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男人不设防

分章完结4

  分章完结4,其意全是劝告,而他又错了,他面对的是谁呀,是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是两个怀着不同目的的美眉。dingdiankanshu.女人的眼中是揉不进半粒沙子的,容不得另外一个女人在她面前晃来荡去的,更不许别人与她分享美妙的幸福。同性相斥,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永恒定律。

  林总,你这是在袒护呀。范秘书前卫、时尚,可也要尊重事实。男人喜新厌旧追求美好的东西,这是无可非议的。介于中国的传统道德,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最低的底线,突破了界线就是越轨,越轨的事是要遭到遣责的。范秘书思想开放,喜欢张扬个性,追求人生最佳的境界,谁见谁不爱。你俩彼此相爱,我不反对,爱是一个人的权力,也是一个人的自由,由此及彼。一个男人不可脚踏两只船,而你撑着三只帆船,累不累呀。郭凌娟一针见血,话很露骨,毫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她用一双凤眼瞪着林祥云,目光灼灼,瞳仁里传递着一种信息。对付林祥云,郭凌娟有着坚韧的理论基础,不管话有多剌激,他都泰然处之。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一个默守成规的条款,哪怕郭凌娟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眨一下眼。

  郭凌娟的眼光似一道电波,迅速频击林祥云的每条神经,暗示他要对范筱雨下逐客令,这是他俩多次商量好的事儿,也是林祥云履行承诺的第一件事。现在是机不可失,孕育着无可挑衅的理由,必须快刀斩乱麻,裁断他与范筱雨的一切关系。可人是有血动物,林祥云真的下不了手。

  范筱雨聪明灵敏,郭凌娟的一个眼神,林祥云的一个动作,她就读懂了其中的粤妙,看出了事情的精髓。最近一段时间来,在与郭凌娟相煎中,她确是一个失败者,不是同日而语的竞争者。男人呗,尝鲜的口味愈浓愈有强烈的求新欲望,自已置身鸿门宴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范筱雨心有不甘,两年前,她在华中师范学院毕业到万科公司当售楼女时,是林祥云的甜言蜜语,把她哄进了祥云建筑集团公司,又是林祥云的花言巧语把她搂在怀里。她阅世不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只知爱就是幸福,哪知世界充满艰险,道路凸凹不平。而今,嗯,世事难料,情缘未了,何必待在一个深坑里被水淹死呢。

  林总,我不希望你兑现所有的诺言,也不乞求你的补偿,原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愿,都是我个人的意志。既然你另有所爱,我也不强求,谢谢你给了我幸福,谢谢你给了我的爱。我还年轻,美丽就是我的资本。郭小姐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你可当心啊!这是我的忠告。你没说不要我,可我要炒你的鱿鱼,我走啦!范筱雨昂首阔步头也不回走出了大门,只听见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咚、咚、咚,门又被重重地敲了几下,林祥云打开门,范筱雨一步跨了进来。

  林祥云,你听着,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是会找你清算我的青春损失费,我白白耗费了两年,成本太高了,损失可惨了。无论你到那里,记住我的话,我随时随地要找你的。我前面说的话不算数,不然的话,我可掉大了。范筱雨用手指着林祥云的鼻子说,话一说完,又重复了先前的举动,嘭地一声关上大门走了,整个屋内还在嗡嗡地响。

  林祥云与郭凌娟,四目相对而视,什么话也没说,只呆呆地望着。

  就这样,郭凌娟当上了武汉祥云建筑集团董事长的秘书。

  (由.cc/友情收集)

  『4』四

  大别山主峰天堂寨,地势险要,横亘皖鄂,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南宋朝末,程伦为抗元在此初建天堂寨。后元末僧人彭莹和布贩徐寿辉聚众反元重建天堂寨。兹山独储英,群雄出其间。就是当时历史的真实写照,给人以历史沧桑感。长风扑面,烟波浩渺,群峰叠嶂,林海莽莽。天堂寨的森林资源珍稀古朴、造型奇特。苍劲挺拔的黄山松,稀有独特的连香木、香果树、白马鼠尾草,绚丽多姿的杜鹃花、红枫树、及杂卉花簇,还有那英姿飒爽的翠竹林,真可谓是植物生长的天堂,也是人间的天堂。

