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鬼母2“隔老远就闻着你身上的味了。”白饶嫌弃的捏着鼻子道。
被她这么一说，林之周立马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又闻闻腋下，可是他刚洗了澡啊？应该没味道吧！沐浴露也还是之前的沐浴露，香味没变。难道是放的时间久了？
“女祖宗您怎么还没睡？”
白饶抱怨道：“你身上的味道熏的我睡不着。”
不自信的他又闻了闻，的确没有什么味道啊！
下一秒齐礼跳出来说：“别信她的话，她还有睡不着的时候？她那是发现你身上粘了申阶怨灵的气息担心你，特地跑出来的。”
“不必感动，不必感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已经感动到了自己，捂着胸口回味呢！
这一串话，林之周摘取了关键词——申阶怨灵。
至今为止他其实还不能算真的触及到了怨灵的世界，无论是白饶还是那个小朋友，亦或是没见到面的那位，都未对他产生过敌意。
“这么浓，你跟那怨灵约会去了？”
“这么难闻的味道，它手上肯定见过血了。”
与他们升阶方式不同，怨灵升阶靠的是吞噬其他怨灵，他不难想象要做到何等地步才能成长到这般地步。
白饶叹气：“申啊！有点麻烦啊！”
林之周愣神。
对女祖宗来说也算是麻烦吗？
听见她这么说，齐礼立马钻进鱼缸。白饶敲他的缸壁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道：“喂！咱猜拳不行吗？输了的去处理。公平公正公开，绝不掺假。”
原来有点麻烦是这个意思。
见齐礼不理她，白饶只好转身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要不我们猜拳？”
倒不是林之周不愿意，只是对方是一个申阶的怨灵，还有可能杀过人，让他去处理真的没问题吗？
白饶看出他的想法，取出一根带有倒钩的银针悬于掌心。银针莹莹发光，亮度温和却能与现代千瓦的灯光争辉。
此物一出，齐礼立刻就待不住了跳出来制止道：“你怎么能拿主人的遗物出来给小孩子玩，一个申阶而已，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唉？晚了。我想了想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实战机会，再难找到这么好的陪练了。”
这会轮到林之周拒绝了，既然知道是男祖宗的遗物，又怎么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始平申，这才三阶的怨灵，就拿神级武器去打，太浪费了。
“什么遗物！”随后她掏出一整箱出来说：“这一箱不用做什么？卖又卖不出去，还占地方，有个毛线的用。”
齐礼：“那你自己搓一根不就行了，对付这种等阶的小喽喽，根本没有必要。”
“我搓不耗能量的啊！说的轻巧，很累的好嘛！”
“总之就是不行。”
“反对无效。”
“你……”
看着齐礼被气回鱼缸里，他不免担心问：“没关系吗？”
白饶无所谓道：“没事，别管他。”
她将融雪飞针推至林之周的身前，样貌逐渐变换。她突然想起来没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算了，就按照自己想要的来。
银镯在空中飘了许久，这个小后辈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手都不抬一下。白饶只能粗暴的给他套上，随后迅速钻进灵牌。往常这个点都已经在梦里了，明天要多睡会补回来。
房间里就只剩下林之周一个人，他小心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虽然他对能量还是没有概念，但镯子传来的隐隐威慑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躺到床上，他仔细回想了今天所见的每一个人，他很确定除了小朋友并没有其他怨灵。小朋友才刚去世三个月，他不可能会是那个申阶的怨灵。
听白饶的意思，要是近距离接触才有可能身上带有这么浓的气味，那缩小的范围就只有同学还有数学老师，以及她家里那位沙发上坐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女子。
可是他刚接触认不出来有可能，穆彩洁也认不出来吗？怨灵气味是很浓的，可他与穆彩洁相伴一路都没有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这也有可能吗？
或者说申阶怨灵已经可以做到模糊五感？或者修改认知之类的。
他已经等不到第二天询问白饶，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穆彩洁的电话，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有病吧！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别以为你现在是我员工我就不骂你。”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员工，穆彩洁变成了老板，以及这个公司是什么时候成立的，但是为了得到答案他还是默认了说：“老板，从数学老师家回来的时候你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吗？”
穆彩洁被他这一问搞的一头雾水，虽然不明白还是回答他：“没有啊！怎么了？”
“我的那位长辈说，我的身上有申阶怨灵的气味。我细想唯一有疑点的大概就只有数学老师家里那位阿姨，你有发现什么吗？”
穆彩洁仔细想了想，的确很可疑。从进门开始数学老师好像都没有看过那个阿姨一眼，聊天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过她，就好像有意无意的忽视她一样。
“我刚开始以为她们俩有什么矛盾，我又不敢乱问，怕被轰出去。现在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可疑，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如果猜想正确的话，那申阶怨灵也太可怕了。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普通人完全一样这要如何分辨。
为了弄清楚，林之周决定明天再去一次。
“你疯了吧！虽然我是二阶你是一阶，一加二等于三，但不代表我们真的能跟三阶鬼过不去了，我们上去给人家送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放心吧！我的那位长辈给了我保命的装备，不必担心。”
说这个她可就来了兴趣问：“什么装备？什么装备？让我看看！”
“能除掉那个三阶鬼的装备。”
