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和你的

  第61章你和你的1097年6月,伊比利亚代表在万国会议上再次反复声明海嗣的危害,要求各国应该警惕来自大海的威胁。

  可是临近第39届夏季奥运会,而雷姆必拓为了举办奥运会而建造的新城就在临海。在未来,这座新城会成为整个泰拉东部最繁荣的旅游城市之一,这也是雷姆必拓产业转型的尝试。

  这时候,你伊比利亚站出来说海洋有危险,你砸我饭碗啊?

  我雷姆必拓是不是人啊?我要不要活啊?

  雷姆必拓代表开始疯狂阴阳怪气。

  一群小鸟(伊比利亚主要种族为黎博利)懂什么大海,你这么懂怎么不见你提前二十年把我义父找来?还黄金舰队,被海鲜打败的黄金舰队?

  伊比利亚代表也忍不了了,直接说雷姆必拓政府中的佩洛比玻利瓦尔都多,玻利瓦尔人见了都得说一句你雷姆必拓才是真的佩洛,而且还是断了脊椎的佩洛!

  经常生活在地球的小伙伴们的知道,坐下来开会≠没有分歧。

  反正之前北玻利瓦尔联合政府和南玻利瓦尔辛嘉斯王朝的双方代表也吵过一次了,如果不会吵架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

  不过华夏还是对此表示了关切,但同时,伊比利亚却依旧拒绝所有国家的调查团。

  这无疑十分矛盾,你说海嗣很危险,但你又不让我们进去看看,不过送的人道主义物资伊比利亚还是要的。

  不是兄弟不信你伊比利亚,但既然是威胁,调查是有必要的吧?

  最后在几个国家质问下,伊比利亚代表才支支吾吾的说“国王与圣徒大人有些分歧,他们正在讨论。”

  不是,内斗啊?

  维多利亚本来想蠢蠢欲动的,但想到自家首都还有事,便打消了趁火打劫的念头。不过它儿子哥伦比亚的资本家却起了另外一个念头。

  听说海外没有天灾,而伊比利亚也有造船的技术,只是没有了造船的能力,但我哥伦比亚有啊!

  海鲜(嗣)?不足为虑!

  1097年的泰拉诸国几乎都十分的轻视海嗣。大炎忙着处理北部邪魔和岁、乌萨斯国内有人搞起义、维多利亚打成一锅粥,难以一致对外、哥伦比亚和雷姆必拓野心勃勃想要向海外扩张。

  剩下的国家?没它们什么事。

  在拉特兰城,CTU总部的默思室内,伊比利亚代表孤独的坐着,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年。

  卡文迪许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外交官,事实上他也不是,他只是伊比利亚与叙拉古边境的一个小贵族。

  那为什么伊比利亚国王或者审判庭会派这样一个人来呢?

  如果现实是,伊比利亚从未派出过任何外交官,各国会怎么想?

  没错,卡文迪许不是一个外交官,甚至还是假冒的。关于他的故事,我们从头说起。

  伊比利亚的邻国有叙拉古、卡兹戴尔和雷姆必拓,与萨尔贡南边的焚风热土隔海相望。1038年,“大静谧”发生,伊比利亚遭受重创,黄金舰队除旗舰“斯图提斐拉”号之外全军覆没。之后的伊比利亚几乎进入到一种闭关锁国的状态,加强了对外入境的限制并且极其排斥阿戈尔人,即所谓的“岛民”。

  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交易,有交易就会有市场,至少对于一个边境小城来说是这样的。大静谧发生后,伊比利亚的能源供应体系崩溃,除了让原本繁荣的城市陷入黑暗,也让泰拉这片大地本不通畅的信息传递雪上加霜。这也导致了中央对地方的掌控能力下降,而审判庭为数不多的人员也大多派往临海或近海的城镇巡逻了,更别提惩戒军,这让一些本就经常被忽略的小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三不管地带。

