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奇怪的盐风城伊比利亚，盐风城外
“救——救命！”一名赏金猎人惊恐的跑着，他知道，他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突然，他的脚被缠住了，他连忙用砍刀向那些长着触手的海嗣砍去，并骂道“该死！去死！去死！！”
他成功砍断了那条触手，可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这都什么东西……缠着、缠着我不放！怎么砍都砍不死。海边都是这种怪物吗？”果不其然，赏金猎人才刚刚砍掉那条触手，可很快，又有复数的海嗣追上了他，他呵道“嘿——走开，走开啊！该死！早知道我就不该来！*卡西米尔粗口*‘黄烟’那废物，要不是当年他没本事着了道，老子能沦落到来这里捡垃圾？！”
这位赏金猎人没点本事也不会撑这么久，他又击退了几只海嗣，气喘吁吁的说“呼——呼！这踏马的，老子都快把命搭在这了！伊比利亚这鬼地方，名副其实的都是鬼！”
砰砰砰！
几发子弹(？)飞来，几只海嗣变成了海嗣泥，也许可能应该可以适合做成罐头，毕竟都带个“海”字。
“什么、什么玩意儿？竟然一下把这些怪物削成了泥？”不过赏金猎人没有作者想的这么多，他惊讶并带点感激的出声和回头“呼……呼。不管是啥，都让老子捡了一条命——呃——”
“你，不能离开。”
“这，这不对吧？今天这是谁要要陷害我？”赏金猎人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绝非善类的人，说“你、你又是谁？伊比利亚怎么这么多鬼玩意儿？我不玩血源诅咒啊！”
“第二次。伊比利亚禁止传谣。下次再开口，你需要更小心。”手持双铳(？)的神秘男性说。
“什么啊？”正当赏金猎人疑惑时，他想了起来“这打扮，这武器——我的天，你、你真的是……完了，我……”
赏金猎人直接被吓尿了，这是陈述句。
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传来，另一个神秘人出现了，是一位女性，她以男性神秘人为首，向他汇报说“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呃，除了这个站都站不住，身上正发出一股难闻气味的外来者。”
“你看到了什么？”男性神秘人问赏金猎人。
“我……我……”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的脑袋飞速运转，赏金猎人急忙辩解说“大人，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我、我只是迷路，我是不小心才进到这里的，我不是故意……”
说着，连赏金猎人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解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出自己口袋的金币，恭维的呈给男性神秘人，说“您看，我这有金币，还有别的东西，该死，很多都弄丢了……啊哈哈，您也知道这海边的路有些滑。这些钱，装备，全都给您，求您放过我吧！”
“艾丽妮，审审他。”男性神秘人出声。
闻言，艾丽妮一巴掌呼在了赏金猎人的脸上，他刚才的话让艾丽妮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审判官会贪你那几个子？她说“收起你的这些破烂。长官问问题，不是叫你说这些废话，外来者。”
此时的赏金猎人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问题？什么问题？大人，我不敢问问题……我没有问题，我保证……求您了，大人，我不想……不要抓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赏金猎人自知求情无法成功，用最后一丝力量爬起向海边冲去，想要投海自尽。
艾丽妮一个浮空打断了他，赏金猎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艾丽妮看着他不屑的说“当着我的面投海？你以为自己还来得及？”
“我……我的手……差一点……呜呃……”赏金猎人摆出了某个国际靶场的样子，像某个Dio努力爬向下水道一样，努力朝海边爬去。
