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疼吗?

  第8章还疼吗?又一道一道雷劫落下,江清晚的头发衣服都被烧焦了。

  王婵和时迁御剑站在半空中看着,满面焦灼,也不能干预。

  修士渡劫,若其他人干预,劫雷只会来的更加猛烈。

  终于劫云消散,天空中又露出一轮圆月,皎洁明亮。

  而它照耀的那片大地,早已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被天雷劈裂的花草树木,有一处甚至还着起了火。

  时迁挥灭了火苗,同王婵从半空中落下。

  “小师妹,没事吧?”

  “大师姐,二师兄,我没事。”

  见劫云已去杨云崇从角落里走出来,伸手拉住了江清晚被烧破的衣袖。

  一股电流顺着江清晚的衣袖传到杨云崇手上。

  “有电!”杨云崇忙撒开手。

  电的就是他!

  什么极品避雷罩,三师兄的嘴,骗人的鬼!

  那罩子罩到身上后,接了两道雷就碎了。要不是她及时招出了自己的本命剑重影来抵挡。

  此时就不单单只是头发和衣服烧焦了,整个人都得烧成黑炭。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

  "晴时雨,"王婵抬头,那轮半圆的月亮依旧在天空中照耀。

  时迁道:“渡劫之后,晴时雨,这是祥瑞之照。”

  江清晚就要罩避雨结界,被杨云崇抬手破了。

  “小师妹,这是天道给你的祝福,你要接受祝福可不能开避雨结界。”

  难道天道是傣族人还喜欢过泼水节?

  行吧。

  江清晚没开避雨结界,谢过了师姐,师兄们,淋着雨走回流云阁。

  天道的祝福,变化无常。

  刚刚还只是细如牛毛的雨丝,一会儿变大了。

  她那烧焦的衣服,头发都被雨水淋湿了。

  终于拖着虚弱的身子,淋着雨回到流云阁。

  两个徒弟举着伞已经在院中等她了。

  “恭贺师尊突破元婴!”

  嗯,江清晚没说什么,拿过叶满山手中的伞走进了自己房间。

  跟雷劫奋战了半夜,江清晚实在是累,只想回去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

  见江清晚回房,苏承也跟着走了进去。

  江清晚回头望他。

  他跟来做什么?

  苏承见江清晚没有动作,行了个弟子礼

  “徒儿来替师尊更衣。”

  对了,她可能被雷劫劈傻了,每日早晚苏承都会来服侍她更衣。

  张开手臂任由苏承将自己头发上已经被劈糊了的发簪拿掉,头发散落下来,带着焦糊味。

  江清晚撩起一撮头发,放到鼻尖闻了闻嫌弃地放下。

  苏承解开江清晚的腰带,又将她的外袍挂到衣架上。

  突然江清晚感到口中一阵腥甜,吐出了一口血。

  看来是刚刚渡劫时受了伤。

  江清晚用手抹去嘴角血渍,只听嗖一声。

  一柄长鞭自动飞来。

  苏承眼皮跳了跳,这么多年他都已经重生一次了,见到这根长鞭,心中首先泛起的还是恐惧。

  江清晚见蛇一般的鞭子突然出现,也吓一跳。

  她瞪了那鞭子一眼。

  苏承以为江清晚就要用鞭子来抽他了?

  谁知江清晚却将鞭子收了起来。

  “回去吧,为师要睡了。”

  【警告,警告!情节偏离人物设定,判定无效重来。】

  无效?

  她想起来了,书中有一段苏承对江青晚的回忆,江清晚在元婴渡劫那天,因为自己受伤,想有人与她感同身受同甘共苦。

  于是拿起长鞭抽了苏承几鞭子。

  当时看这段时,江清晚心想,男主这恶毒师尊是变态吗?自己受伤了,要别人跟着他一起。

  现在好了,她当时的吐槽都变成了吐槽自己。

  时光重新倒回到苏承为她更衣的时候。

  江清晚开双臂,苏承解开了她腰封上的系带。

  他的脸庞离得很近,那张脸十分俊朗,带着少年的青涩。

  江清晚甚至还能看到那张脸上细细的绒毛。

  她在干嘛?可不能见色起意,倒流就倒流吧,还偏偏倒流到这个时刻。

  腰带被解开,苏承伸手去脱她的外袍。

  隔着中衣苏承指尖拂过皮肤,带着些许温热。

  窸窸窣窣声中,苏承脱掉了她的外衣,挂到木衣架上。

  胸口传来钝痛,咽喉涌上一股腥甜,江清晚吐出一口鲜血。

  不是吧,吐血也要重来?

  江清晚擦掉血痕,长鞭再次飞到她手边。

  “跪下。”江清晚按照原书中看到的苏承回忆片段开始演了。

  “把上衣脱掉!”

  苏承按她说得跪下,将衣袍退到腰部,露出布满伤疤的脊背。

  啪啪!江清晚朝他背上抽了两鞭。

  皮鞭过处,背脊上出现了两道狰狞像蛇一般狰狞的伤痕,鲜血立马从伤口处渗出。

  江清晚挥鞭时力道放得极轻,力求只给苏承造成看起来严重,实际只破了层皮的皮外伤。

  “好了,走吧!”

  前世江清晚渡劫后抽了他十二鞭,他记得清清楚楚。她打了几鞭,以后定要双倍还给她。

  可这次她竟然只打了两下,就放他走了。

  他有点不太明白了。

  也不知道只打了这两下能不能通过?通不过,还得继续再重来。

  好在过了许久面板都没有提示。

  看来是通过了。

  江清晚见苏承还跪在地上,厉声道:“还不走?”

  苏承慌忙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是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

  渡劫受了伤,胸口还有些钝痛。次日一早,江清晚本打算赖床,但见在门外静静立着一个人影,在等她起床好为她更衣。

  苏承立在那儿,身影有些萧瑟。

  “进来吧!”

  不忍心让苏承等,江清晚起床将他叫了进来。

  苏承走到衣橱旁,拿出他昨日挑好的衣服。

  “师尊昨天的衣服烧坏了,今日穿这件吧?”

  江清晚抬眼扫过他手上的衣服,翠山色的。

  她喜欢。

  苏承倒是会挑颜色。

  张开手臂让苏承为她穿衣。

  心想:昨晚她打了苏承两鞭子,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那是她第一次挥鞭,她尽量让自己力道放轻。但毕竟是第一次,掌握不好轻重,难免会过火。

  又怕直接问,人设面板又要OOC

  于是她婉转道:"还疼吗?“

  江清晚问他疼吗,是在关心他吗?

  苏承有点不解,打他两鞭子,再给一颗甜枣?

  “承蒙师尊宽宥,好多了。”他道。

  江清晚点点头,任由他为自己穿上衣服,又为她系上腰封。

  “为师看你昨天扛着锄头,便问了你师弟,他说你种了几亩灵田?”

  “是。”

  “在哪种的,为师去看看?”江清晚没种过地有点好奇。

  他根本没种灵田,他在挖灵脉,到那儿给江清晚变出灵田去。

  “昨日下了雨,地上泥泞。小心脏了鞋,师尊改日再去吧”

  “好吧!”只能等过几天再去了。

  江清晚渡劫耗费了大量灵力,需要打坐修复。

  她将叶满山交给苏承,让苏承先教叶满山引气入体。

  平静度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晚上。

  江清晚突然觉得天气好像从秋日一下变成了冬季。

  流云峰天气变化这么反常的吗?她浑身冷得厉害,急需一个温暖的火炉。

  可推门出去,却发现流云山中桂花绽放,河水潺潺,游鱼在河中悠然自得。

  天气没有变,是她自己在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