  林祥云与郭凌娟共同站在大别山主峰天堂寨山巅,俯首云层,漫天云雾随风飘移,时而上升,时而下坠,或回旋或舒展,如临于大海之滨,波起峰涌,绿波荡漾,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感。人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心胸洗涤了现代生活的烙印,生命之轨迹皆有虚脱,世间凡尘得以清爽。一切犹如浮云掠过,留下的是笑谈,淡化的是记忆。天空,一行飞鸟展翅飞翔,一会儿变成一个人字,一会儿变成一个一字,它们自由的飞呀飞啊,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勇往直前。它们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始终团结在一起,哪怕是暴风骤雨,也不能冲垮它们的队形;哪怕是雷电交加,也不能击毁它们的双翅。它们是一个整体,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每个成员都格守一个信念,既然上帝把它们撮在一起,就永远地不分开,直至生死别离。林祥云眼随飞鸟而转,手拿摄像机在不停地拍着,还不时地用眼瞟着郭凌娟。片刻间,他在心里想,万物造化人,给人一双眼睛,真乃无穷的妙趣,可以看到世间这么多美丽的事物,享受女人的美丽带给男人心理的冲击。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凌娟,么样感觉,又有何感叹。生活如此美妙,蓝天、白云、绿波、天堂。人浴其中,其乐无穷。天上人间,真的令人流连往返。林祥云不停地跳来跳去,嘴却不停地哆嗦着,他憧憬着未来的梦境,幻想着甜蜜的生活。他真的感受到一坛美酒在焕发着浓厚的纯香,那醇朴的味儿啊,真的醉在心窝,漾在脸上。

  郭凌娟没有直接回答林祥云的话,她无心欣赏人间仙境,没有昭君出塞的幽怨,没有木兰离家的忧郁,心中始终缠绕着一种无以言说的痛楚,一副斯人独憔悴的样子。望着天空那一行飞鸟发愣,人与鸟一样纯洁,比翼双飞,哪该是多么神往的高尚的。没有私心杂念,快乐地飞翔着。心无牵挂,我心飞翔。郭凌娟有时候在想,人区分其它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感情,情为何物,世上没有任何人给予正确的释义,就连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也只不过是人们赋予笑谈之中,编织着缠绵的戏说佐料而矣。真实的感受,谁人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风景如画,心情格外舒畅。仿佛置身世外桃园,如入梦中仙境。郭凌娟戴着一副橙色眼镜,更显得妩媚动人,她极目远眺,手中拿着一束映山红,那是上山的时候采摘的。接过林祥云的话茬儿,不假思索地跟着感叹一番。她偏爱此花,心中唯她最爱。映山红又名杜鹃,属灌木类,喜阴凉湿润,耐严寒。它枝叶扶疏,有的郁郁葱葱、俊秀挺拔,有的嫣红艳丽、媲美争妍,有的曲若虬龙、苍劲古雅。它生长的环境不需要肥沃的土壤,即使在瘠薄的土地上、在悬崖峭壁上它依然能够顽强地生长着,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它从不居功自傲,正所谓,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当春意越来越浓时,它绽放的花朵便在绿色来临时悄悄地隐退,把花的美丽留给了人间,自己心甘情愿为春天、为大地做陪衬。她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在很久很久的年代,一位山里的姑娘为了等待从军的君郎回来,在垸前的山岗上等呀等啊,她等了十年也没见到心上人回来。有一年大雪纷纷,人们看见姑娘被冻死在山岗上,第二年春天来临的时候,那儿开出了一片片红彤彤的山花,映得满山通红。后来大别山人叫此花为映山红。从此,大别山的五月,满山遍岭开满了映山红,轻风拂过,红彤彤的一片,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小时候,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她总爱采一朵戴在头上,嘴里唱着漫山开遍哟映山红的歌儿愉快地上学校。长大了,心里总想着那漫山遍野的山花,时常在梦中绕缠,一种恋花的情愫挥之不去。

  这天是二oo八年五月十二日,星期一。大别山主峰天堂寨有游客四十多人,他们大多是从武汉过来的,如遇双休日则人更多。他们席地而坐,享受春风送暧的快意。

  哎,凌娟,歇歇吧,真的有点累。林祥云喊了一声郭凌娟,在他眼中,她与他的妻子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是法律烙上了一个符号,是一道紧箍咒,一个是现实生活的旅伴,是一碗酸咖啡。前者约束你的行为,让你左右为难,后者增添你的口味,让你前后光耀。他对她呼风唤雨,她对他温柔顺从,好象是一个宠物,主人的言行主宰着她的思维,支配着她的行动,一切从实际出发,林祥云的发号施令,郭凌娟均照章执行。郭凌娟在林祥云的心中简直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温柔可爱。

  嗯,就来了。山上的空气真新鲜,我真想留在此山中,沐浴山风,立地成仙。郭凌娟几步窜到他的跟前就坐了下来,一副可以的女儿的娇态。映山红攒在手中没有搁下的意思,那一束山花已经萎枯没有了鲜艳,林祥云见了就说。

