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聊赠一枝春

  第34章聊赠一枝春“魈,就到这吧。”

  “这个白玉瓶还请收下,你若不收,我愧对自身的医者之名,记得每日三粒。”

  “约一月,你身体的疾病可除。”

  巨大的梧桐树下,祁言背着竹筐,青色的发梢在空中微微摇动,灵动飘逸,却少了一些光泽,染了几分垂暮之色。

  “……真要走。”,魈犹豫了一下,“在璃月,你可安心治病,学医。”

  我定护你周全,魈在心底说道,眼眸深处泛起一丝波澜,他不喜欢欠人情,尤其还是一个脆弱的凡人。

  不卜庐还未尝试,一切说不定还有转机,为什么就是不能多待几日。

  “这里没有救我的方法,我只想游历提瓦特,尽自己职责到最后一刻。”

  “人之在世,百年也可虚度,十年亦可作为一生。”,祁言摇了摇头,神色淡定,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

  解开发尾青色的发带,祁言眼神清亮,嘴角噙笑,递给魈,“都说朋友离别,要送一点什么。”

  “青色代表春的颜色。”

  “药清已无所有,聊赠魈一枝春,愿魈每天别苦着一张脸,多笑一笑。”

  “药清……”,魈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活了那么久,已经不记得上次接收朋友的礼物是什么时候。

  还有他和药清不过相识六七天,真的已经成为朋友了吗。

  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杀戮的夜叉,有什么资格拥有朋友。

  “发什么呆,魈。”

  祁言苍白的脸飞出笑意,拉过少年纤细的手腕。

  将飘带系在上面,指尖灵巧地飞舞,结成可求平安的祥云结,眉眼温柔,小声道:“飘带用清心泡过,可守心智。”

  “走了,魈,他日有缘,定会再见。”,祁言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魈望着手腕处的祥云结,柔软的绸带散发着微苦的药香,是少年的身上的味道。

  祥云结,以前小言哥哥跟着帝君大人学会之后,特意给他做过一个,但是后来在与魔物的战斗之中,碎成残渣。

  就像那份深藏在内心之中的盼望。

  “等一下,药清。”

  “这个带着。”,魈身影一闪,拦在祁言的面前,伸出手,努力忍住内心的躁动。

  自从遇见药清,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

  或许只是有一些相似吧。

  他曾询问过药清,有没有看见头上长龙角,戴面具的少年,药清眼神迷惑,说并未看到。

  真是岁月无情,业障深重,居然已经产生幻觉。

  “这是——”

  祁言看着魈的手掌心,是一片泛黄的梧桐枯叶蝴蝶,微风吹动间,仿佛真的要扑闪着翅膀飞翔一样。

  “我做的传送符。”

  “我说过,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每日记得将我送的药喝完。”,魈眼神闪过一丝别扭。

  这不算朋友的赠礼,与他成为朋友,本就是一件荒谬的事。

  这只不过是为了完成那一份约定而已,魈在内心反复强调,偏开头,没有看祁言的神情。

  “魈……”

  “哈哈,那等我哪天去世,得提前写一封信给你,不能让你白替我熬一天汤药。”

  祁言将梧桐叶收起,半开玩笑道。

  “不可胡说。”,魈听见少年又将死说的风轻云淡,眉头紧蹙,呵斥道,本清冷的眼眸忽然有了一丝情意。

  “活下去。”

  魈深深地看了祁言一眼,语气加重,随后化为一道青色的残影,消失不见。

  “嗯,我会的,魈。”,祁言捂着嘴轻咳几声,目光柔和地扫了一眼璃月的大地,抬起脚步。

  一路的风有着清心淡淡的味道,是魈在暗中护卫着他,直到璃月的边界。

  外冷内热的小仙人,祁言察觉到魈的气味不见之后,这才卸下伪装,重新变为蒙德的骑士柒——凯茨莱茵。

  这一次在璃月的收获不浅。

  「药清」这个身份在以后一定会起到巨大的作用,祁言目光深沉。

  毕竟可是与传说中的「降魔大圣」结下一份不解之缘。

  整理好衣装,祁言并没有暂时返回蒙德,而是与在外驻扎的多塔亚——雪奈茨维奇联络。

  多塔亚声情并茂地讲着最近蒙德发生的事,关于风魔龙被深渊教团控制,在蒙德大闹一场,最终被旅行者解决的事。

  “空吗。”,祁言内心升起一丝疑惑,他承认空的天赋很高,但也没有强到短时间内能与四风守护之一的风魔龙对抗。

  看来,风神终究是选择了出手。

  如果能够抓到特瓦林,说不定可以一石二鸟。

  祁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内心有了新的计划,冷声道:“全力追踪特瓦林,一有线索,立马通知我。”

  “是,隐者大人。”

  “还有一件事,大人,一名雷莹术士上报说蒙德教堂的天空之琴蕴含着风神的力量,说不定有风神的线索。”,多塔亚恭敬地递给祁言一张纸。

  这是一张教堂内部地图,红点之处就是天空之琴所在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么,天空之琴由我亲自去拿,让潜伏在蒙德的成员不要轻举妄动。”

  祁言扫了一眼地图,眼神清冷淡漠,宛如一潭静水,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之气让周围的草木结霜。

  多塔亚立刻应了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花几分钟和小弟们沟通过后,祁言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天色渐晚,在看到房间的窗口晕染着暖黄的灯光之后,祁言内心松了一口气,抱着一大束现摘的塞西莉亚花,内心愉悦地打开门。

  “温迪,我回来了,看看——”

  “你怎么在这。”

  在看到正坐在桌边,奋力嗦面的空,祁言嘴角的笑意僵硬在脸上,一瞬间,内心破碎,忽然有一种头戴小绿帽的感觉。

  “柒,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空神色有些懵,歪着脑袋,条件反射地回道。

  来朋友家吃面难道犯法吗。

  “呀,小柒,你可算回来了,做那么任务,一定累了吧,”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我做菜,香香的蒙德烤鱼。”

  空中传来一声轻笑,温迪与派蒙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小柒,好久不见,嘿嘿,没想到你是温迪的老婆,我们真是有缘分。”

  派蒙笑嘻嘻地在空中转一个圈,对着祁言挥着小手,眼神露着几分微妙。

  “什么老婆,我明明是——”,祁言眉毛一挑,在看到派蒙之后,内心安定了下来,有这小家伙在,空即使喜欢温迪,也没法干什么事。

  但是老婆是什么鬼,他虽然是被很受的潘塔罗涅教出来的学生,但这不代表他也是一个受。

  听说过小猫攻没,卡哇一也是一,真没眼力见。

  祁言刚想出言反驳,就被温迪推着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