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完结17

  分章完结17没有,真叫许家上下都受宠若惊。33yq.me李秋兰不再逮着机会揪着女儿让她下馆子帮忙了,反倒是催着她去约会。

  两天后,双方家长正式见了面,相谈甚欢,敲定了订婚的日子,在冬去春来的三月初。

  东满幸福得晕晕乎乎,直到在黄超的生日会上再见到应劭峰,才醒起一个问题:既然岳鑫云与应劭峰是朋友,那么应劭峰的朋友南少呢?

  “鑫云,怎么看,你都不像应劭峰和黄超的朋友。”他们两个是富二代的代表人物吧,轻佻风流,玩世不恭。看着那两个在女人堆里嘻嘻哈哈的男人,东满就庆幸自己身边的这位有感情洁癖。

  岳鑫云搂着她的腰,轻笑:“你千万不要被他们误导,其实,我也是一万个不愿意与他们为伍的!奈何我们一起长大,被人封了r城七少的名号,这辈子大慨都要被绑在一起了!”

  “r城七少?”

  许东满第一次听说这个称号,在心中细数了一下,见过的五位加上岳鑫云,才六位,那么还有一位……她的眼皮跳了跳,心脏忽然就麻了麻,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嗯,你见过他们五位了,没见到的还有一位,他是现役军官,跟扬子一样为国效力,自由的时日少。”岳鑫云想到小南,神秘地笑笑:“而且,七少里他是与我最亲密的一位,等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一定能见到他的!”

  许东满暗地里长长舒了口气。

  为国效力好啊!现役军官更是人民英雄啊!

  只要不是那个嚣张狂霸、冤家路窄的南少,其实什么人都好!

  “那应劭峰的朋友,你是不是也都认识?”

  “那就难说了,峰少交友层面很广,我不可能都认识,而且……我曾经八年不在国内。”说到八年不在国内的时候,岳鑫云的眸光暗了暗。

  “哦!”东满一心专注于他很有可能不认识南少的庆幸,并未发现他一瞬间的低落。

  黄超的生日会上,魏振涛是五少里最后到场的。盯了很久的一个白粉集团今天收网,他是从现场赶过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风尘仆仆的样子。

  好兄弟的生日,怎么能迟到?衣服不太体面,官二代的魏振涛还怕谁说不成?

  灯光渐暗,侍应生推出燃上了蜡烛的生日蛋糕,全场的人也配合着司仪准备高唱生日歌。

  “等一下!”

  忽然,一声雄宏的高喊盖过了前奏的钢琴声。所有人都转头去看声音发出的入口处,许东满的心脏却扑通了一声,下沉。

  这声音,就和那天晚上在应氏酒店外的‘许东满’那三字异曲同工,唯一不同的是,今晚他的声调微扬,显得心情不错,而那天是完全怒气凛然的。

  不会吧?

  那家伙不会这么阴魂不散不放过她吧?

  许东满自欺欺人地摇头对自己说:不会的!肯定不是他!

  然而,一阵檀香刮起,只听一下子静下来的场中,响起寿星公黄超的热烈笑声,他口中吐出的清晰字句,把许东满的幻想‘噗’一声戳灭。

  “噢!南少你来了,我这个生日就完满了!”

  “哈哈!”简傲南爽朗的笑:“那我的礼物是不是可以省了?”

  黄超立马摆手说不行:“那怎么成?我一年就一次生日,不讨点你南少的好东西,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就知道你贪得无厌!呐,这个正好配你那部新车!”简傲南扬起手轻轻一甩,一样长方形薄片的东西就朝黄超飞过去。

  黄超不敢掉以轻心,双手去接,隔着包装纸一摸也不拆开,他就喜上眉梢,“果然是南少,说到做到!”

  “生日快乐!”简傲南笑着与黄超击掌,转身又与应劭峰各位打招呼,紧接着面向岳鑫云,自然而然的,也看见了岳鑫云身边那低着头自欺欺人的女人,脸上的笑意冷冷一凝,一个大步就迈到他们面前。

  别过来!

  别过来……

  许东满在心里念咒般,像在临死挣扎。然而,岳鑫云却搂着她的腰向前一推,淡雅的笑道:“小南,我以为你来不了呢!”

