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宁德纪事

第77章 下旨

  第77章下旨纪帆站了起来想要劝劝他这位老友,没想到文思佑又开口再次激怒了颜林。

  “颜林先生,晚辈不敢。颜林先生身为一介布衣,能在国画院担任第一首席画师,晚辈要向您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颜林无法参加科举是他一辈子的遗憾,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他颤抖着手指着文思佑:“你……”

  纪帆也觉得文思佑这话有点过,忍不住指责道:“文大人还未正式授予官职,这话未免太过自大了吧。”

  文思佑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在跟你说话吗?”

  “你!”纪帆一下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们都不大欢迎我,那干嘛还要请我?真是没意思!“文思佑说完,向众人抱了抱拳:”走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纪府。

  在座的宾客们被这一出弄得愣在原地,直到文思佑走了,才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颜林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闭起来努力忍住怒气,缓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对纪帆说道:“纪老兄,这就是文思佑,如此狂妄,你看他在御书房还能待多久?”

  纪帆面色很不好看,他好好地寿宴被文思佑和颜林弄得一塌糊涂,文思佑这小子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仗着陛下现在喜欢他就恃宠而骄。他冷冷笑了一下,回道:“我看是不久了。”

  他说完,看了看颜林,颜林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而笑。

  其实文思佑出了纪府没走多远就晕在了路上,被路人送回了家。哪知第二天,纪帆和好几个官员一起联名上书参奏文思佑目中无人、狂妄无礼、傲慢不逊,宁德帝将奏本甩给柳振言看的时候,柳振言呵呵笑了两声:“这个文思佑在纪帆的寿宴上没给他面子,反而与颜林闹了一场,他又是颜林的好友,参他一本也是正常。更何况,陛下您破格提拔他到御书房来,朝中内外早有许多人对此不满了。”

  ”他们那是嫉妒!纪帆也是老臣了,怎么这么计较?”宁德帝皱着眉,转向柳振言问道:“那依你看,朕该怎么办?这文思佑是朕提上来的还让他画着点将楼的画,罚了他那些老将军的画还要不要用?点将楼要怎么办?“

  柳振言捋了捋胡子,说:“既然如此,不如让时间来平息这件事,把文思佑派去个边远地方当个小官,提前历练一番,待时机合适再把他调回来就是。“

  “时机合适?调出去容易再往回调就不简单了。”宁德帝笑着说,他瞥了一眼柳振言:“你莫不是因为云州,才想把他调出去吧?”

  宁德帝这话正说在了柳振言心上,他强自镇定,反问道:“陛下何出此言?”宁德帝又是一笑,别有深意地说:“朕可是听说你家二公子与他关系匪浅。”

  柳振言面不改色,道:“云州大了,他交什么朋友,老夫也管不得,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去弄吧。”他说完,呵呵笑起来。

  宁德帝也笑起来:”让他去外面沉淀一下也好,省得在京城里惹出什么事端,就是景玉要伤心了。“

  柳振言自然知道景玉公主喜欢文思佑的事,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也知道。

  宁德帝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我自己的女儿自然清楚,不过文思佑现在位卑职低,要真让他娶了公主,景玉后面不知要吃多少苦,玉贵妃还不得给我拼命?让他出去历练几年,说不定时间一长,景玉早把他忘了。“

  “陛下说得是。”柳振言躬身回道,但是心里却一惊,原来陛下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可能他早就因为景玉公主对文思佑的心思想把那小子调到外地了,又怕景玉生气,所以才借着别人的口说出来。

  在文思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收到了圣旨。他望着那圣旨苦笑,魏君泽猛拍了下桌子:“肯定是颜林在里面搞的鬼,陛下这么喜爱你,怎么会调你到外地呢?”

  柳云州也很不解,他虽然听说了纪帆等人的上奏,可是远没有要调人去外地的道理,何况文思佑还处于观政期,这一下被外调到外地,虽然名义上还是观政,可已经允了具体的职务,三年后还能不能回到宁都不好说啊!

  文思佑已是浑身无力,他虚脱似的坐在椅上,望着那烫手的圣旨,不敢碰触。

  柳云州担心地说:“我去找父亲,让他向陛下求情!”

  文思佑望着他摇摇头:“算了,别再把柳大人牵扯进来了。”

  “难道你当真要去那清远县赴任?”魏君泽气道。

  “难道我要抗旨不成?”文思佑苦笑着,他看着柳云州,心里苦楚难言。

  “不准去!”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文思佑等人向门口处一看,就见宁景玉气呼呼地闯进翰林院,一把夺过文思佑手中的圣旨说道。

  “公主!”魏君泽惊呼出声。

  宁景玉看了他一眼,就转向文思佑,急切地道:”你不准去,我去找母妃,不,我去找父皇,一定让他收回成命!“

  文思佑此时倒显得十分理智:“多谢公主,可是覆水难收,这一趟我怕是去定了。”

  “不行,不行,”宁景玉急切地摇着头:“你走了,我,我们怎么办?”

  文思佑一愣,他先是抬眼看了看柳云州,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怕他误会,连忙说道:“公主怕缺了玩伴,这不是还有君泽在么,他一定能好好陪着公主!”

  魏君泽陡然被提到,还愣了下,随即接口道:“对!对!”

  宁景玉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魏君泽嗫嚅着不敢再说,怕这位小公主又发脾气。

  郑鹤年是从顾怀瑜那里知道文思佑要被外调的事情,在文思佑来之前,他急得在房间走来走去,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文思佑见他着急,反而安慰道:“哥,你身体还没好透,别累着了,快坐下来休息休息。”

  郑鹤年瞪着他:“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文思佑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笑着说:“不然怎么办呢?”

  郑鹤年也着实累了,狠狠喘了两口气,坐到了顾怀瑜身边的椅子上,问道:“要不让顾怀瑜去求情?”

  顾怀瑜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当我是玉皇大帝啊,陛下还能听我的不成?这可是圣旨啊!”

  郑鹤年看着他,绝望道:“难不成真让思佑去那里?”

  “不然呢?抗旨可是要杀头的!”顾怀瑜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转而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郑鹤年眼前一亮。

  “去待个三年也挺好,现在颜林和纪帆因为寿宴一事恨他恨得不得了,如果思佑还待在宁都,保不齐又会闹出什么事。”

  “都怪那个纪老头,让你喝什么酒啊!”郑鹤年气道。

  文思佑无奈地一笑:“也不能全怪人家,是我自己明知喝酒误事,还是喝了,这个毛病看来得改啊!”

  “他们自己承受能力不行,晚辈说两句都能记这么久!”郑鹤年看文思佑那么自责,心疼的不得了,他忽然声音一低:“你要是走了,柳云州怎么办?”

  “他?”文思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