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以为你有的逃?

  第六十章你以为你有的逃?“唔——”

  他们两人嘴唇相贴时,还是会令程京妤无法抗拒的心悸。

  下唇微痛,程京妤刚刚嘤咛出声,傅砚辞却又让开了一些。

  他此时的双眸竟然是猩红的,带着一种程京妤看不懂的疯狂:“刺激么?”

  她的唇被傅砚辞的指腹摁住,因为用力白了一瞬,而后又充血变红。

  程京妤双眸带水:“你怎么了?”

  她猜傅砚辞就是因为他母亲忌日的事情心情不好,可是她现在不是李飘飘,不能直接问。

  只能迂回地问他怎么了。

  如果傅砚辞告诉她,她就能安慰人了。

  但是傅砚辞显然是不打算告诉她,而是问她:“郡主似乎就喜欢这样隐秘的....偷/情?刺激么?”

  “我——”程京妤一脸羞红:“你说什么呢?”

  但是仔细想想,傅砚辞说的也没错。

  他们上次约定的关系本就是私下来往,而且就算她想搬上台面,那傅砚辞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可即便是这样,‘偷/情’二字,用在他们身上,也叫她觉得有种悖伦的羞耻。

  “我说的不对么?”傅砚辞低声:“在你哥哥面前,装着不认识的是你。”

  他当然知道程京鹤,前世因为程京妤要站萧蘅,而程家父子后来惨死,也是萧蘅的手笔。

  “你知道那是我哥哥啊。”

  那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傅砚辞退开了一点,没再接话。

  他说那句话确实是故意的,因为一路走来,程京妤黏在程京鹤身边的模样过于小鸟依人。

  她从不曾对谁这样,所以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去了。

  傅砚辞有些烦自己被这样轻易左右了情绪,他因此对程京妤口气不大好:“来这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来这什么事就随便亲、咬我?

  程京妤捏着那两颗桂圆,小心地看着傅砚辞的神色:“你这两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程京妤抿了抿下唇,因为那里有些疼:“觉得你情绪不大好,似乎有些烦躁。”

  说完她又怕傅砚辞误会自己关心太过,找补了一句:“我没有想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是协作关系,我关心一下。”

  傅砚辞怔了一瞬。。

  他确实心绪不佳,因为明日是母亲的祭日。

  每年越临近这个日子,他就越烦躁。

  而下午他又收到飘香茶馆的回复,李飘飘竟然真的有些本事,查到了当年的事情。

  这就让傅砚辞不得不怀疑,这个李飘飘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否则怎么会在西楚有这个本事。

  他本就是试探,如今试探出了结果,那往后少不了要跟飘香茶馆有来往。

  但另一件就是,这个消息来的巧,明日就是母亲的祭日。

  多少勾起他的燥意。

  只要一回想当年母亲的死因,他就会忍不住产生浓重的杀意。

  对父皇的,对大靖皇后的,对傅砚墨的。

  “你觉得我来西楚当质子,是为什么?”

  程京妤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聊这个,有些奇怪:“不是你父皇,将你送过来的吗?”

  虽然她能猜到,这里面大概跟傅砚墨也脱离不了关系。

  但是大靖做主的毕竟还是那位大靖皇帝,没有他点头,傅砚辞又怎么会被推出来。

  然而为质的皇子,想想也知道在敌国会遭遇什么。

  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为难就算了,或许还时刻会有生命危险。

  看傅砚辞之前的遭遇就知道,不管是萧圣高还是萧蘅,都对他冷嘲热讽。

  “呵,”傅砚辞一声轻笑:“你真这么觉得?”

  他神色轻快:“即便他们再针对,在西楚,却也不敢随意杀死一个质子,否则就会激起两国的矛盾,但是在大靖不一样,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都时刻想要我的命。”

  他起先身上中的剧毒,就是出自大靖皇后的手。

  她恨不得杀了傅砚辞,好给傅砚墨铲除掉所有皇位上的障碍。

  而大靖皇帝显然也不大关心他的死活。

  程京妤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什么?”

  她从没有想过,大靖皇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傅砚辞是好的,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那他刚刚说来西楚为质,其实是他自愿来的?

  “西楚要质子的想法,也不是你们皇帝一开始便有,他不过是耳根子软,多听了几句进言而已。”

  程京妤这下不止是震惊了,她甚至惊讶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你是说要大靖派出质子的计策,是你提前布置的?也是你主动要来西楚?”

  程京妤心跳快起来,很难相信这个信息。

  ......怎么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傅砚辞的心机该有多么深沉.....

  可是随即,程京妤又相信,这确实是傅砚辞会做的事。

  他就是这样的人,否则前世也不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拿到了那个无人能及的地位。

  但是太可怕了,他如今不过十几岁,弱冠的年纪都未到,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心计?

  程京妤后怕地退了两步,腿有些软。

  “怎么,怕了?”傅砚辞露出一抹邪笑:“觉得不该招惹我,怕我全是算计?”

  有那么一瞬间,程京妤确实想了一下,自己招惹傅砚辞是不是对的。

  因为前世,他功成之后,西楚被灭,大靖的人死的死,下场无一不惨烈。

  她不清楚自己招惹了傅砚辞,来日他目的达到,是不是她的下场也会跟当年那些人一样?

  如果是,那她做的这一切都无疑是徒劳。

  又有什么用?

  “我、”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喉间发苦:“我不是.....”

  “怕我?”

  傅砚辞走近了一步,拽过她的手腕,拉近自己身边:“招惹我的时候想过我要做什么么?西楚,不过是我需要布局的空间,暂时逃离大靖的借口,你以为你进了这条界,还有的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