  虽然三不管地带听上去很那个什么,但实际上,作为一个经常被忽略的小城,其实知道它的人很少,但是这也带来了走私贸易。不过当地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走私商人在走私,因为大多数平民不识字,更遑论了解什么是走私商品了。伊比利亚的社会风气其实十分保守,而且几乎人人都信教,伊比利亚的宗教脱胎于拉特兰教,而在大静谧发生后,伊比利亚国教会逐渐演变成现在的审判庭,而审判庭对民众的宗教控制显然有些极端。

  黄金时代的伊比利亚并不像如今这般闭关锁国,甚至还跑去玻利瓦尔占了块地,使得现代玻利瓦尔语得以出现。说回刚才的小城,卡斯蒂利亚,虽然这里没有惩戒军驻扎,同时也没什么审判官到这里来,但这里的教会——没错,伊比利亚是实行政教合一的。

  卡斯蒂利亚的教会里的修士们不可能不识字,也更不可能完全没有联系审判庭的方法,但他们不想。

  为什么?

  你猜走私商人过的哪道关?

  其实大家想象一下中世纪教会就知道了,而且,卡斯蒂利亚的教会没卖你赎罪券就不错了!

  虽然卡文迪许是卡斯蒂利亚城的城主兼卡斯蒂利亚地区的领主,但不好意思,贵族王权也低教会一头。

  走私无疑是暴利的,如果不暴利,谁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违法的事情呢?

  毫无疑问,势力最大的教会吃下了绝对的大头,修士们虽然人均百万富豪,但依旧告诫人们要戒奢从简。

  卡文迪许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一辆自爆卡车。自己赚不到钱,别人也别想赚到!

  而来到了1097年初,一个把水搅浑的机会来了——华夏与拉特兰委托(外包给)叙拉古,让叙拉古尝试去联系伊比利亚的政府,并邀请伊比利亚加入CTU。

  外包……

  很显然,这个任务经叙拉古西西里夫人转向手下的灰厅,然后再向十二大家族层层转手,最后为了抢夺未来的新城和与华夏贸易的机会,十二大家族们像发了疯的狼(鲁珀:?)一样用尽一切手段进入伊比利亚。

  毕竟如果连伊比利亚的国土都踏不上去,那谈何进行外交呢?

  华夏本来也派了代表团到叙拉古访问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就可以继续南下访问伊比利亚。

  叙拉古十二大家族居然成为了华夏探路的马前卒,真是令人感慨。不过更令人感慨的是,伊比利亚它……进不去。

  主要是它太紧了(指伊比利亚边境政策),而叙拉古太小了(指叙拉古国际影响力)。

  叙拉古一个从莱塔尼亚独立出来的一个小国,即使是已经没落的伊比利亚也看不起它,所以伊比利亚边境地区的修士和贵族对十二大家族十分的傲慢。十二大家族往往是钱花了很多,但是一件都没有办成。

  12大家族从来没有想过这三件事有这么难。

  「一、联系伊比利亚政府,并释放友好信号。

  二、请求访问伊比利亚

  三、建立外交关系。」

  按理说第三步才是最难的扯皮工作,可十二大家族却被卡在了第一步。

  人伊比利亚不鸟你叙拉古。

  十二大家族感觉到莫大的羞辱,当初他们在灰厅上对西西里夫人时有多自信,现在他们就有多尴尬。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但十二大家族连进伊比利亚境内都难,可华夏外交团却已经访问完叙拉古了。即使是十二大家族的家主和西西里夫人以及阿格尼尔神父轮番上阵招待华夏外交团,但在来访叙拉古一个半月后,华夏外交团团长客气的在宴席上问西西里夫人:

  “我们华夏对泰拉了解的不算多,请问西西里夫人伊比利亚现在什么情况?”

