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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渊至春不留(上)

  第69章渊至春不留(上)卫春留艰难的在床榻上爬起来,还未起身,却被陆文渊圈在怀里,陆文渊的头在卫春留的怀里蹭了蹭,语气里略带埋怨。

  陆文渊:“春留,你怎么又要跑,是我会吃了你不成?”

  卫春留:“陛下,马上要卯时了,您该上朝了。”

  陆文渊:“今儿休沐,让我在睡一会儿,你待会儿在出去。”

  陆文渊紧紧搂着卫春留不松手,没办法,卫春留也只好等到陆文渊自然醒,因昨天折腾到很晚,卫春留又睡了过去,陆文渊这时清醒过来用手撩了一下卫春留的鬓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陆文渊才能仔细观察卫春留的样貌。

  陆文渊:“春留,乖乖的睡在我身边儿不好吗,为什么总想跑呢,下次你若是在跑,我该好好的罚你一顿了。”

  陆文渊自言自语道,差不多过了两刻钟,卫春留这才起来服侍陆文渊更衣,待给陆文渊更完衣,卫春留唤小石子他们进来伺候,陆文渊看着一旁负责梳头的宫女说道。

  陆文渊:“你们两个下去吧,春留,今儿你来给朕梳头。”

  梳头宫女:“是,陛下。”

  梳头宫女去了殿外,卫春留用木梳给陆文渊梳着头发,待发髻梳好,戴上玉冠,这个头便梳成了。

  陆文渊:“春留,你梳头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便你给朕梳吧。“

  卫春留:“是,陛下。”

  卫春留福了一礼,现在人多眼杂,陆文渊不好搀扶卫春留,也只好想些法子补偿卫春留。

  梳头宫女去若夕宫回禀,程月得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殿内的东西都砸了。

  程月:“我说陛下怎么对我们置之不理,原来是被个太监给迷惑住了。”

  梳头宫女:“娘娘,您别生气了,因为个太监不值。”

  梳头宫女劝道,程月已经想到如何扳倒卫春留了,用不了多久卫春留便是手下败将。

  卫春留今儿闲来无事回了一趟居所,桌子上放着一盆矮竹,卫春留轻笑,也只有陆文渊会准备这些东西。

  今儿卫春留不当值,躺在院儿中的躺椅上看着一旁从未开过花的牡丹,被打理的再好,也从未开过花,一旁的白鹦鹉看着卫春留说话。

  鹦鹉:“春留,饿了!”

  卫春留:“知道了,马上来喂你。

  卫春留拿着鸟食起身走到鹦鹉面前喂鹦鹉吃,这是上次吵架时,陆文渊送给卫春留的鹦鹉,这鹦鹉被卫春留养的很好,毛色雪白,除了嘴碎点儿没别的毛病。

  卫春留:“阿白,明儿我值夜,我把鸟食给你多备些,别都吃光了知道吗?“

  阿白:“知道了,知道了。”阿白重复着知道了,卫春留摸了摸阿白的头,阿白又开始叫着。

  阿白:“文渊,文渊。”卫春留:“阿白,别乱叫。”陆文渊:“它没乱叫。”

  卫春留转身看见陆文渊有些愣,陆文渊揽住卫春留的腰身将头搭在卫春留的肩膀上,卫春留说道。

  卫春留:“你不处理政务来我这儿做什么?”

  陆文渊:“都处理完了,偷着过来看看我的小祖宗平常都做什么。”

  卫春留:“我教过你,小祖宗,这都是那群小太监还有小宫女恭维我的话,你是一国之君不应这么唤我。”

  卫春留正色道,陆文渊不觉得是恭维,倒是挺贴合卫春留的,怎么说呢,算是恃宠而骄。

  陆文渊:“小祖宗这词挺适合你的,你被启弦公公养的娇,别说小祖宗,叫什么我都不介意。”

  卫春留:“你惯会哄我。”

