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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74

  分章完结阅读74何?”

  车钗、用梅到了此时,也只有认命了。kanshupu.她二人对望了一眼,俱都现出无限委屈,抬眼看见身边的瞿涛正向着她们微笑点头,二人顿时胆力大增,一齐点了一下头。

  冰河老人面色一喜道:“很好,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你们也不能说话不算,如出言反悔,可怪不得我老头子要逼迫你们了。只怕那时你二人就是想死,也不容易了!”

  二女听得心头直打颤。西北风瞿涛却冷笑道:“一言为定,决不反侮。只是我那位兄弟,现在洞口,在我们离洞之前,你却要好好照顾他!”

  冰河老人鼻中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如此,我们先走了。”说着向乙木、丙火一挥手道:“还不退下去!”

  二人连忙退出洞口。冰河老人冷冷笑道:“明日日出之时,我现来看你们吧!”说罢两袖一分,已消失于甬道之内,顷刻无踪。

  这时,二女一齐向瞿涛望去,用梅讷讷问道:“边大哥怎么样了?”

  瞿涛叹了一声道:“边兄弟着了那两个劣徒的道儿,行功之际,被他们冰禅神功所伤;如今虽已无生命危险,只怕短日内行动不得!”

  二女闻言,俱都大吃一惊。二人虽都在内心深深爱着边瘦桐,可是表露的方式,却大是迥异。

  雪用梅当时忍不住热泪交流,叫了一声“大哥”,竟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车钗双手紧扭,在室内来回走着,她冷笑了一声,看着雪用梅道:“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眼前还是救你自己要紧!”

  雪用梅这才想到,自己当着二人面前这样的哭泣,实在有失颜面,当下忙自擦了擦泪站了起来。

  瞿涛点了点头,道:“车姑娘说得对,眼前我们还是救自己要紧。边兄弟已无生命危险,姑娘不必担心!”

  用梅点了点头,可是她的脑子里,全是边瘦桐的身影,自身的安危反倒不当一回事了。

  车钗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她却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姑娘,她的感情,只是不大轻易显露罢了!

  西北风瞿涛叹了一声道:“二位姑娘千万大意不得,这个老头儿非比寻常,我们一旦大意,只怕非但走不出这条甬道,反而会冻死途中,也未可知!”

  用梅强自镇定道:“前辈既能进来,又何尝不能出去?”

  瞿涛讷讷地道:“来时是我一人,而去时,我必须要分出若干精力来顾全你二人,只怕就要吃力了!”

  他低头思忖了一下,冷冷笑道:“不过,以我功力,再加上二位本身的定力,我想虽有困难,也未必不能克服。我们现在就试它一试!”说着略一闭目,自丹田之内提起了一股暖气。这股暖气,分成三股,一股上下于自身之内;另外两股,分别注入左右二臂之内。

  他向着二女道:“二位姑娘请在前行走,但切不可求快,要一步一步踏实行走才好!”

  二女知道此行关系重要,俱不敢等闲视之。当时依言,并肩前行,各自闭口不言,提起一口真气。瞿涛则将双掌往二人背后一贴,顿时就传过去两股暖流,二女立时觉得全身温暖,不由信心大增。

  三人合力同心,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冰极甬道行去……

  二十七、冰极甬道走寒躯

  这条甬道足有里许长短,四处全是灰乎乎的颜色,光线不知来自何处。

  三人方自出了洞室,立时就觉出气温陡然下降,两边袭来的寒风,令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瞿涛叮咛道:“不要开口说话!”

  可是他自己却因为说了这一句话,一股冷流自口中贯入,禁不住激泠泠又打了一个冷战。当下暗道了声:“不好!”

  总算他功力深厚,双手一抖,毛孔全开;然后运力向上一逼,无数细如毛发的冷气,已自毛孔内逼了出来。但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二女足下已不由打了一个踉跄。瞿涛急忙大喝了一声:“退!”

  他再也不敢向前行走了。

  当时双掌向后用力一收,掌上的真力,就像是两只巨大的吸盘,把二女蓦地吸得腾了起来。随着他那巨大的身子,猛地向后一荡。

  三个人像三朵云似地,蓦地飘了回来,落在洞室门前,瞿涛双掌向内一收,大声道:

  “进去!”

  二女同时向室内一纵,可是身子却像面条似地软瘫了下来。

  瞿涛纵身回室,见状不由吃了一惊,道:“你们先不要说话,各自坐定,一会儿就会好的!”

  二女闻言,皆坐地不语。瞿涛不由叹息了一声,心中不禁忖道:“怪哉,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记得来时尚没有如此寒冷,怎么一刹那间,那甬道内的气温,竟较诸先前寒冷数倍不止!