他还是没有成功，艾丽妮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背上，说“现在，清醒些了吗？你们这些杂草臭虫一样的外来人。心又贪又黑，却总是这么容易就吓破了胆。”
“呜……我不敢逃了，大人，我什么都会说。”
“那就好。”艾丽妮加大了脚上的力气，说“我不喜欢重复问问题，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你看到海边有什么？”
“我、我……咳咳……我看到了怪物。”赏金猎人老实回答道。
艾丽妮继续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本来有十二……呃，算上向导，我们有十三个人。”
艾丽妮这才松开了脚，向旁边的人说“达里奥长官，他没有撒谎。这些尸体我都在海边找到了。”
“呜……”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又或许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此时的赏金猎人突然哭了出来。
艾丽妮看着这么不争气的赏金猎人，不屑的说“喂，你现在哭有什么用？要不是你们闯入这里，他们也不会找上你。违背律法的时候就该想到代价。不过，死了十二个人……这一路过来，它们的数量在变多。”
“它们并不会离巢穴太远。”达里奥说。
“这说明长官的判断是正确的。离得越近，它们越多。那座城镇一定有问题！”
达里奥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只说了三个字“动身吧。”
“那这个人呢？他看到了很多不该看见的东西。”艾丽妮拔出剑，用剑指着赏金猎人问道。
赏金猎人连忙说“饶、饶命！我能说的都说了！老爷，长官，大人……妈妈呀……”
“你，看到什么了？”达里奥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我……我……”赏金猎人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哭？哭也算时间啊！”
“我……”
刷！
达里奥拔剑，收剑，一气呵成。
“呃……”赏金猎人杀青了，他可以下场去领盒饭了。
——————
盐风城，深海教会据点
“教授先生，您怎么了？”深海教徒A问昆图斯。
昆图斯此刻召集了一批信众。
“我要清君侧！还有，叫我主教！”
“啊？”
“我们的主玩物丧智，亲小人，远贤臣，不思复国……”
“我们哪来的国家，教授？”
“别打岔。言犹在耳，忠岂忘心！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呃……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我誓将卧薪尝胆，殄此凶逆！讨伐阿戈尔！讨伐歌蕾蒂娅！”
“我们和歌蕾蒂娅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而且我们也打不过去啊！”
“是啊是啊。”×8
“哪里井水不犯河水？歌蕾蒂娅已经犯了天条了！她，她诱惑大人，大人都不喜欢……哦不，是大人都不理我了，骂我迂腐封建！不如歌蕾蒂娅那个从阿戈尔来的技术执政官！谁还不是阿戈尔来的？我也是啊，凭什么我被冷落了？凭什么我迂腐封建？神学不是科学吗？”
“……神学也算科学？”深海教徒A吐槽道，“我们不是生物学、哲学等等的学生吗？欧康娜丝大人让我们相信科学，相信唯物论，坚决反对一切有神论。”
“都说了别打岔！”昆图斯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或许确实有点迂腐和封建，但所谓本性难移，“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教，心里还有没有深海教会！”
“我们不是两年前改名叫海洋研究委员会了吗？”
“是极是极。”×8
“那只是、只是主掩人耳目的手段！”昆图斯怒不可遏的反驳道，同时内心有些喜悦，“你们真是愚不可及！”
呵呵，愚蠢的教众们居然相信了。
主，您终于学会隐瞒了！
我才是最懂主的。
“对了，教授，还有一件事，我们……”
“安妮塔你怎么这么多意见呢？莫非你有二心？”昆图斯对着一直打他岔的人说。
深海教徒A，即安妮塔连忙摇摇头摆手说“不是，我们有客人来了。”
“哦？是嘛？谁？”
“您的熟人。”
——————
“这里就是盐风城？”和凯尔希等人分开后，斯卡蒂独自来到了这里。
凯尔希等人还有其他事务要办，比如要带医药物资给郁金香。