  卫春留娇嗔道,卫春留是被孟启弦给带大的,孟启弦后来接任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孟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郭忠元最得意的徒弟被人叫做老祖宗,孟启弦有三个徒弟,最得意的是卫春留,所以卫春留得了个小祖宗的称呼。

  陆文渊:“不哄你怎么行呢,要不然你又要在殿外边儿守着了。”

  卫春留:“看你今儿表现好,明儿我留在殿内吧。”

  卫春留轻声道了一句,陆文渊高兴坏了,卫春留喜欢梅花,那便下次给卫春留弄一棵梅树来。

  陆文渊:“对了春留,等你下次不当值时,我让人给你送你爱吃的杏仁豆腐来。”

  卫春留:“好啊,正好最近想吃了。”

  卫春留应到,陆文渊轻抚卫春留鬓发轻笑,卫春留知道,陆文渊一直拿自己当替身和解闷儿的玩物,可卫春留打心里边儿觉得,陆文渊心里是有自己的。

  程月给陆文渊做了些甜羹送到陆文渊的元启宫,程月跪下行礼道。

  程月:“臣,拜见陛下。”陆文渊:“起来吧。”

  陆文渊冷冷的道了一句,程月起身来继续道。

  程月:“陛下,臣知道您喜甜,特地给您熬了些甜羹来。”

  陆文渊:“你有心了。”

  陆文渊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卫春留在宫女手上接过甜羹,用银针先试一遍毒,用勺子舀出两勺甜羹放到碗中,在舀出一勺送入自己口中,甜羹的味道在卫春留口中散开甜腻的很,腻的卫春留直蹙眉,卫春留想,这个程月到底放了多少糖啊。

  程月见卫春留吃甜羹气的脸都绿了,直接斥道。

  程月:“那儿来的奴婢不懂规矩,竟敢吃陛下的吃食!”

  卫春留;“回才人的话,给陛下用的吃食一律由奴婢试过后,才能给陛下用,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

  程月:“你这意思是我会给陛下下毒?”

  程月质问道,卫春留回了一句。

  卫春留:“奴婢不敢,只是礼不可废。”

  程月抬起手巴掌马上要打到卫春留的脸上,却被陆文渊一把拦住道。

  陆文渊:“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带着你的甜羹滚回去!”

  程月:“是….”

  程月不敢停留,逃也似的离开了元启宫,陆文渊轻声问着卫春留。

  陆文渊:“春留,你没事吧,可有伤到那儿?”

  卫春留:“没有,若不是您,怕是真伤到了。”

  陆文渊很是心疼,差一点儿,这个大宝贝的脸上就挂了彩。

  卫春留被陆文渊纳入后宫了,封号宸,位分为贵妃,赐居凤栖宫,这一消息传出来,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可大臣们皆不敢反对。

  陆文渊将小石子赐给卫春留,还派了几个宫女来照顾卫春留的起居,可卫春留不知怎么回事,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卫春留看着殿外的阿白,用手摸了摸阿白的头。

  卫春留:“阿白,我也和你一样了。”

  卫春留滑落了一滴泪,小石子有些心疼卫春留,若不是那场变故,卫春留何至于此,小石子同卫春留说道。

  小石子:“师父,御膳房给您送了杏仁豆腐,您.….”

  卫春留:“倒了吧,我没胃口。”

  卫春留打断了小石子的话,小石子福了一礼将杏仁豆腐倒了,御膳房的杏仁豆腐没有孟启弦做的好吃,小石子倒杏仁豆腐回来,看着卫春留消沉的样子规劝了几句。

  小石子:“师父您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好歹吃几口啊,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找。’

  卫春留:“小石子,我想吃糖馍馍,你替我找两个来罢。”

  小石子:“欸,我马上给您找来!“

  小石子去给卫春留找糖馍馍了,宋玉真常管针工局,奉命来给了,宋玉真掌管针工局,奉命来给卫春留量尺寸裁衣,宋玉真用尺给卫春留量着身量,这么几天,卫春留清瘦了一圈儿。

  宋玉真:“师兄,我都听人说了,你这么几天什么都没吃,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罢。”