  看似是想了解伊比利亚,但一个外交团选择出访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计划和提前做的准备呢?这个问题的题眼在“现在”这两个字,现在现在,就是在问“伊比利亚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音,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翻译员把这句话翻译给西西里夫人听之后,十一大家族的家主顿时萌生了一股埋头干饭,不问世事的想法,不过显然这样很不礼貌。总之,此言一出,宴席现场的气氛陷入到了尴尬之中。

  「你和你的手下令我感到可笑。」

  西西里夫人的脑海不知怎么浮现出这句话,仿佛是一位万年老者说过的。

  “伊比利亚在大静谧之后闭关锁……”

  “西西里夫人。”

  “嗯?”被打断的西西里夫人感受到了冒犯,她看向发言的人——乔万娜·罗塞蒂,“罗塞蒂小姐有什么事吗?”

  乔万娜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在宴席上一众中老年人中脱颖而出,在她刚刚向瓦拉赫确认后,她自信的向西西里夫人说“尊敬的西西里夫人,就在刚才,我们家族成功邀请了一位伊比利亚的外交官。”

  此言一出,其余十一位家主有些小小的紧张,如果乔万娜真的邀请到了,那么新城沃尔西尼的掌控权可能就落入罗塞蒂家族之手了。而建造移动城市的技术本来也是罗塞蒂家带来的……许多家主已经想象到乔万娜会用什么样的筹码去夺取沃尔西尼的控制权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相信伊比利亚的外交官肯定能比我们更好的向您介绍伊比利亚,陈先生。”西西里夫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也原谅了乔万娜刚才打断她说话的举动。

  陈云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西西里夫人过谦了,虽说我们对伊比利亚了解不多,但它们现在的对外政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我们华夏根基不深,还得麻烦诸位代我们去沟通,说到底还是我们失礼了。”

  “陈先生言重了。”西西里夫人笑着回答说,然后看向乔万娜,问“乔万娜小姐,请问那位外交官在哪呢?我们叙拉古一直是一个文明有礼的国家,如果没有招待好客人,我想,有人会怪罪于我的。”

  其余家主:好好好,乔万娜小姐是吧?直接叫名字了,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西西里夫人、陈先生,您们也知道我们这的路况不太好,外交官先生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

  “啊哈哈,是我心急了。”西西里夫人自然清楚泰拉的路况。在泰拉,现代公路网是不存在的,大多数的路都是乡间泥路,崎岖不平,也就移动城市内才有水泥路。

  “西西里夫人,虽然公路在泰拉修建难度大,但城市内的轻轨……”

  “愿闻其详……”

  ……

  “既然午饭吃完了,那么何不再喝一杯下午茶呢?”

  “这……太打扰了吧?”

  “没事的,陈。正好伊比利亚的外交官也来。”

  “那就多有打扰了,西西里夫人。”

  ——————

  卡文迪许虽然不善外交,但作为贵族的他自然有着与教会扯皮的经验,而且贵族优雅的礼仪也让他看上去更有说服力。

  就这样,因为一次误会,卡文迪许被叙拉古当成了伊比利亚的外交官并介绍给了华夏。

  陈云阳见卡文迪许的伊比利亚语中夹杂着大部分西班牙单词和小部分葡萄牙单词的时候,心中有了些许推测。他在茶会上问卡文迪许“外交访问一事,贵国有什么意见吗?”

  “抱歉,陈先生。说出来非常失礼,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的政策如此,外来人很难进入,但我可以全权代表伊比利亚,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问我。”

  “……有些事情我恐怕卡文迪许先生接不下。”

  “确实,但我们国内的政策……”

  下午茶会上,在与华夏交流的卡文迪许总是用伊比利亚闭关锁国的政策作掩护,意图打消华夏外交团入境的想法。

  卡文迪许想:你要真的进伊比利亚,那我可能会被拉去cos耶稣然后被文火慢烤了。

  汪某:好熟悉。

  随后卡文迪许才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而这一话题才让华夏真正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伊比利亚的外交官。

  海嗣。

  卡文迪许向众人描述海嗣的威胁并拿自己国家的大静谧举例。

  叙拉古众人明显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有人会问,为什么泰拉陆上国家会把海嗣当成海鲜呢?又为什么对海嗣满不在乎?

  其实这里面还真有一点历史原因,因为伊比利亚在古时候是把海嗣当鱼去捕捉来吃的,这件事在泰拉历史书上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海鲜们成精会灭世,你会怎么想?