  你那束花枯了,丢了吧。

  枯了,但她还是美丽的,我舍不得。

  枯了,就不好看,烦人眼球。弃之不惜。

  女人呢,年轻美貌,养人眼球,老了,一株黄花,你不就把她摔了吗。

  人是人,花是花。本质上就不同,人是动物是有感情的,花是植物没有意识。

  可花是有生命的,女人似同花朵,没有呵护没有滋润,那能鲜艳,那能灿烂夺目。

  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心目中永不凋谢的红玫瑰,永远鲜艳的白牡丹。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牵挂。

  林总,你歌儿唱得月儿圆。你当年不也是在嫂子面前跪着说,雪芸,你是我心中永不凋谢的映山红,我一颗红心永远向着你。当你不爱嫂子了,也就不爱嫂子喜欢的花儿了,嫂子和我一样,对映山红情有独钟。郭凌娟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话不敢说了,男人一旦拥有了垂涎女人的身躯,就失去了威严,在别人面前是一棵树,当他俩在一起时就是一根草,任她踩踏了。

  你乍知道?我曾经说过,那是善意的谎言。年轻时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爱冲动爱幻想,也爱兴奋。我媳妇的事你乍知道这么多?林祥云满脸的疑惑。郭凌娟的一些行为与神态,多少有一些做作的意识。朦胧中好象她就是他的妻子张雪芸,可一些动作,一些肢体语言却是天壤之别。她说话的语气中流露的是对妻子的呵护,有悖于一个局外人出牌的招法,不符合常理之规呀。妻子张雪芸对他伸手动脚随时亲呢百般反感,而她却百依百顺,整个人儿就是不同。林祥云有时候想,天底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人哪。

  我要接纳你,就要了解你。不但了解你的现在,还要熟悉你的过去,你的甲乙丙丁,你的一二三四,我都知道。毛泽东说过,知此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若我只接纳你的躯壳,那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撮合在一起了,那么你的心,你的身,你的魂,我都要悉数掳之。如果无所不知,我不就是一块洒了香水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手绢,任你尽情在上面排泄,当变得污秽不堪,成了一块抹布的时候,你就扔了它,然后扬长而去。我才不那么傻呢?不然的话,我也步嫂子后尘,随你甩了嘛。郭凌娟把话说得洋洋得意,不留丝毫破绽使林祥云有机可乘。其哲理般的逻辑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算了,凌娟。我说过,我们这次话里话外别聊不聊之事,专享旅游之野趣,逸游自恣。行吗。林祥云显然说不过她的,就把话题打住,转移了目标,他知道如打开了话匣子,郭凌娟就滔滔不绝地讲过不停。

  行,按既定方针办,不谈嫂子了,不谈那些你心里烦躁的事。郭凌娟笑了笑。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心中的五味豆又蹦了出来,细细品嚼味之酸苦。事业上,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苦尽甘来,现坐享甜蜜蜜的生活。可在感情上,他是一个想象主义者,望梅思花,思想跃上了一个崭新的高峰。有了全新的思想意识,喜欢招花惹草。男人犯错误不要紧,改了就是好同志。可一犯再犯,痴迷不悟,那可偏离了大方向,主心骨没了,边头屁尾还有啥用。

  看,你又说到她了,三句不离本行。就此打住。来,喝水。林祥云见郭凌娟思想不集中,也不知道她在想啥,就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并拧开了瓶盖。

  郭凌娟接过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三口,她真的渴了,一股醇厚的气息立刻盈满口舌,舌间带有一种清渐的回甘,很快,整个脏腑也似乎通透起来,须臾之间,凉爽的感觉从喉咙直穿而下,心里舒服极了。她拿起面包啃了一口,面末撒了一地。林祥云吱吱地又笑了起来,说象是饿牢里放出来的女囚,三天没见着粮食。郭凌娟踢了他一脚,去你的,还不是你的功劳。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象阳光下一对嬉戏的天鹅,是那么优雅而缱倦,仿佛苍茫的山巅上只有他们俩人。旁边的游客以为真的有戏唱,眼睛齐刷刷地转了过来,林祥云捂着自已的嘴巴,没有笑出声,一场好戏敲了锣未打鼓就没演出,欺骗了人们的兴趣。天上的云还未散尽,裹在山中的雾褪去了,太阳从云缝中逃了出来,时隐时现的,给人时有灼热感。中午,山顶上的游客聚在树荫下,有的吃方便面有的吃面包,有的躺下休息。好一幅野炊图,林祥云拿起数码相机摄下了这一瞬间,定格在人们的记忆里。

  下午,部分游客兴趣未减,还赖在山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