  卫春留:“不用,小石子去找糖馍馍了,我吃糖馍馍就行。”

  宋玉真:“好。”

  小石子的速度很快,寻来了糖馍馍,卫春留接过糖馍馍,掰了一半儿递给宋玉真,卫春留咬了一口手中那半儿糖馍馍说道。

  卫春留:“咱们小时候就爱这么吃,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卫春留哽咽道,宋玉真有些心疼,卫春留是被娇宠长大的,哪受过这种委屈,宋玉真说道。

  宋玉真:“二哥,你要觉得心里难受哭一会儿吧,哭一会儿心里会好受一点儿。”

  卫春留:".玉真.我想..师父了...我想.师父.在宫里.日子我真的.好想..师父..”

  卫春留哭的伤心,宋玉真也有些难过,不论如何宋玉真都要送卫春留去江南,不知怎么回事,卫春留哭累了,平退了宫人,躺到床榻上睡着了。

  陆文渊因处理政务一连四五日都没来凤栖宫,在政务处理完时来看卫春留了,卫春留这副模样比之前瘦了一大圈,陆文渊有些心疼。

  陆文渊:“春留,你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儿,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烦心事别忍着和我说说。”

  卫春留:“文渊,你放我走吧,放我出宫好不好?我想去江南,想去找我师父。”

  卫春留说完,陆文渊的脸色直接黑了,捏着卫春留的脸怒道。

  陆文渊:“卫春留,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在我身边不好吗!还是我给你刺的刺青太少了,要多刺几个!卫春留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卫春留:"...我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

  卫春留吓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情绪还有些敏感,很容易伤春悲秋,陆文渊看给卫春留吓哭了,开始哄着卫春

  留。

  陆文渊:“春留不哭,我不该跟你说重话,我只是太害怕了,不哭。”

  陆文渊明显有些慌张,卫春留越哭越厉害,竟直接哭晕了过去,陆文渊赶紧派人去传太医商岐过来给卫春留诊脉。

  陆文渊:“商岐春留这是怎么回事?“

  商岐:“无妨,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的,另外千万别刺激娘娘了。”

  商岐说着缘由,陆文渊高兴的笑了,手轻抚着卫春留的小腹,有些不敢想,商岐开了药方告退了,陆文渊派人去布膳,卫春留睡了一刻钟醒了,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卫春留欲要起身,陆文渊小心翼翼的将卫春留扶起来,和卫春留说着为何晕倒,卫春留听到这轻笑出声,手摸着小腹。

  陆文渊:"春留,等会儿宫人送饭来,倒时你多吃一点儿补一补,看你这清瘦的样子,起码一个月得把肉长回来。”

  卫春留:“好。”

  卫春留答应着,陆文渊想好了,等一年以后把一切都铲除,遣散后宫,带着卫春留去江南逍遥自在去。

  卫春留被人陷害了,陆文渊不管卫春留的分辩,罚了卫春留一顿,卫春留现在的身子那儿能挨得住杖刑直接昏死了过去,陆文渊见卫春留昏了过去马上派人请商岐给卫春留施针灌药,见卫春留情况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嘱咐完卫春留当下的情况回太医院了。

  陆文渊坐到床榻边儿牵起卫春留的手,陆文渊心碎了一地,若不是保护卫春留,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卫春留睡了三天,这三天卫春留做了个梦,梦醒了心也死了,卫春留看着眼前的陆文渊把头一别说道。

  卫春留:"陆文渊,你放我出宫吧。”

  陆文渊:“好,你在养个三日,我放你走。”

  陆文渊终是答应了,卫春留别过头哭,陆文渊回元启宫了,杨斯年过来看卫春留,坐到床榻边儿上说道。

  杨斯年:“春留,哥哥来看你了,身上还难受吗?”

  卫春留摇了摇头,杨斯年给卫春留扶起来,接过小石子手中的粥,跟卫春留说道。

  杨斯年:“要是不难受,咱们把粥吃了好不好?”