  首先肯定是感到不可置信。

  伊比利亚也是。

  因为一开始是阿戈尔告诉他们海嗣会灭世。

  「你和你的……」

  一位万年老者的话语犹在耳旁。

  ——————

  华夏最终还是没有进入伊比利亚,陈云阳对此表示遗憾。不过由于海嗣一事,陈云阳相信了卡文迪许真的是伊比利亚的外交官,因为凯尔希之前提到过。陈云阳感慨于海嗣的强大,导致伊比利亚现在甚至只能派出一位外交官。

  总之,卡文迪许直到正式参加万国会议时,都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伊比利亚审判庭也没说什么。

  但在会议发言后,卡文迪许行为与话语过于自相矛盾,南玻利瓦尔辛嘉斯王朝的代表甚至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你和你的专业水平令我感到可笑。」

  卡文迪许涨红了脸,但又没有反驳。按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这大静谧到底把伊比利亚整成了什么样子?连曾经的殖民地玻利瓦尔都敢这么肆意的嘲讽它,还不敢还嘴。

  维多利亚、乌萨斯和莱塔尼亚等国的代表有些怀疑,但碍于拉特兰和华夏的颜面,并没有当面质疑。

  卡文迪许只有一个人来参加,按理说作为一个大国,这种配置实属不应该,因为他甚至连一个翻译官都没有。

  原剧情1099年的万国会议,谢拉格都派了至少两个外交官和随行人员。

  连续四天的会议,卡文迪许从一开始积极发言到后来的闭口不言,前后反差极大。

  当时来参加CTU万国会议的华夏代表还是陈云阳一行人,到了会议的第三天,华夏代表们可开始怀疑了。

  但为了CTU的名誉,华夏与拉特兰决定私下处理此事。

  ……

  CTU总部,默思室

  默思室原本是第二任UN秘书长达格·哈马舍尔德提议设立的,他认为在决定历史的UN大会堂外,应该有一处让人沉思的地方。但1961年死于空难的哈马舍尔德绝对不会想到,即使是穿越后,华夏依然选择在新的CTU总部还原了这个建筑。

  此时,卡文迪许便在这间v字形的房间,房间内的漆成米色,窄的那头有一块突出的短板,上面覆盖着华夏还原瑞典艺术家波·贝斯寇的壁画。这块9×6.5英尺的壁画由蓝、白、灰和黄色几何图形组成,蛋儿唇的颜色相互交叠成更深的色调。房间的中央是一大块几百万年之久的高纯度生铁矿石,这当然不是原来那块,不过华夏是从原瑞典区域把它挖出来加工而成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还原加纪念。这块矿石象征永恒和力量,约4英尺高,长方形,重6吨。屋内简朴异常,唯有一条光束照在这块矿石上,别无其他陈设。

  不过现在的卡文迪许并不清楚这间房间的含义,他躺在石头那平整光滑的表面上。石头很凉,吸走了他心中一部分的急躁,他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睡上一觉,也许这一切都是梦呢?

  嘎吱~(虽然这里的大门肯定不会发出这种声音,但是祖宗之声不可变)

  “找到他了!”一位萨科塔的闯入打破了默思室的宁静。

  卡文迪许此刻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头撞上这块石头一了百了。

  ……

  “你为什么要撒谎呢?我的孩子。”一位慈祥的白发萨科塔接见了卡文迪许。

  “您……您是教宗大人?”

  伊比利亚的宗教与拉特兰同出一脉,卡文迪许在面对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自然是十分紧张,毕竟从历史溯源来看,这叫儿子见爹。

  “我的孩子,你不必紧张……”

  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开始了念经。

  一段时间后。

  “我有罪,主,我有罪啊!呜呜呜X﹏X”

  小房间内的陈云阳说“对症下药果然有效啊。”

  “卡文迪许,你不妨把这里当成告解室,来,说出你的事情吧!”

  卡文迪许这才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承认了自己假冒外交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