林之周没有再说下去的准备，的确很晚了，明天早上他还有两个半小时的训练，这个话题开了可就很难结束了。穆彩洁也识趣没再追问，反正明天就会知道，她也没那么急切。
经过了五小时高强度训练，两个半小时都显得不够看。林之周拎着新购物袋走进教室，被打趣道：“林老板换新包了啊！”
跟穆彩洁待久了，他已经可以灵活应对这种场合道：“时尚女装，大品牌值得信赖。”
张磊大笑，从抽屉取出他的塑料袋显摆道：“不如我的超市塑料袋，哈哈哈。”
桌面一半摆放的都是课本，还有穆彩洁的课外书。她说自己那边不够摆，所以占用了他的一半位置。
穆彩洁怎么还没来？
换平时她应该早早就趴桌子上补觉了，今天居然还没到。
铃声响起，他不由看向门口。虽然并没有相处太久，但他就是感觉穆彩洁应该不是会迟到的人。
出什么事了吗？
他开始有些不安。
早自习并没有安排老师，只有年级部安排巡视的值班老师。
“这里的同学呢？”他捧着计分板，只待确认就会在班级那一栏扣上两分。
周围并没有人开口，张磊正想打掩护，林之周率先说道：“她去了卫生间。”
值班老师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站在原地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等一会这位同学。”随后便坐在了穆彩洁的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值班老师的脸上似乎也有些不耐烦。
千钧一发之际，穆彩洁终于出现，摇头晃脑的蹦哒进来，全然不知班里已经多了一位出来。
“哈喽我的……”话未说完，她的手便僵在半空中。
她立马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敬的鞠一躬道：“老师好，早上好。”
还好穆彩洁没有带东西回家的习惯，空手进来打消了值班老师的怀疑，要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班主任那个守分奴，敢扣他的分，他就要请你话聊两小时。
“嗯，读书吧！”
穆彩洁立马殷勤弯腰欢送：“好的老师，老师您慢走。”
送走值班老师，一直看到他离开视线范围张磊才敢动一下，他忍不住赞叹道：“牛啊！吓死我了，还好你来了。”
“还好我来了，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感动吧！”
林之周毫不留情的拆台道：“究竟是谁置我们于水火之中的？”
穆彩洁就假装听不懂，胡搅蛮缠道：“我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心痛。”
听到这张磊就知道没他什么事了，识趣的转回去。如果不是因为还不熟，他一定要掐死这对狗男女。
“不开玩笑了，我去搞假条去了。”
林之周不解：“这么久？”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吗？学生会采买理由已经用过一遍了，我这是去找年级部主任搞的假条。”
林之周震惊，他实在没想到，穆彩洁的人脉已经广到这种程度了吗？
“马上有一个开学动员大会，取月考成绩表彰优秀学生，我去主动揽了采购奖品的活，咱就用这个理由下午出去。”
“不愧是你。”
他真的，越来越佩服穆彩洁的社交能力了。
说是一起出去采买，穆彩洁一个人就包揽了全部。她先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三言两语给人家批发价套出来了。拿着批发价找批发商，给价格又压了压，背靠学校狐假虎威，画饼一气呵成，看的林之周全程只有一个想法：
啊？这也行？
还顺带把配送费给减了，还劝人家目光放的长远一点，不要总盯着这点蝇头小利。
恕他没有见过世面，他本来以为需要自己搬回学校来着。
“好了，走吧！”
“好。”虽然他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但好在他还记得正事。
这几天的打车费已经让本就贫穷的林之周又雪上加霜，等会去就克扣掉老祖宗三分之一的零食花销。
车上穆彩洁压抑的好奇心终于有机会得到满足，她兴奋道：“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林之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将银镯取下递给她。
“就这个啊！没什么特别的啊！”
说完，她随意接过，在银镯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手惊道：“啊！”
林之周已然松手，银镯掉落在车后排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穆彩洁双手交握道：“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赶紧拿走，拿走。太可怕了，你离我远点，这玩意不会误伤我吧！”
这一点女祖宗倒是没说，不过既然放心交给他使用，应该不会有这种隐患吧！
“我现在没有顾虑了，咱就冲上去直接干掉那个大鬼，为民除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始有点沮丧。林之周关心道：“怎么了？”
“我们不能再等等吗？等哪位老板出钱请我们动手再干掉他吗？”
原来是掉钱眼里了，林之周无奈笑道：“那我出钱聘请你和我一起为民除害好吗？”
“行吧！我可是很贵的，就从你未来的工资里扣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之周发现车速好像越来越快了。司机好像很着急，连小区都没有进，直接把两人放在门口，迅速掉头离开。
穆彩洁发现他的疑惑，为司机解释道：“我俩刚刚毫不避讳，那司机估计以为我们是疯子吧！哈哈。”
这就解释的通了，林之周汗颜。自从踏入这个圈子，他现在都有些草木皆兵，看谁都有问题了。
一回生，二回熟，穆彩洁兴冲冲跑到门口拍门，吓得林之周仪态全无，小跑过去拦她。
“这样会吓到别人，好好敲门。”
“好的林老师。”
说教后她的确好好敲门了，但许久没有回应又开始“啪啪”拍门。她转身对着林之周说：“好像没人。”
这个点不在家吗？应该是去买晚餐所用的食材了吧！
“让一下。”
说完他越过穆彩洁，仔细观察一番门锁，很普通的那种。他尝试用能力探查里面的构造，用类似软橡皮的材质填充锁眼，复制出一把门钥匙。
尝试拧一下，居然真的开了。
穆彩洁等大了眼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技能，挺刑啊！”
“走吧！”
“等一下，我去贴张符。”
只见她飞跃出去，按开电梯在角落贴张黄符又飞回来。知道林之周不解，她贴心解释道：“监控，防止老师回来正好撞上咋俩作案。”
林之周挑眉：“你也很刑。”
“害！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