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你不摸摸我的尾巴吗？“副官，你睁眼。”
温柔的声音在张日山耳边响起，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眼间便是已经妖化的清尧。
出乎意料的是张日山的眼中没有惊恐害怕，反而全是惊艳。
清尧缓缓凑近副官，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很近，鼻尖几乎快要碰上。
“你不怕我？”
张日山能感觉到清尧再说这句话时，蛇尾正在慢慢缠绕住他的腰，微凉的触感带过他腹部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张日山喉结滚动，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龌龊。
“阿尧，我是会惊讶，但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害怕。
因为我知道这是你。”
清尧愣了愣，随后唇角绽放一抹淡笑，金眸里浸满了细碎星光。
“副官，我喜欢你。”
张日山捧着清尧的脸，没有丝毫犹豫俯身向前吻上了那微凉的唇，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一吻分离，像是为清尧那苍白的唇渡了一层红润的光泽。
“阿尧，你要去长白山，那我便陪你一同前往。
我爱你，无论何处，我都将陪你一同前往。”
张日山将清尧搂在怀里，声音有些许低沉的说道。
清尧轻轻的摇了摇头，依在张日山的肩上，声音带着些许淡淡的疲惫，却仍然不失那一丝坚决。
“副官，这一次长白山之行，只能我自己去。”
张日山不肯，他不愿意让重伤的清尧自己一个人前往。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将与清尧同在。
清尧靠在张日山肩上，睫毛微颤，声音带了一丝慵懒。
“副官，我喜欢你。”
“我也是。”
“副官，我喜欢你。”
“……我也爱你，但是撒娇没有用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长白山的。
阿尧，想都不要想。”
靠在张日山身上的人儿肉眼可见的蔫了。
清尧轻轻的叹了口气，靠在张日山的身上与他闲聊。
“你不好奇我到底是什么吗？”
“你是什么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阿尧，是我喜欢的人。”
男人一下又一下轻抚着清尧柔顺的长发，眼中的深情几乎浓的快要溢出来。
清尧就枕着张日山的腿，睁着璀璨的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想，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副官，很喜欢被放在心上的感觉。
［对不起……］
想到自己去长白山后会发生的事情，张日山会有多伤心，清尧的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愧疚。
张日山听到了清尧的心声，他的手顿了顿，却并未做声。
“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个人，变得不再像以前的阿尧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清尧拉住张日山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声音中带着些许说不清的茫然与恐惧。
张日山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清尧的鹿角，柔声道：
“阿尧，我永远爱你，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
四目相对之间，清尧看到了他眼里深沉的爱意，清尧愣了好久啊，久到张日山都哑然失笑，伸出手去捏他的脸。
“副官，笨蛋。”
“好好好，我是笨蛋，我们阿尧才是最聪明的。”
清尧抬眸看着张日山，眼里有一丝控诉，张日山笑着抱起清尧的腰往上提了提，将灯关掉随后将门关上。
一片黑暗中，清尧带着些软糯的声音响起。
“副官，你不摸摸我的尾巴吗？”
张日山轻笑了一声，顺着鳞片的弧度向下抚摸，怀中的人儿打了个激灵，将头埋在张日山怀里不再说话。
月光透过窗纱洒入房间，清尧银白色的尾尖露在被子外面，不安的轻颤着。
清尧靠在张日山怀里听着他强稳有力的心跳声，那双金眸里，满是悲伤……
一丝妖力的释放使得抱着清尧的男人睡得更沉了。
清尧挣脱开男人的双臂，借着月色看着他清俊的五官。
清尧看了很久很久，才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一遍又一遍诉说着爱意。
“副官，阿尧也爱你。
对不起，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长白山。
副官，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
一滴泪从那双浸满细碎星光的金眸中溢出，滴落在男人的眉心。
清尧最后看了一眼张日山，转身站到了窗前，将窗户打开。
一阵微风拂过，窗纱掀起涟漪，站在窗前的人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发雪白的苍鹰。
苍鹰站在窗沿上，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光芒，看向男人的眼中有着说不尽的哀伤。
下一瞬，苍鹰伸展羽翅，在月光下迎风翱翔，羽翼雪白圣洁，唯独右翼处与身体相接的地方隐隐有红色出现。
苍鹰朝着长白山的方向飞去。
床上的男人如有所感的皱起眉毛，像是在做噩梦，做一个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