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意外的惊吓“隐者大人,就在这,风龙废墟,风魔龙就在那残破的高塔之中,请务必注意安全。”
多塔亚将恭敬地一份地图递给祁言,弯下腰,“我们会在这恭候您胜利的凯旋。”
“哼,无聊的说辞。”
“因为结局早已注定。”
祁言看向风远处的高塔,神色轻蔑,双手负在身后。
阴暗的天,风发狂似的在空中盘旋,仿佛在寻找着发泄的出口。
风魔龙不是重点,狩猎风神才是。
这可是与神的决战,想想就让人激动,祁言冷笑一声,戴上面具。
被烈风包围的高塔之中,温迪,空,迪卢克与琴看着已经暴怒的风魔龙,神情凝重。
“空,看到特瓦林背上的那块血晶了吗,用力量攻击它。”
温迪一个侧闪躲过席卷而来的风刃,眼眸冷静,眼下,只有消除那块血晶,特瓦林才能恢复正常。
而拥有这种力量的,只有空。
“巴巴托斯——”
“你,从我的眼前消失。”,特瓦林痛苦地怒吼,腾云间,双翅一挥。
数道龙卷风犹如巨大的旋涡,撕裂巨石,直对着温迪。
“巴巴托——,温迪阁下。”,琴神色紧张地在不远处呼喊,刚想冲过来,却被风刃阻拦。
青色的发丝扬起,龙卷风在温迪的眼眸中放大,修长的指尖抚在琴弦上,似乎想动用力量。
“绝对零度。”
冷冽如冰的声音划过温迪的耳边,冰蓝色的长枪旋转,犹如一条银色的蛟龙翻腾,将龙卷风冻结后击溃。
夹着雪的风吹起面前少年的风衣,温迪眼眸一凝,语气中夹着一丝难以置信,“是你。”
“……是我。”
是个锤子,他刚刚在一边听见了什么,巴巴托斯。
那不是风神的名字吗,哈哈。
别告诉他,那个一直给他挖坑的风神,原来是他的老婆,好家伙,直接一整个好家伙。
绕了一大圈,最后发现竟是他的枕边人,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面具的后面,祁言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道:“在后面待着。”
“你怎么还是那么凶。”,温迪小脸一皱,语气不满,“上次还摸我身体。”
“我都没向你讨个说法,我可是已经结婚的人。”
“我……”,祁言一噎。
“我那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当时又不是故意的,察觉到自己的心已乱,祁言一咬牙,直接一挥手。
巨大的屏障将温迪笼罩在其中,顺带迪卢克与琴。
暂时断绝邪念,祁言再次恢复冷漠,一个跳跃,单手搂住下坠的空,右手一挥,飞出六张牌。
“六芒星阵。”
巨大的蓝色结界将特瓦林笼罩,极浅的黑色流光时有时无的在空中穿梭。
“白雪映月”,祁言眼眸中蓝色的光芒流转,天空中数不清的冰枪浮现,伴随着手中的长枪落下。
无数寒芒刺穿特瓦林,限制住它的动作。
不过只是暂时。
“现在你可以对着不动的靶子投射,没用。”,祁言对着怀里的空淡淡道。
“你这个混蛋。”
空神色难看,挣脱少年的手,无锋剑高举,当头就是一劈,被祁言夹住。
“我劝你快点行动,不然过会它挣脱束缚,那我只能杀了他。”
“我想你的……风神朋友不会想见到这个结果。”
“我有能力击杀特瓦林,毕竟我也是神的眷属。”,祁言一指弹开无锋剑,将空震退。
“你,你到底是谁。”
“净化特瓦林,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祁言下巴微抬,装作一副傲慢的模样,“庆幸吧,毕竟我从不将自己的名号告诉弱者。”
“……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空拳头握紧,发出咯吱的声响,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冷哼一声,还是去给特瓦林做净化工作。
虽然很愤怒,但是在不知道祁言有多强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保障特瓦林安全的筹码。
见空终于肯乖乖干活,祁言在面具后翻着白眼,神情复杂,嘴里像被灌了蜡一样,又苦又涩。
他现在只想以柒——凯茨莱茵的身份死去,扔掉这一堆烦心事,回至冬休息一段时间。
没法面对温迪……
但是不得不面对,因为他是执行官。
闭上眼眸,祁言不敢去看身后的温迪,他能感受到温迪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徘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一点破绽都不能露。
安静地等待空完成净化,这短短的几分钟,让祁言感到如坐针毡,心中的思绪像是一团火在燃烧。
“喂,我好了,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了吧。”
空皱着眉头,叫了好几声祁言,这混蛋,当真是自信的没边,这种时候居然敢走神。
“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隐者」随时等待你的复仇。”
“好戏就到这里,我也该退场,只不过要带上一个人。”,祁言转过身,身影消失,一瞬间来到温迪面前。
“审判——”
“风,请回应我。”
迪卢克与琴当即反应,一左一右对着祁言挥剑。
“徒劳的挣扎,今天我就要带他走,我看谁敢拦我。”,祁言笑声夹着几分不屑。
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狂暴的冰元素力将四周的一切冻结,迪卢克与琴只能采取防御的姿态。
淡然地收起枪,祁言一把将温迪抱起,背后不纯洁的风元素力凝聚着翅膀,仅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温迪——”
“巴巴托斯阁下——”
众人慌乱地对着天空呼喊,恢复的特瓦林双翅一展,载着众人,追了上去。
来到最初相遇的地方——风起地,祁言轻轻将温迪放下,看着温迪一点都不慌的表情,内心气笑了起来:“你倒是挺淡定。”
“该说不愧是风神,处事不惊,在背后布了一个大局。”
“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温迪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祁言的话语,而是疑惑地提一个问题。
青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祁言,似乎想将其看穿。
“当然是为了神之心。”
“你死了,我又怎么能得到神之心。”,祁言装作冷漠的模样,清冷的声音如水滴在玻璃上流淌的声响。
温迪眼眸一眯,双手抱胸,反问一句:“可是你明明很清楚,我不会死……”
“你是在怀疑我不会对你动手。”
察觉到温迪开始怀疑,祁言拳头一握,强迫自己狠下心,一把拎起温迪的衣领,将少年压在树干。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间,祁言手摁在温迪温暖的胸膛,在那里,神之心正在跳动。
“看到没,没什么力量的你,在我面前就像虫子一般,我随时都能夺走你的神之心。”
祁言嘴硬道,冷哼几声,将温迪随意丢在一旁,“今天没什么心情。”
“你就趁着还有神之心的时候,多去和刚恢复的眷属说几句话吧。”
“毕竟……过几天,我会亲手将你拉下神坛。”
下不了手,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他需要静一下,一个人。
今天给他的冲击很大,他想逃。
没有看温迪的神情,祁言以一种嚣张者的姿态离开。
沿路的塞西莉亚花绽放,温柔而充满活力,细嫩的花瓣在轻风中摇曳,悠然自得。
却被悲伤的雨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