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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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飞机在空中写字,还能画出一颗心,这岂是普通人有幸看到的?大慨也只有简家这种家族,才能动用空军力量,给简家最后一个单身的孙子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许东满看得呆了,因从此真正出嫁而湿了的眼眶,被迅速风干,好半晌才能掉转视线,与所有人都看天空、而简傲南却痴痴看她的眼神碰撞。

  “南……”她喉咙堵堵的,居然吐出一个字之后,什么音也发不出来。

  “好看不?”简傲南淡淡的笑,“这些是哥们送的一点小心意,也只有空军露几手还能看,其他的军种都太杀气,不好,我不让他们吓人。”

  “嗯……好看。”东满傻傻地点头。

  “喜欢吗?”

  “嗯……喜欢。”

  “那就好。”他轻拥住她的肩膀,将她眼中的感动都看在眼里,笑得越发轻软温柔,“我总是想把好的东西给你,就是怕你不喜欢。”

  东满不再顾虑周围上千的宾客,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低道:“谢谢你,南!”

  “与其谢谢我,不如换我比较喜欢听的另外三个字。”简傲南嘴角得意地扬起,等着听她嘴里吐出的爱语。

  “我……”东满的脸红了红,看了看身旁的人,娇羞地踮脚在他耳边轻轻说了:“我爱你,南!”

  简傲南笑得眉眼弯弯,趁她不备迅速啄了口她的唇,轻道:“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再惊世瞩目的表演节目,也总不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特别是某些职业的人,他们的责任就是盯着今天的主角,将他们间浓情蜜意的亲昵举动一一拍摄下来,安全出去就能卖个好价钱,巩固自己的工作,以及改善自己的生活才是第一要事。

  他们这一段如在无人之境亲昵甜蜜的镜头很快就被一家传媒公司高价购得,当天下午就出现在了网络上,再晚一点,就出现在了电视上、报纸杂志上。

  婚礼后,是露天的传统婚宴,席开三百桌。

  张灯结彩下,姗姗来迟的郝知伟身边,有一个他们都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冼茹笑。

  但是,却与他们第一次见她有着骇人的改变,曾经不算胖却莹润有致的身材,如今裹在一袭轻软的礼服里,只剩形销骨立。

  东满的脑子忽然就蹦出来三个字:纸片人!

  冼茹笑曾经总像在笑的眉眼变得疏离淡漠,看起来明明在笑,却带着迷离烟雾的遮绕,笑意,不仅虚假,甚至带了点卑微……

  东满忽然想起,简傲南不久前和她说过,冼茹笑的父亲因受贿腐败耽误建设各种罪名锒铛入狱,失了父亲这棵大树的庇荫,对娇贵的千金女来说无疑是巨大打击,如此改变也属正常。

  只是,郝知伟不是悔婚了吗?怎么会以女伴的方式带她来参加婚宴?而且很明显,他们神离,貌亦不合。

  【141】仰望【手打更新】

  郝知伟和冼茹笑本应是男才女貌的一对,如今却像是被逼走在一块的怨偶,叫人看着心生惋惜。

  东满心里暗叹一声,抱紧了身边人壮实的手臂,庆幸他们间的风雨终于过去,今天这个婚礼应该算是修成正果了。

  简傲南微眯着眸,看着身边的女人,趁没人注意,扶着她腰的手下滑,在她换上旗袍的圆翘弧度上轻捏了把。

  此举换得许东满怒瞪双眼,不好在众宾客面前做大动作,便轻抬脚走前半步,用细细的鞋跟踩了下他换下军装配西服的薄韧皮鞋。

  简傲南连忙双手一托,将她整幅身子抬起再放下,撇着嘴眨巴着眼,一副无辜委屈又在求饶的神情。

  “你不要做这种表情,太……太诡异了,真受不了!”东满猛地打了个寒战,即刻举白棋投降。

  也不知道简傲南哪里看来的,居然学那些娘味的花样美男扮萌?