  依此情形看来,就是自己想走出已是不易,更遑论二女了。瞿涛想到此,不由深深地担起心来。

  乘着二女运功的当儿,他独自走出室外,提起了本身真元,直向甬道之内行去。

  但他身子方自接近道口,便觉得两侧的寒风,交叉着吹过来,顿时令他毛骨悚然!

  西北风瞿涛潜伏巫山,数十年来已练成高深的内家吐纳功夫。

  这时他虽然觉得冷气砭骨,却仍能保持镇定,当时把那股焙元真力,不住地上下驱动着,如此一步一步地向前行去。

  但当他走到将近一半的时候,却实在行不下去了。

  他只觉得两只脚一阵阵的发麻,面上也有一种麻痹的感觉,伸手往脸上一摸,竟落下了一层冰碴儿。

  他站定了脚步,用力提着真力,左右打量了一眼,才看见原来两侧的崖壁之上,竟然比来时多了许多的窟窿!

  那种极寒之气,正是自这些窟窿之中传过来的!

  瞿涛这才明白,为什么气温比方才降低了极多,原来关键在这儿!

  西北风瞿涛心里有数地点点头,但要想通过去,已是行不通了。

  因为眼前这种寒冷的程度,是人所不能经受的,只好先回去再说。

  他缓缓转过身来,吐了一口唾沫。那口唾液,在空中一滚,竟变成了一个冰珠儿,“叮”一声落在地上。

  幸亏只是自己一人来此试验,若是带二女同行,只怕这时二人已冻死在途中。

  这么一想心中好不骇然!

  他两手在胸前扣紧,舌抵上颚,自冻僵的躯体之内,强自提起了一口真力,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来。

  当他走到了甬道这头时,竟再也挺立不住,身子萎缩地坐了下来。

  车钗及雪用梅目睹如此情形,俱不禁吓得花容变色,双双扑奔了过来。

  瞿涛向着二女摇了摇手,轻声道:“无妨,让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二女俱都怔住了,用梅急道:“前辈,这可怎么好呢?看样子,我们是过不去了!”

  车钗冷笑了一声,道:“我们拼着冻死,也不能如了那老怪物的心愿!”

  才说到此,就听见当空响起一声冷笑,传来冰河老人那嘶哑的声音:“驼子,我想你们该尝到厉害了吧!”

  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接道:“我劝你们还是知趣的好,这条甬道乃是冰山的一个极处穴眼,四面八方的寒气精英,自十八个不同的气孔之中,向甬道内集中。不要说你们初次涉寒,挺受不住,就是老夫穴居冰峰数十年,也不敢贸然尝试!”

  说到此他冷笑了一声,又道:“现在天光尚早,待到入夜,另三个冰眼开启后,只怕你们想保住性命也万难了!”

  瞿涛闻言,张开二目,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不打算投降!”

  冰河老人鼻中哼了一声道:“你这驼子自恃内功高深,只怕到时后来不及了,我不过是关照你们罢了!”

  瞿涛嘿嘿一笑道:“老儿,我本来敬你是一个前辈,可是由你私开穴眼上看来,实在可耻!”

  冰河老人呵呵一笑道:“难为你居然留意至此,可是这又如何?我们并未说明不准许我打开穴眼呀?我看你还是知趣些好!”

  瞿涛冷冷一笑,闭目不语。

  冰河老人好似也有几分发怒,停了一会儿,冷然道:“老实说,驼子,你的死活,我并不担心,我只担心这两个姑娘!”说到此阴森森地二笑道:“如何?二位姑娘,只要你二人答应一声,我立刻就请你们出来!”

  车钗不由大怒,冷叱了一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并不是怕死贪生之辈,亏你还是一个老前辈呢!”

  用梅一拉她衣服道:“姐姐和他废话作甚?我们不理他,看他又能如何?”

  冰河老人闻言,森森一笑道:“老夫好心对你三人开释,你们既然不识好歹,却也是咎由自取,明晨我来收尸就是!”

  说罢,余音杳然,似乎人已离去!

  这时,瞿涛徐徐站起身来,道:“他说的话不错,此甬道正是冰山的一个冷极交点,我三人如无良策,只怕今夜确实难以度过!”

  言谈之间,隐隐闻得远处岩洞之下,有辘辘移动大石之声。

  瞿涛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这老儿果然又在移开别处的穴眼了,你二人还是设法多穿一些衣服才是!”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就闻得洞内响起了“嗖嗖”的风声,风力似乎由不同角度灌进来,发出了大大小小的呼啸声。

  在这寒冷的地洞之内,听到了这些声音,更令人感到不胜严寒!

  他们处身的这几间石室,本是和暖如春,可是冰河老人一移开了几处风眼后,立时气温大降,一股股令人战抖的寒风,直灌了进来。

  车钗忙把一扇石门关上,可是寒冷并未即去。

  西北风瞿涛坐在地毯上,双膝盘好,喝令道:“你二人还不找些衣物披上,当真想死不成!”

