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前路漫漫,何其难啊!温听笙人还未到前厅,蹦哒蹦哒的走路声,已经被宫尚角和宫远徵听得一清二楚。
宫远徵自觉起身,走到廊下等着他的姑娘,欢喜的跑过来。
也正如宫远徵所想的一样。
温听笙一看到站在前厅廊下等她的宫远徵。
也是一席蓝白交织的长袍,蓝色的腰封正中还挂着银色禁步,头上的抹额银片上镶嵌着墨蓝色宝石。
温听笙扬起明媚的笑颜,朝他奔去,冲入他的怀抱中,温听笙从宫远徵怀中仰头,露出笑意盈盈的脸颊。
两人当着宫尚角的面也毫不见外,抱够了,便手牵着手进前厅,落座在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没眼看....
昨晚他一夜未能安枕,去了医馆贾管事房间,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块无锋令牌,上面写着一个'魅'字。
一大早又去了长老院,与三位长老和宫子羽说明了令牌情况。
而后又马不停蹄的来徵宫,解了远徵的禁足。
“一清早就喝茶啊!”温听笙刚坐下,看到方桌上两杯茶。
外面流水似的下人端上来几碟子早膳,“不要饿着肚子讲话,先吃点早膳。”
宫尚角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端起面前一碗青菜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温听笙看着上来的早膳清一色的素食,抿嘴小声对旁边的宫远徵说道,“明日早膳能不能见点荤腥?”
“吃不惯吗?”宫远徵挑眉看了眼温听笙,又抬眼含笑的看了眼对面的宫尚角,小声说,“哥不吃荤腥,我吩咐厨房回头给你加餐。”
“那不太好吧,这不是背着角公子吃好的。”温听笙偷偷瞟了一眼宫尚角,在宫远徵耳边说道。
宫尚角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两人并不算小声的小声嘀咕。
.......
“哥,那贾管事真的是无锋的人?”宫远徵继续两人方才谈论的话题。
“那就要问温姑娘了。”宫尚角话说一半,饶有深意的看向温听笙。
兄弟两人的目光都放在温听笙身上。
“我那日晚上从女客别院偷溜出去,查问过贾管事的邻居,贾管事家中小儿重病,本活不过八岁,但后面说是被宫门大夫治好了,还变得力大无穷。”温听笙把查到的细节娓娓道来。
“你与贾管事共事多年,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宫尚角问。
“拿贾管事的儿子做文章,让贾管事以命换命,倒更像是无锋的手段。”温听笙深沉着眼眸,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这块无锋令牌的出现确实在温听笙的意料之外,莫不是二十二年前潜入的魅,还活着。
温听笙听点竹提及过一次,只知道她是个女人。
“温姑娘倒是对无锋手段甚是了解。”宫尚角抿唇含笑,眼里却是无尽的寒冰。
对于宫尚角态度温听笙完全理解,角宫一直负责江湖斡旋和经商买卖。
宫尚角在外是出了名的无情狠毒,怀疑一切,是他一定会有的防备。
就算他亲自去过祁连山,也不会这么轻易打消疑虑。
“无锋对于温氏的屠戮,身为温氏后人自然要钻研无锋,做到知己知彼。”温听笙天衣无缝的说辞,宫尚角听完嘴角笑意扩大,收回眼神。
“所以令牌是无锋的人故意放在贾管事房间,什么目的?陷害我与无锋勾结,杀害前执刃少主?”宫远徵皱着眉头,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算计等着自己。
“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着实可气,一想到日后还要对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宫远徵对宫子羽的讨厌不加掩饰。
下人撤走早膳后,温听笙就吩咐人都退下,宫远徵这番话也只有屋里几人知道。
温听笙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多听少说,起身为宫尚角倒茶。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宫子羽怕是不行。”宫尚角缓缓喝了口茶,温听笙观其神情,好似对宫子羽并没有太厌恶,只有说起执刃之位与宫子羽能力时,眼中才会有不满。
对于温听笙想要对付点竹,必须让宫门的人齐心协力,共同御敌。
但角宫与徵宫交好,商宫与羽宫交好,两边都各自为营。
想要四宫交好不分彼此,前路漫漫何其难啊!
贾管事一事暂时压下,温听笙当务之急是找到无名,确认无名到底是敌是友。
“角公子,上官姐姐身体可好?”温听笙突然提起上官浅,宫尚角昨夜将她抱回角宫安顿好后,就没去看过她。
“想来角公子还没来得及去探望上官姐姐,贾管事的烟毒...不知道上官姐姐好些了没有。”温听笙隐晦的暗示宫尚角对上官浅太不关心,好歹她是你自己选的新娘。
“来前厅前我命人,从医馆拿了几帖药,要不一会儿角公子帮我带给上官姐姐,可以解烟雾余毒。”
温听笙将三包药放在宫尚角面前。
“温姑娘有心了。”宫尚角盯着药包,抬头对温听笙一笑。
“应该的。”温听笙腼腆的低下头,装作乖巧的样子。
最不高兴的是宫远徵,哥哥和听笙都这么关心这个上官浅,有些吃味的说,“我也吸了烟毒,我为何没有你送的药。”
像个孩子似的要糖吃。
温听笙抬头正好与对面的宫尚角来了一个眼神交流。
宫尚角:这熟悉的醋味.....谁懂
温听笙:我懂......
百草萃:合着我就是个摆设咯.......
喝完那杯茶,宫尚角没有在徵宫久留,起身拿起桌上的药包便离开了。
留在宫远徵和温听笙两人坐在前厅。
温听笙突然凑近宫远徵的脸,在他旁边故意嗅了嗅。
宫远徵不解,“怎么了?”
“你没闻到?这么酸,醋缸翻了?”
宫远徵反应过来,是这丫头故意在揶揄他,手指弹在温听笙额头上。
温听笙也没有躲开,笑嘻嘻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额头上白皙的皮肤上就浮出了红印子。
温听笙到是没说什么,宫远徵反倒自责起来,“疼吗?我有些没轻重,下次一定不会了,怎么越来越红了。”
“没事,一点不疼,皮肤从小就这样,也就看着吓人。”温听笙连连安慰起手忙脚乱的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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