  试想一下,一个高大粗壮满身肌肉的军人,即使不穿军装也男人味儿倍重的男人,突然拢眉聚眼、撇嘴眨眼无辜伪娘状——怎不诡异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简傲南呵呵低笑了两声,换上得意的表情。

  要不是宾客满堂,众目睽睽,东满真想动手揍此时看起来很欠揍的他,即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她也可以出一口气。

  应劭峰也带了女伴,却不是最近经常缠着他的何筱筠,而是一名陌生女子。

  当然,何筱筠大慨也不敢来,简傲南于她,当算是旧爱,旧爱结婚新娘不是自己,即便有了新欢,那也是一件尴尬的事,何况,她对简傲南还有深深的惧意。

  应劭峰的女伴身材高挑,脸上化着熟女的浓妆,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青春气息,显然年纪很轻。

  简傲南挑了挑眉,那意思很明显:终于腻了何大小姐,开始换新口味?

  应劭峰玩世不恭地耸肩微笑,似乎也为终于摆脱掉何大小姐而倍感轻松,轻揽着小女伴的腰介绍道:“这是黎念。”

  黎念……

  东满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直到黎念开口说话,她才恍然一声:“哦!你是这一届超级模特赛的亚军,黎念。”

  黎念对新娘竟然能认出她而颇有点得意,骄傲地偎紧身旁的超级富二代,“只拿到亚军很遗憾,可惜那时我不认识峰少,要不然那冠军肯定是我的。”

  言下之意,人家那冠军是靠关系得来的?

  在这个不提倡谦虚为美德、不懂得表现就得被淘汰、没有后门也得有关系的时代,黎念的想法无疑是正确的。

  东满淡笑,“我刚好喜欢你决赛穿的那一系列服饰的设计者。”

  言下之意,东满会注意到黎念是因为她身上服饰的设计者,而非黎念本身。

  黎念脸上的得意暗了暗,应劭峰似笑非笑,简傲南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大掌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有好自为之的意味,道:“伟在那一头,你们请自便,失陪了!”

  简傲南拥着东满的腰走远了点,俯头在她耳边低语:“曾经,我以为你也是那样的女人!”

  东满知道,他指的是黎念那样的女人,不由自嘲地笑道:“没错,我就是那样的女人!”

  如果人人都投生在高贵家族,谁不愿意凭真本事证明自己的实力?谁又愿意委屈自己对他人低下身段?

  出身没得选择,所以,就有人在离理想目标距离遥远的道路上,寻找捷径。

  “不,你不是!”简傲南紧了紧怀里的女人,“如果你是,你就不会轻易放弃鑫云。”

  东满幽默一笑,“也许,是我早知道你爱上了我,觉得你也不比鑫云差呢?”

  简傲南的呼吸霎时粗重,灼烫地喷在她耳畔,道:“那你还真聪明,居然给你押对了宝!”

  东满嗤嗤发笑,在他允许的有限空间里,闪躲着他呼出的气息,笑容娇研俏丽。

  简傲南的唇情不自禁地凑近,在钻石耳环妆点得晶莹剔透的耳珠上轻轻一吻。

  东满猛地一颤,羞恼地大力一推,将他高大的身躯推得倒退两步。他却傻笑望着她,满眼的幸福。

  有人正身在幸福,有人却在仰望着幸福。

  渴望,而不得。

  r市。

  网络传播速度惊人,中午的婚礼视频和照片早已在疯传,引起不少讨论。

  一间网吧,昏暗的光线里,不少人在吞云吐雾,其中霍然还有不少青少年。

  一部机子前,一名男子两指正夹着一根烟,却不放在嘴里抽,而是任它慢慢燃烧,直到闪烁的红光烧到了烟屁股,灼烫了他的手指,他才蓦然惊醒地丢掉。

  看着自己烫红的手指,他轻扯唇,苦笑,喃喃自语:“燃尽了,就该放手……难道,一定要烫伤自己才懂得丢弃吗?”