  雪用梅和车钗这才大吃一惊,可是二人被掳之时,只有随身衣服,并无其他衣物。

  这时只得各取了一床被辱,披在身上!

  幸亏这被褥算是暂时救了她们的命。

  三人在室内挨了一个时辰左右,那寒冷的威胁,竟愈发的加重了。

  到了后来,二女竟自抖成了一团,连连地打着喷嚏,看样子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

  西北风瞿涛陡然道了声:“不行!”

  他霍地站起身来,分出双掌,在二女天灵盖上,轻轻拍了一掌,叱道:“不要睡觉!”

  蓦然间,就像是当空响了一声焦雷,二女顿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用梅惊慌地问道:“前辈何事?”

  瞿涛摇头叹息了一声:“眼前我们只有一条路了,与其在此坐以待毙,还不如拼死的好,二位姑娘以为如何?”

  二女这时已冻得面无人色,全身连连抖动,闻言后,相继点头称是。

  瞿涛冷冷一笑道:“二位拿定信心,必能通过,我拼着损耗十年的功力,以道家的‘真气’来助你们脱险!”

  二女此刻心里明白,可是却都战抖成了一团,想开口说句话,也颇为不易。

  瞿涛低头向二女面上一看,见二女眸子之内,都滚动着欲滴的泪水,水汪汪的。他想起这种情形分明是寒冷已将攻心,如待冷气进心,性命也算是完了。

  瞿涛钢牙一咬,正要提气炸开气穴,提取苦练十年的真气,贯入二女体内。忽见车钗用手向门外指了一下,瞿涛顺其手指处一望,不由一怔。

  原来,在门口一边,站着一排约七八只灰色长毛的山鼠。

  这些山鼠每一只都有尺许长短,一身鼠毛又长又密,耸起来,就像一个球似的!它们想是被这种寒冷的气流所通,俱都走出穴来,彼此依偎在一起,口内发出极为尖细的“吱吱”叫声。

  瞿涛心中忖道:“怪也,怎么在如此低温之下,这些野鼠竟然未曾冻死?再说,他们排列在此,又意欲何为呢?”

  想到此,他静静地坐了下来,比了一个手势,让二女也坐了下来。

  他心里想,也许这些山鼠或许会找到另外一条出路也未可知!

  正当他在如此推想的当儿,却听得那群山鼠,忽然“吱吱”之声大作。

  瞿涛再一细看,只见一只硕大的山鼠,正自甬道那端匆匆跑过来,它的口内衔有一小串红色的果子。

  那是一串比樱桃还要小上一些的红色小果子,生长在一枝翠绿的枝藤之上,红晶晶的,看起来就像一串小玛瑙珠儿一般!

  那一群山鼠,看见大鼠回来,皆争先恐后地挤了上去,把那只大鼠围在中间。

  只见每一只山鼠,皆由那小枝之上咬下一枚小红果子,匆匆吃了下去。

  奇怪的是,每只山鼠,只吃一枚,决不多吃。然后它们就退到一边,闭上绿豆小眼,伏下了身子。

  三人看了这种情形,不禁都甚为惊奇,暗自称怪。

  过了一会儿,却见那只大鼠首先“吱吱”叫了几声,众鼠像是由睡梦中惊醒一般,各自抖了抖毛,跑了过来!

  令三人吃惊的是,这些山鼠,食过那种不知名的小果之后,似乎寒冷尽去,一个个显得极为活跃,彼此互相扑闹着。然后就由那只大鼠在前,其余皆列队于后,蹦蹦跳跳地向前冰极甬道行去!

  这时,甬道内寒风凛冽,四面八方飞来的冷气,就像哨子似地交鸣着。三人已冷得全身伏地,料想那甬道内气温,怕是还要冷上几倍。

  然而,这群原本畏寒的山鼠,这时却带着一身大无畏的神情,直向冰极甬道中跑去。

  三人一直目送着它们走得看不见踪影。

  这是一个极为鲜明的启示。

  三个人,几乎都想到了那种小果子,在绝望的意念中,乍然生出了一线生机。

  瞿涛咬牙站起道:“你二人暂时忍耐一刻,我去去就来!”

  车钗同用梅,此刻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二人会意地点点头,把全部的期望,都寄托在瞿涛的身上,虽然这是一个渺茫的假设!

  瞿涛经过方才的调息之后,体力已较刚才多少好了一些,他大步向冰极甬道中行去。

  他体会到,此刻的冷,经鼠群一过,似乎较先前好了许多,但若三人行走,只怕也行不出三分之一的路程,就要倒毙了。

  他咬着牙,顺着山鼠的踪迹一直走下去,竟然从一个洞口钻了出来。他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颜色。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