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为什么是她“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说我不跑了,你以为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顾清歌抱着双臂,气鼓鼓的坐在宗衡旁边。
宗衡见真的把人惹毛了,得赶紧哄,连忙拿出了那个玉猫的吊坠。
“你的吊坠我帮你做好了。”
顾清歌这才看了一眼,玉猫中间被穿了一个洞,下面还垂着淡紫色的流苏。
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的?我明明从没穿过紫色的衣裳啊。
看着吊坠各个方面都是自己极其满意的,这才慢吞吞的伸手去拿,哪知还没到手,吊坠就被宗衡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哇!你流氓啊!”
“不过是帮你挂一个吊坠这就流氓了,那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流氓。”
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亏得以前霜霜对他评价还挺高,这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知道得多崩溃。
看她沉默不语,宗衡以为她害羞了,勾了勾她的鼻子。
顾清歌被她这么一搞也不想睡觉了,“宗衡我想下去走走。”
“停车。”
宗衡一声令下,马车当时就停了下来。
宗衡先跳下马车,本想接着她一些,顾清歌却毫不领情跳下马车然后镇静自若的开始溜达。
“好久没在街上逛了,多了好多新鲜好玩的东西。”
顾清歌兴奋的搓搓手“多买一点,到时候回家带给睿儿也看看。”
“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清歌全身心的投入到挑选的心情中,全然不在乎身边宗衡的表情。
宗衡因为想到顾清歌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心情差的要命,黑着一张脸。
“我啊,霜霜完成了我就回去了,我来都是因为霜霜,霜霜就是个路痴,我不来接她,给她一年时间她都回不去。
现在好了,找到了那个幕后真凶,把那个凶手解决她就可以考虑脱身了,我们也就能回去了。”
顾清歌欢快的声音刺痛了宗衡的心。
她竟全然没有在乎过自己,在乎过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顾清歌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你真的看不透我对你的感情吗?
……
沐竹霜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些令自己绝望的情感。
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照射进房间里,刺痛了她的眼,她才开始慢慢恢复情绪。
推开房门,宗渊还笔直的站在门口,面对着房门,守着她。
见到宗渊,沐竹霜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不在府内一天了,菁菁该担心你了,”
宗渊一句话都不曾过问,只是静静地拉起她的手。沐竹霜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被宗渊牵着,他怎么走自己就怎么走,他走几步自己就走几步。
路上哪怕遇到障碍都不知道躲避。
宗渊只好把她护在怀里,尽量不让她受到碰撞伤害。
跌跌撞撞的终于回到了府里,菁菁看着双目无神的沐竹霜十分着急。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早晨出去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王妃受了些惊吓,今日你也早些歇息,不用照顾王妃了,王妃有我呢。”
菁菁虽然不懂,但是王爷对王妃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王爷亲自照顾王妃,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让人放心了。
“是。”
“沈寒,告诉全府人,今日任何人都不可靠近内院半步。”
“是,王爷。”
安排好府中事物,宗渊才走向沐竹霜,轻轻的唤她“小竹霜。”
沐竹霜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是她。
她亲自去鬼市买了落回,亲手给祖母下毒。她收买长姐的贴身婢女,给长姐用了堕胎药。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那份账目,我是至死都不愿相信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我信她如同信任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听着沐竹霜的话他大概清楚的了解到是谁下的手,这么长时间,天眼阁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凭着蛛丝马迹,以沐竹霜的聪明才智也大概猜测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冒死去查弑神楼,不过是想找一个推翻之前一切推论的借口。
她愿意用这么危险的行动去推翻,对那个人的感情也是很深刻的。
宗渊从身后抱住她,抱住她颤抖的身躯,“小竹霜,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忘记了吗?你叫沐竹霜,你不是颜景曦,你只是为了找到杀害颜景曦的凶手而已。”
“可是阿渊,做颜景曦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我九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有祖母、爹娘疼爱,哥哥姐姐照顾,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阿渊,多少次我从梦里惊醒,我是多么的怨恨皇叔。
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成为朝堂上人人敬而远之的魔头,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承担起照顾幼弟的职责。那时候我也还是个孩子啊。
为了守住夜郎的天下,我多少次熬夜看兵书策论晕过去,忙到因为无法按时用膳落下了胃病,那胃病又折磨了我多久,每次胃病发作我都会疼的死去活来。
这些都是拜皇叔所赐!!!
在颜家,我终于知道未出阁女儿该是如何生活,我羡慕极了。
可她为什么连我人生中仅剩的一点快乐都要毁掉。”
从认识她开始她从未抱怨过这些。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觉得委屈,不会难受。
宗渊甚至从未想过她心里到底埋藏了多少事。
也不知道夜郎那边是怎么处置沐骋的,如果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一定要让他死的比沐景阳还难看。
“小竹霜,以后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我会听,会帮你报仇,会帮你解决一切麻烦。
小竹霜,不要再想这些了,颜家的账,我帮你收,你这几日就安心待在府里,我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果。”
宗渊安慰着,可怀里的小人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还在一抽一抽的哭着,泪水一颗一颗的吊在地上,融进土里,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的悲痛。
可是她心里的痛却没能减轻分毫。
这些年她独自承受的太多了,从先帝去世的那一刻仿佛就注定了她悲惨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