  发红的手指转而摸向电脑屏幕,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有着如花笑靥,可她眼里的幸福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晃红了他的眼,对比之下显得他脸色苍白,胡茬黑青,短发凌乱。

  “可是,我要怎么放手……”

  “东满,你怎么能在他身边笑得这么幸福,你将我至于何地……”

  “你不爱我了吗……”

  “你怎么能不爱我……”

  “东满……”

  男子对着电脑屏幕低声叨喃着,深深切切的语句,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名字。

  悔恨,像是一把刀,把他切割成了两半,一半处于水深火热,一半却是麻木不仁。

  水深火热的是心里有一份深浓的爱意,却又明知无望的折磨;麻木不仁的是明知她的无辜,却只因对她心如死水而无尽伤害。

  他翻看了无数个网站论坛,看尽了所有网上能搜罗的照片与视频,把它们都转载到了一个秘密的电子邮箱里。

  从网吧出来,霓虹闪烁,头顶上一轮弯月,他才惊觉已经在电脑前消磨了半天时间,该回了。

  回的那个地方,本应算是他的家,可是,他始终在那个地方得不到归属感,总觉得自己是个突然介入的外人,存在得很尴尬,却没有办法分离出去。

  他曾经不止一次和张清莹提过,我们到外面买个小房子搬出去,过一家三口的日子,可张清莹不同意,说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怎么能结婚后就丢下二老?而且,她习惯了佣人与司机伺候的大小姐生活,离开了父母,他一介市长秘书能给她和女儿什么样的生活品质?难道他还好意思回来向岳父要钱养妻女?

  他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根烟,听着一曲《白天不懂夜的黑》,狠狠地吸着烟,再用力吐出去,烟圈在眼前一圈一圈放大,直至不成形,消散无踪,只剩那种入骨的味道,在车里久久不去。

  回到张家,灯火辉煌,像是有客人。

  他不敢从正厅进去,被岳父逮个正着,就停了车,悄悄从后门走,上楼进了房间。

  卧室里无人,张清莹大慨也在楼下陪着,他轻笑一声,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疲惫,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苦楚。

  二十分钟后,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张清莹已经在梳妆台前坐定了,听到声响,微抬了抬眼,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你在笑什么?”他被那一抹似乎洞悉一切的讥笑激怒了,走过去双手按在她丰腴了不少的肩上,盯着镜子里写着嘲弄的女人和——写着落寞、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自己!

  “当然是在笑你!”张清莹冷笑一声,“她嫁人了,嫁的还是简傲南,你心里不好受了吧?下午你没回市局上班,是去了什么老地方缅怀旧情了吧……”

  “张清莹!”他怒喝,双手抓紧她的肩,稍稍使力,警告她不要再挑衅他。

  然而,张清莹却不是个愿意示弱的角色,冷冷一撇嘴,说:“她嫁给简傲南,你就完全没机会了,你只能偷偷摸摸对着她的照片幻想,幻想她属于你的时候,她正在简傲南身下被搞得gao潮迭起、死去活来……啊!”

  他气得粗暴地撕裂她身上的睡衣,将她拉起往床上狠狠一推往后仰躺,然后他势若猛虎般扑上——

  “幻想?”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好啊,我试试!”

  看起来瘦骨嶙峋的男人,在床上,都有女人不容顽抗的力量。

  任张清莹如何挣扎踢打,几次爬起要逃,几次都被抓住脚踝,像猫戏耍老鼠般拖回到他身前。

  身上被撕破的睡衣早已在挣扎扭打间掉了大半,生过小孩有点松垮的柔软,在无胸衣遮掩之下显得死气沉沉,他失了戏耍的兴致,烦躁地双手一拉,张清莹便换成美背相对,闭上眼,脑里划过那张如花笑靥,腰猛然一沉……

  “啊!”女人痛得尖叫。

  “东满!”男人在幻想中得到满足,兴奋地欢呼——呼的却不是身下女人的名字。

  ……

  简傲南和许东满回到乡下老家,摆酒席宴请父老乡亲共享喜气,之后才去充满阳光的海边城市、也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a市度蜜月。

  熟悉的狩猎场地,这回却只有他们两个人,简傲南不再笑她需要诸多保镖而不像来打猎,而是进山赶鬼子,因为他不让任何人保护,说是有他就够了。

  当晚,他们猎了不少猎物回来送给当地居民烤了吃,他们只拿了一盘烤肉,要了一瓶小米酒,坐在山里依旧还是唯一一家的旅馆房间阳台上,细数当初恩怨的点点滴滴。

  说到舌头被咬伤,被整得吃辣得令人颤抖的烤肉,以小米酒漱口的囧事,简傲南怒气腾腾,把许东满压在阳台栏杆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嚷着要把她撕咬成碎片,生吃了!

  许东满完全没有该有的惊恐样,而是想到当初他那个吃憋的神情,就很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