  【039】认错了行吗?

  “超少的生日,加上你的事……我怎么能不来?”简傲南回答着岳鑫云的问题,眼睛却盯着连头也不敢抬的女人。

  “大姐告诉你了?”岳鑫云微笑,本来也没想瞒,只不过是小南之前对东满有意见,就没提早通知而已。他紧了紧怀里的小女人,“来,这是东满。东满,这是小南,简傲南。”

  念了不下百遍咒语,却不灵光。许东满不得不抬头,迎上简傲南那双犀利得能穿透身体表层的眼睛,自我安慰道:不是我要遇见他的,是他自己走过来要见到我的!

  她极力控制才能使自己不打冷颤,表情镇定自若地对这个随时可能向他讨债的债主微笑点头,“你好,简先生!”

  如此生硬的称呼,使得岳鑫云戏谑地一扯嘴角,亲密地俯近东满耳边,低道:“他是我外甥,你叫他小南就好了!”

  东满一怔:外甥?

  原来,他就是岳青的儿子?!

  虽然是亲密的耳语,不紧挨着的根本听不清,但简傲南的耳朵却不是普通人所有,早将岳鑫云说得每一字听得清楚,不由黑了脸。

  “不好吧……”再给一个胆子,许东满也不敢叫南少这个‘冤家债主’作:小南。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感觉到东满有些惊惧闪躲的眼光,岳鑫云斜了一眼黑脸严酷的简傲南,皱眉道:“小南,别沉着脸吓人!她不是筱筠,不习惯你的冷脸。”

  简傲南眸中精光一闪,冷冷笑了起来:“鑫云,你还是老样子,一谈感情眼里就只有她!”

  “小南!”岳鑫云不快地低喝了声,心底那老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许小姐,我们这是不是第一次见面?”简傲南不再刺岳鑫云的痛处,转向许东满,冷谑地将她上下打量个遍。

  果然人靠衣装啊,一袭上好的礼服就能让一个粗鄙恶俗的女人脱胎换骨,变得端丽优雅。没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大慨都不会相信她为了赢得他的注意抢过他的酒,失败之后怀恨在心,伺机泼了他摩托车一罐白漆!

  再看她现在一副温婉柔美的模样,难怪眼高于顶的鑫云,在他警示过之后,还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被她骗得心甘情愿奉上她想要的岳家少奶奶名分。

  这个女人,真可恶!

  许东满瞄了眼显然失去好心情的岳鑫云,不知该不该向他坦白自己与南少之间的纠葛,只好笑得讪讪:“嗯,初次见面。”

  简傲南从鼻孔里鄙夷地嗤气,真会装!要不是岳鑫云在,又是超少的生日宴,他肯定要把这女人抓了丢出去!

  全场唱起生日歌,解救了许东满被简傲南冷眼瞪得呼吸困难快晕倒的命运,侧身和众人齐祝黄超生日快乐,用后背挡住了那两道冷箭般的目光。

  惨了!

  岳鑫云有这么一个外甥,叫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虽然岳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岳青却有三百天长住在岳家,那简傲南总要看他母亲的吧,不知道一年要来岳家几次?每次多少天?

  按照普通人的孝顺度粗略估算了一下,许东满的脸上便多了几分愁苦。

  岳鑫云似乎心不在焉,没发现身边女人明丽幸福的眸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一晚,许东满结识了许多她的生活层面结识不到的人物,他们都因为岳鑫云的关系对她极致友好,不过,南少不仅认识岳鑫云还是他外甥的事实就像是一个噩梦,加上南少看她的眼神极其冷酷阴戾,几次不小心对上都叫她差点惊得握不住酒杯,一整晚都处于惊慌失态的边缘!

  借口去洗手间,她靠在冰冷的花岗岩墙壁,对自己做心理建设。

  许东满你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罐白漆的事吗?最多赔钱了事!就算他要狮子大开口,岳鑫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先和鑫云坦白自己得罪了南少的事,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不说别的,就辈份上,简傲南就得低下半个头去!

