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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是

  第4章又是方菲奔至息小柳身旁,关切地道:息小柳,没事吧。

  息小柳脸冷汗流如注,有些泄气,道:我没事,你姑姑武功太高,我帮不了你。

  姑姑道:息公子,你年纪轻轻,武功能到这个地步已相当不易,若我没看错,你师父该是被誉凡江仙永之一的蓝江大侠吧?

  息小柳大惊道:前辈见过恩师?

  姑姑道:不曾见过,只是听过他的涉江移步法与十八连环掌法,你的武功恰好和这个相若,至于你最后那一招,想必也是蓝江的内功?

  息小柳心下钦佩不已,道:前辈说的丝毫不爽。

  方菲道:"姑姑,你为什么不把蔷薇诀的中最后几招也教给菲儿,刚才你的剑法中还有以前我未见过的神奇招术呢。

  姑姑道:那并非蔷薇诀中的招术。

  息小柳面露喜色,在一旁得意。

  姑姑奇道:息公子有何高兴之事?

  息小柳岂敢怠慢,忙道:"晚辈看到过方菲使过几次蔷薇剑法,方才也瞧见前辈蔷薇剑法中的不同之处,便认为那该是另一种堪与蔷薇诀媲美的剑法。

  姑姑道:不妨说来听听。

  息小柳不懂剑道,凭感觉道:"蔷薇诀招招精美,光彩灿烂,无一招不称得上是夺天地造化,而另一种剑法空虚无形,令人难以捉摸。

  姑姑又问:你道哪一种剑法更好?

  息小柳全然辨不出优劣,只得道:我不懂剑,看不出来。

  姑姑似乎不满意道:你不说实话?

  息小柳老老实实道:刚才的论断,晚辈只是凭感觉道出,也不知错与对,请前辈指点。

  言毕,息小柳后悔自己不懂装懂,贻笑大方,不禁脸上一红。

  姑姑并不答话,似乎凝思往昔。

  十六年前,擒龙谷一战,剧变陡生,天下第一剑葬身谷底。

  这一战,她永不能忘怀。

  她确是武学奇才,剑道宗师,只从这一战中,便学会了风飞舞剑法中的一些奇妙招数。

  方才与三人对阵中,她便随手使上了“清风徐来”“剑随风走””风剑共舞”“风剑无痕”等招,她随意施展,不想给方菲与息小柳留意了,她本不愿理会,但风飞舞的影子犹不能忘怀,心中百转柔肠,今日真想一吐为快。

  姑姑毫不隐瞒道:蔷薇诀犹蔷薇朵朵带刺虽绚烂美艳,但于极美的剑招中蕴含着完美无缺的绝招,任何一击皆成伤敌攻势,毫无回旋余地,这蔷薇诀最忌回守,守即是败。

  方菲对于最后一句似是不解,问道:万一对手功力强于己,乘隙攻击,若不防守,难道任人宰割?

  姑姑笑道:蔷薇诀是完美上乘的剑术,只有将其练得出神入化,才能天下无敌,若是火候不够,饶是剑法再精妙,碰上真正的高手,只会一败涂地。至于那另一种剑术,空虚灵动,柔如轻风,刚若飓风,无形有迹,颇为高深,是一位剑术高手所创,可惜此人早已故去。

  方菲问道:这种剑法叫什么名字?

  姑姑道:它叫做——风中的剑影。

  息小柳心中剧震:这风中的剑影不正是风大伯所创的剑法吗?那位故去的剑术高手不正是自己崇慕已久素未蒙面的风大伯吗?他心潮澎湃,朝恭敬行礼:前辈,息小柳恳求你告知十六年前发生的那一战。

  姑姑却道:息公子既非山庄中人,又不是亲戚朋友,此事为何要相告于你?

  息小柳心中一凉,她说的也是,自己与她萍水相逢,又不是自己的姑姑,她为何要相告自己的秘密于一个外人。

  他心中失望,又痛心风大伯早已故去,忍不住瞧了心菱一眼,见心菱一脸的漠然,心中愈是不快,不禁轻叹了口气。

  方菲见气氛比较尴价,哈哈一笑,竟笑得前合后仰。

  其余三人见她如此,莫不惊奇,却又不明所以。

  姑姑问了声:菲丫头,你在笑什么?

  方菲还在笑,边笑边道:因为我想笑,原来姑姑心中想着那个故去的人,当然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了。

  姑姑似乎一怔,却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在生气。

  息小柳对方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随便乱说。

  姑姑一双眸子宛如秋天的长空、纯净若水,看看地上的芳草,微微出神,似乎凝思往昔,悄然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