出了声:“嘿嘿,我就从五城兵马司狱调一个囚犯给他,九殿下就给了我两大袋金子!两大袋!”

  说着陈飞还用手比划起来。

  囚犯?顾怀瑜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宁景羡要个囚犯做什么,一段时间不见那小子在整什么名堂?顾怀瑜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又听陈飞拿着酒杯絮絮叨叨:“两大袋,两大袋。

  顾怀瑜心里暗暗替宁景羡心惊,不管宁景羡要那个囚犯做什么,他都不该把这么机密的事情拿出来说,亏得宁景羡还用着这种人。他看了陈飞一眼,眼底露出危险的气息。

  近来郑鹤年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要是死了也好省得受这些折磨,他这副样子留在世间还有什么用?

  虽然眼睛看不真清楚,可耳朵传来的窸窣声让郑鹤年有些绝望:那个人又来了!

  宁景羡有些失望地往郑鹤年身上摸了一把,怎么瘦成这样了,都快成皮包骨了,越来越没有当初那幅画上的人好看了,他玩得都不够尽兴了。

  这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主子,有急事!”

  宁景羡放下郑鹤年,出门问道:“怎么了?“

  小太监道:“顾小侯爷在宫里等您回去,说有要事相商。”

  宁景羡心想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每天不是打架闹事就是喝花酒。难道主动想自己求和来了?他心中一喜,急冲冲地就进宫了。

  半响听不到声音,大概人走了?郑鹤年终于放松下来,又陷入昏睡中。

  宁景羡刚回到寝宫就见顾怀瑜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品茶,笑道:“是什么风把我们的顾小侯爷吹过来了?”

  顾怀瑜见到他,也不起身,只是勾起一侧唇角邪邪地笑着。

  “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渗人的。”宁景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对他的无礼丝毫不介意。

  “你问兵马司狱要人了?”

  顾怀瑜的话让宁景羡心里一惊,面上强装镇定:“没,没有的事。”

  顾怀瑜见他眼神躲闪就知他在撒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那个叫陈飞的别用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景羡这才怕起来,焦急地问道:“他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你问他要了个囚犯,不过你要这囚犯做什么?”

  “这个蠢货!”宁景羡气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牢靠呢?

  “别打岔,我问你,你要这个人干嘛?”

  宁景羡干笑两声:“没干嘛,就随便弄着玩。”

  “玩?”顾怀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看着宁景羡道:“我的九皇子,他可是一个人你要怎么玩?”

  这话轮到宁景羡笑了:“不就是一个囚犯吗,我一个皇子还不能拿他了?”

  宁景羡的话让顾怀瑜冷笑了一下,这个九皇子虽然和他是朋友,有时却也让他感受到皇家的冷血无情。

  “行了,我不管你,你爱怎么玩怎么玩,陈飞的事情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我先走了。”

  顾怀瑜前脚刚走,宁景羡就示意手下将陈飞杀了以绝后患。

  “都怪你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有钱也无福消受。”宁景羡眼神阴兀,转身问起了身边的小太监:“你说是不是?”

  小太监哪里敢说什么,连忙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