  这么一想,她底气足了。

  整理了下,她走出洗手间,转个弯就能进生日会场。

  一排郁郁葱葱的绿色大盆栽挡住了视线,当东满就要绕过去时,突然就撞进了一个着黑色衬衣、疑似男人的怀中。

  “对不起……”

  东满立马道歉,并迅速后退,谁知那男人手一伸,铁爪般的五指如电扣住了她的手臂,惊得她张嘴想叫,另一只五爪挟着风捂住了她的嘴。

  妈呀!这黄超的生日派对有抢劫犯混进来……

  东满惊悚地想对抢劫犯表示她愿意配合,并扬起手里的包,想示意他可以拿走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

  然而抢劫犯很高,距离太近的原因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嗬!

  “唔……”她挣扎,双手舞动着要掰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铁爪。

  “别费劲了,女人!”

  堂堂国家军官沦落到被人认为抢劫犯的地步,简傲南一点也没有自降格调、误入歧途的意识,单手拎起她肩膀,就像拎只小兔子一般轻松,往洗手间外的走廊一丢,顺手关上了朱红色的边门。

  饶是许东满运动细胞比普通女孩子好,还是给有力无情的简傲南甩得七晕八素,堪堪扶着栏杆站稳,就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刹那间齐齐敬礼,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就忍不住翻滚而出,岂是一个狼狈可以形容?

  “哈秋!哈秋……”

  室外的气温低,而且还是酷寒的一月份,栏杆上还有残留的霜雪,叫只穿了一层柔软面料礼服的东满怎么受得住?

  当下,她环抱双臂,哀楚地望着那位身穿长袖长裤、站在门口处一点也没觉得冷的高大男人,愤慨男女的差别待遇!

  是谁规定派对、宴会上女人要穿礼服的?是谁设计礼服都用又薄又少的布料的?

  为什么她惹了这么一个小气巴拉、狂妄邪痞的男人,到哪儿都不放过她?连她的未来都要和他扯上关系?

  噢!老天,不带这么整人的!

  她认错了行吗?让时光倒流吧,她一定什么事也不做,不抢他的酒,不泼他白漆——只是,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遇不上岳鑫云了?

  【040】等着给我叫舅妈

  简傲南闲闲地双手插袋,一身的黑与斜倚的朱红色门,在不甚光亮里显得刺目惊心,让许东满联想到了吸血鬼……

  魁梧迅捷,高贵俊美,嗜血冷酷。

  他会不会上来对着自己的脖子咬一口?

  许东满又冷又怕,打着摆颤着嗓音惊问:“南少,你想……怎么样?”

  简傲南斜勾起嘴角,“离鑫云远一点!”

  即使心里充满惊悚,听着这话许东满却还是觉得有点滑稽。

  曾经想过她和岳鑫云的交往会受到电视剧里男主父母拿张巨额支票威逼利诱女主离开男主的下场,绝想不到最终跳出来的却是男主的外甥?!

  丫的,他不过是岳鑫云的外甥,算老几?

  “要是我说……不呢?”东满上下牙齿直打战,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气得?

  “放聪明点,女人!”简傲南冷厉的眯起了眼,“别以为你那伎俩可以骗过所有人!”

  “什么伎俩?我骗谁了?”许东满被冤得小宇宙腾腾燃烧,“简傲南,我不就是泼了你的车吗?你一个大男人不心胸宽阔点,用得着这么拐着弯报复我吗?还有,鑫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这个外甥管吧!”

  简傲南眼里厉芒一放又一收,冷笑道:“我就是心胸狭隘,我就不喜欢不顺眼的人在我眼前晃!”

  “你这个……”东满气愤地手指着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骂他,丫丫的,他看她不顺眼,难道她看到他就心花怒放不成?

  简傲南好整以暇地接话:“我这个什么?”

  “你……”许东满咬了咬牙,“你这个外甥,我要定了!你就等着喊我舅妈吧,小南乖甥儿……”

  甥儿的儿字刚落,东满只觉眼前一黑,脖子就被一只铁爪掐住,呼吸困难。

  “呃……你……简……傲南,杀人……要偿……命……”她使尽吃奶的力气都不能掰开他一根手指,双脚连踢也不能动他分毫,却只使自己喘息更剧烈,呼吸越发困难。

  她要死了吗?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没让爸妈过上好日子,不用每天起早贪黑整天浸淫在油烟里,还没看到西满就算瘸了腿也有好女孩爱上他,还没……连一句遗言都还没交代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