盐风城似乎不太一样，街道上除了奇怪的村民外，还有很多海嗣。海嗣们很温驯，像是农村里常见的猪狗一般，当地居民也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人会摸一摸海嗣。
欧康娜丝来了后，昆图斯原本的策略被大改了，其中关于盐风城最大的改动就是欧康娜丝让一群幼嗣与盐风城居民生活在一起，探究海嗣能否与人类一起生活，且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麻木的居民起初十分害怕海嗣，但后来渐渐发现海嗣能吃，就在此时，深海教会……啊不，海洋研究委员会的“会员们”站出来向当地人传授养育海嗣的方法。
海嗣生长快，又好养活，只要喂不死，就往死里喂，很快，海嗣成为了当地人重要的口粮。
虽然他们以前吃的也是恐鱼就是了。
这时，大群问欧康娜丝：
「欧康娜丝，为什么，浪费资源，喂养人类？」
“不会连续说话的老东西！我这是在反向奴役亚人！等着吧，以后的亚人自然会乖乖喂养幼嗣，我们的种群规模会越来越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盐风城养殖海嗣规模越来越大，海嗣数量从最早实验投入的五百只增长到了约三千只，而盐风城就只有约三百人。
就好像现代的畜牧业中的牲畜一样，鸡和鱼的数量可远远超过人类的数量。
不过海嗣的可塑性很强，盐风城居民们已经培养起了食用海嗣和护卫海嗣，食用海嗣长肉快，护卫海嗣攻击高。
而依靠这个方法让大群认为欧康娜丝真的在干活后(迁徙之神，你就说迁没迁吧？)，欧康娜丝才放心的开始了摸……啊不，欣赏第九艺术。
欧康娜丝也时常痛恨自己创造了海嗣内的阶级，但还好她是剥削者。
要先让一部分海嗣重新演化为智慧生命，再让这一部分智慧海嗣带领其余的海嗣一起进化。
所谓先富带动后富。
反正她既没有违反生存这一海嗣永恒的母题，而且又没有违反那块石碑的推衍。
欧康娜丝获得了真正的情感后便逐渐意识到，海嗣……真的是一种会永无止境演化的生物吗？
深海之中，海心深处的那些研究所不可能是现在的海嗣能创造的。
……
斯卡蒂看着众多的海嗣，沉默了。
可能会误伤平民，我得先了解一下。
斯卡蒂强忍着拔剑的举动，向一个当地人走去，问“你好。”
“你好……欧康娜丝小姐？！不，欧康娜丝小姐没这么大……我是说年龄，这位小姐，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我是……吟游歌手。”
“歌手吗？我还以为是诗人……”
“诗人？”斯卡蒂喃喃道，她的脑袋高速运转，经过头脑风暴后，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试探的点子。
“没错，我就是来找一位……呃，一位吟游诗人的。”
盐风城居民A摇了摇头，说“抱歉，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吟游诗人。”
“呃……也许她可能改头换面了，现在这世道……”
“那倒也是。”居民A点头认可了斯卡蒂的话，“你能说说看你要找的人的性别外貌吗？”
太好了，乌尔比安教我的谈话技巧还是有用的。
斯卡蒂内心感到有些欣喜，毕竟谁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笨，虽然斯卡蒂平时冷冰冰的，但博士知道她的本质是个憨憨。
“女性，个子高挑，一米八左右，和我一样是阿戈尔，白色头发红色瞳孔，可能还拿着一把防身用的长槊。”
“你说的是歌蕾蒂娅小姐？她原来还有吟游诗人这一身份吗？真是多才多艺啊！”居民A感慨的说，“说到名字，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铁皮。”
“奇怪的名字。”
“那你呢？美丽的吟游歌手小姐？”
“斯卡蒂。”
“欢迎来到盐风城！我敢打赌，这一定是这附近最好的城市，虽然现在的它还有些破旧，但我们迟早会重建这里的。”
“是之前的那场灾难吗……”
“灾难已经过去了！狗屁的神明从不听从我们的祷告，也不曾理睬过我们，神明是自私的！我们是在海洋研究委员会的领导下摆脱之前靠天吃饭的局面的！我们弃绝了两位神明，选择拥抱科学！”铁皮激动的说着。
“嗯。”斯卡蒂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铁皮在说些什么，但至少已经找到了歌蕾蒂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