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诗词化道,滋补阴神

  第九章诗词化道,滋补阴神倏地,柳金蝉手中忽然凭空出现一张宣纸。

  她问:“公子,这首《警世》,是否为公子所作?”

  宣纸悠然飘至李牧手中,李牧接住后,随意扫了一眼。

  那由自己亲笔所写的,后世唐寅的《警世》,赫然映入眼帘。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岁久人无千日好,春深花有几时红。是非入耳君须忍,半作痴呆半作聋。”

  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字迹,李牧点头:“不错。”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道:“唐老板啊,对不住啦,我在这里只是借用一下,不耽误你的佳作流芳百世。”

  柳金蝉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内心顿时激动不已。

  “那敢问公子,是否还能作出与这篇《警世》类似的诗词?”

  李牧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明白,柳姑娘这么问,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柳姑娘解释一二。”

  好像之前,怡红院刘嬷嬷,就说柳金蝉十分喜欢他所写的诗词,而今来看,这一点不似有假。

  但是,李牧不认为,你作为魂魄之身,千辛万苦的找我,就仅仅是为了让我给你写一首类似的诗词,

  这如何可能?

  在李牧看来,这其中定有什么原因。

  果不其然,很快,柳金蝉就向他解释了其中缘由。

  只听柳金蝉说了一句:“公子请看。”

  然后,李牧便见到,那张宣纸重新飘回了柳金蝉手中。

  拿到宣纸后的柳金蝉,将其展开,轻声朗诵起上面的内容。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几回缺月……”

  李牧看着柳金蝉的样子,最开始他还没感觉有什么。

  可当她继续深读下去,李牧终于在柳金蝉的朗诵声中,察觉了天地之间和柳金蝉本身的异样。

  只见柳金蝉念着念着,周遭气机开始疯狂向其聚拢。

  肉眼可见的金光颗粒状物,从四面八方,向其袭来。

  最终以势不可当之势,全都没入了柳金蝉的身体。

  这般骇人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

  似乎在柳金蝉念到第五句,“岁久人无千日好”的时候,便势弱了下去。

  柳金蝉念完后,将那张宣纸小心翼翼收起,然后对李牧说道:“公子可有看出什么来?”

  李牧点头:“柳姑娘并非欣赏在下的诗词,而是“欣赏”这不知是何故,能为柳姑娘带来修行加持的诗词本身。”

  “柳姑娘在念这首诗的时候,明显鬼气在大增,戾气在锐减,这是修行大有裨益之象。”

  “其中好处,就连柳姑娘那受伤的阴神,也在“诵诗”变修行的过程中,受到了一定滋补,有所恢复。”

  柳金蝉摇头:“不,此诗本身奴家也欣赏,并非像公子所讲的那样。”

  她长舒一口气:“既然公子不用奴家做出解释,便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那么奴家便将剩下公子不解的地方,解释清楚。”

  “这首诗我是从绿萼手中得到,花了一百两银子。”

  那丫头根本就不喜欢这些诗词之流,前边从宁安手中拿到这首诗,在花魁比试中,夺得头筹。”

  “之后便弃之如敝履,拿来换银子。”

  说到这里,柳金蝉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李牧。

  李牧像是知道她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直接说道:“这首诗在既然卖出去,那别人怎么做,都是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不会因此而生气。”

  柳金蝉闻言,神色有些错愕,她愣神了一瞬,随之道:“公子胸襟宽广,奴家佩服。”

  李牧面容平静:“说正事吧,勿要扯其他。”

  “其他,其他公子都已经见到,奴家得到《警世》,无意间发现,它对奴家的修行大有裨益,甚至能修补我被此地阳气损伤的阴神。”柳金蝉道。

  李牧想了想,说:“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你也不会想着找我。”

  柳金蝉点头:“不错。公子这首诗,奴家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其中蕴含了公子的“道”,才会让奴家这只游魂野鬼,大受裨益,从而能够苟延残喘于世间。”

  “奴家要向包大人申冤,眼下唯一的路,就是要靠公子的“诗篇正道”,裨益神魂。”

  “那样一来,才有一丝可能接近开封府府衙,见到包大人的机会。”

  “原先我作此项想,躲在青楼那等藏污纳垢之所,滋养神魂。”

  “后来又得到公子的《警世》,修补神魂。”

  “我就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接近开封府府衙,见到包大人,为颜郎和自己申冤。”

  “却是到现在我才发现,公子那首诗中所蕴含的“阳间正道”,用一次少一次。”

  “到目前为止,相信再用不了两次,便对我的神魂滋养,起不到任何作用,更遑谈修补阴神损伤。”

  听到这里,李牧总算是摸清了前后因果,以及柳金蝉为何会追着自己,想要自己提笔给她写一篇与警世类似的诗篇。

  原来自己所作的诗,对于她而言,就像那天材地宝,不仅利于她修行,还能修补她那受伤的阴神。

  可有一点李牧弄不明白,为何自己“写”出来的诗,有这等威能?

  李牧想到此,在心里问了系统一句:“系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系统回答:“不知道,“道化诗词,滋补阴阳”的能力,非是系统所能掌控的范畴。故,此事与本系统无关。”

  回应这一句后,系统面板的身影,再次从李牧脑海中消失不见。

  李牧见状,又问候了系统一句。

  李牧看着柳金蝉:“你是觉得,我只要再作出类似的诗篇,就能依样画葫芦,将“人间正道”,再次发挥出来,裨益你自身,从而离去那开封府府衙,不怕那守门神将,更进一步。”

  柳金蝉用力点头:“看来公子已经完全明白奴家的意思,那么还请公子可怜奴家冤深似海,不吝下笔作诗。”

  李牧正色:“虽然我不清楚你说的是否属实,也不明白,若是属实,我那不可思议的能力,从何而来。”

  “但既然柳姑娘有此需要,旨为报仇申冤,那么我便提笔赠姑娘一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