  卫春留:“…好”

  杨斯年哄着卫春留喝粥喝药,杨斯年嘱咐卫春留几句话,呆了会儿也走了,这事应该要卫春留自己看开,卫春留拿着陆文渊送的玉佩轻抚道。

  卫春留:“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卫春留的面上滑落了一行清泪,自己与陆文渊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陆文渊躲在暗处无声痛哭。

  去江南前,卫春留将牡丹托付给了印允,鹦鹉托付给了玉真,独自一人收拾行李,三日后,卫春留坐马车去了江南,在车上卫春留想不通陆文渊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陆文渊望着马车有些失魂落魄,杨斯年劝道。

  杨斯年:“现在春留的心是死的,怎么留都没用,不如让春留去宫外,等安定了在接回来。”

  陆文渊:“我也是这么计划的,可是春留回不回来还两说。”

  陆文渊无奈道,杨斯年拍了拍陆文渊的肩膀,跟陆文渊回去接着部署计划了。

  马车行了半个月,到了江南,孟启弦在门口迎着,卫春留眼眶微红。

  卫春留:“爹爹,我回来了。”孟启弦:“回来就好。”

  孟启弦很高兴也有些难过,赶坚扶着卫春留去早就准备好的卧房,陆骁去买菜了,只有孟启弦一个人留在家里,卫春留趴在孟启弦的身上,孟启弦轻抚卫春留的头问道。

  孟启弦:“春留,你想吃什么,爹爹给你烧。”

  卫春留:“想吃爹爹烧的排骨。”

  孟启弦:“好,到时候多吃几块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卫春留嗯了一声,孟启弦知道卫春留身上有伤,卫春留解下身上的衣衫,身上刺青的刺青艳丽极了,似是开在卫春留身上的一样,孟启弦问道。

  孟启弦:“春留,你身上的刺青怎么回事?”

  卫春留:“是文渊发疯时刺的,已经不疼了。”

  孟启弦从陈抚凝的信上知道陆文渊有点儿混球,却没想到能干出这种混球事儿来,好好的人糟蹋成了这样,孟启弦给卫春留上药缠药布,扶着卫春留躺下。

  孟启弦:“乖乖累了吧,你先睡一觉,等饭烧好了爹爹给你端过来。”

  卫春留:“好。”

  卫春留最近嗜睡的厉害,沾枕头就着,孟启弦给卫春留盖好被子出去了,陆骁提着一吊排骨,买了两只乌鸡还有一吊猪肉和当下时兴的水果回来了,孟启弦手上提着菜刀在厨房里冲出来,陆骁给孟启弦拦住了。

  陆骁:“启弦,你这是做什么去?”

  孟启弦:“去京城,给陆文渊那个混球剁了!”

  孟启弦气愤道,陆骁把孟启弦手上的菜刀给夺走了,把东西都放到厨房,拉着孟启弦坐到石凳上,孟启弦开始跟陆骁说。

  孟启弦:“春留还是奶娃娃时便跟着我,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养大的乖乖怎么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去!陆文渊是我的血脉,我没养过陆文渊一天,春留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谁欺负都不行!”

  陆骁:“启弦消消气啊,这混蛋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春留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混蛋我真应该趁着出生时掐死。”

  陆骁这个当大爹爹的都觉得陆文渊混蛋,恨不得立马给陆文渊宰了,孟启弦说道。

  孟启弦:“春留这孩子还在睡着,我去下厨给这孩子烧些饭吃,都瘦的没人样儿了,得好好的给春留补一补。”

  陆骁:“好,送给你打下手。”

  孟启弦和陆骁去厨房了,卫春留睡了会儿便醒了,卫春留离宫时什么都没带,只拿了陆文渊送的玉佩,卫春留轻抚着玉佩将玉佩收好。

  陆文渊在凤栖宫内坐着,看着曾经给卫春留的东西一件都没拿走了,得知卫春留平安到了江南,陆文渊接下来能安心开展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