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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我师郭云孙

  第86章我师郭云孙朱元虽然早就从幻境中醒来,仍然还是被场中的异象所震惊。毛族在这场比试中当然是落了下风。他们生活在贫瘠的北方,靠着对中原富庶的向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恐惧对他们而言,是最常经历的考验。

  欲望,却是他们前进的动力之一,有谁能够抵御得住?

  除了白仓,脸色苍白地从幻境中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在昏昏欲睡、摇摇晃晃,近乎入了魔道。

  程元皓毕竟是一方大儒,见不得再有人因比试死去,主动将他们唤醒,这才有他们一脸愧色地退到一旁。

  恰在此时,虞清的破镜声响彻苍穹。

  “奇怪,明明只是五品破镜,为何有如此异象?”朱元心中虽然不服,却无法解释这异象何来,抬头看看师父,却见他没有什么表示。

  围观的众人也是窃窃私语,都以为是程元皓动了什么手脚。

  程元皓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动:看来他是真的得到了那人的认可。

  他和蔼地看着缓缓站起身来的虞清道:“大巫考较恐惧,我展现的却是欲望。你觉得,以恐惧统治人心、压制本来需求获得万民敬畏好,还是存天理而灭人欲更为妥当?”

  “佛家说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人如果没有挂碍,便没有了恐惧的事情,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了无生趣。”众人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有否定程元皓之意,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岂知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以惊恐可愚民,不可使民智。毛族人尚未开化者众,以此为国教非为不可,但丞相与阿勒坦王都是有志富民强兵者,仍以此统治民众恐难开民智,造福百姓。”

  程元皓点点头道:“我儒家分崩离析多年,争论始终不绝,你这段话与我一个师兄的观点倒是十分相似。如今,我身边的弟子只剩一个朱元,也要到楚王府上效力。苦于无人探讨学问,晒书洗笔、喻物言志,印证心得,不知虞参将可有兴致到我门下,与我蹉跎三年?”

  他这是要收虞清为徒的意思了。万松等人眼中充满炙热,紧紧盯着虞清。

  凌泉心中一喜忙对虞清道:“大儒看中,乃是你之福分,还不快来见过师长。”

  与他不同的是,野利元戎就像是没有听到这段话,转头和大巫低声商量着什么。

  虞清无奈地笑了笑,向程元皓施礼道:“大儒此话叫晚辈无地自容,能受您亲赖是我辈荣耀,但我毕竟已经拜师,改投他门殊为不妥。”

  朱元今天本来就屡次被虞清掩盖锋芒,抢去风头,心中不平,此刻见师父要收他做弟子,更是害怕自己孺子的身份不保,有心从中作梗。故而佯装大怒道:“好一个不妥,你何许人也,我师父何许人也?今日主动提出要你为他老人家伺候左右、聆听教诲。居然恬不知耻,如此放肆。如此妄人,别说拜在我师父座下,就算是向我师父求教,也是你莫大的荣幸。”

  程元皓见他说得激烈,心中有些不悦,把手一挥对虞清说道:“你师父是前朝宿将,但和他学的是排兵布阵,修士之法。我只是教你读书习文,互不干涉,各论其门,各习其艺,本是常事。我想怀化将军不会在意,况且你师叔可为凌氏宗主,凌氏门徒有他点头,再学一艺非为不可。”

  虞清忙道:“先生这话甚为有理。不过,晚辈在儒一道,也早有师承。我年幼时已拜在儒士郭氏座下,否则今日也不能轻易通过您的幻境难题了。”

  “郭氏?哪个郭氏?”坐在上手的万旭闻言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物值得他婉拒当世第一大儒。

  虞清面南拱手道:“我师讳曰云孙。”

  夏朝官吏一方立刻想起了一阵“嗡嗡声”,众人皆惊叹,如今朝堂之上,慕名而访郭氏着十有八九。有幸听其升州开坛讲座的,也有十之二三了。

  “既然是郭云孙的弟子,便可以理解了。”万桐无奈地摇摇头道:“怪不得此子如此嚣张!”

  毛族人大都没有听过郭云孙的名号,并不理解夏国人怎么突然窃窃私语起来。野利元戎向大巫解释道:“郭氏,乃前朝大儒,两朝帝师,如今虽不在朝堂,却桃李满天下,可谓世外第一儒,威名不在程氏之下。”

  大巫闻言,看下程元皓的眼神不免有些轻蔑,看来今日他要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程元皓闻言确实有些尴尬,不过不知者无罪,既然讲明了,倒也无妨,便忙道:“原来如此,是老夫唐突了。这样论来,你我竟是同辈,我该称你一声师弟的。来,元儿,快见过师叔。”

  朱元闻言大愧,脸涨得通红,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走到虞清身前,俯身一拜,口中用低得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见过师叔。”

  虞清虽然不愤于他刚刚的无礼,但真正要受他一礼,也有些难堪,便躬身道:“哪里话,孺子本是儒家冠首,我即便是郭师弟子,已是儒家门徒,当然是要拜您的,如何能让您拜我。”

  程元皓却有些不以为然道:“孺子不过是个世人讹传,不必在意,能不能成为儒家冠首,还要看他自己的成长。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大有人在。”

  他却不知道虞清此时心中的想的却是:“妈呀,这要是真让他叫我师叔,自己岂不是成了万松的师爷辈了,这可要乱套了。”

  欢迎宴会的闹剧就此打住,双方并没有再爆发什么了不起的冲突。一时间其乐融融,好像西狩的战争已经过去,两个国度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邦交。推杯换盏间,日头西沉,明面的纷争,演变成了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