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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陆眠在停车场抽了一会烟,出来时神色有些苍白。

  他回到自己家,开了门,发现他的“父亲”还在等他,面容慈祥,看上去是一位温和的好父亲。

  “小眠,脸色不太好,是又头疼了吗?”陆旭走上前来关切地问。

  陆眠再次打量了一下男人的五官,确实和他有些许相似,“嗯,有些反复,您别担心,医生说了,记忆的恢复,总是有些头痛的。”

  “也好。”陆旭搓了搓手,“这也不能吃止痛药啊,很频繁吗?记起来多少了啊,还有受多久的这苦。”

  陆眠弯腰换鞋,嘴角的笑容dàng然无存,站起来时又是一副温和的笑,“没多少,就是,我今天到了mz当了董事长秘书后,见到了俞董,模糊想起来,我和俞董,似乎有点恩怨。”

  陆旭皱着眉关上了门,再回头时,陆眠已经进了浴室去洗澡。

  他观察着浴室的水声,走到阳台,关上门打电话。

  陆眠很快就出来了,他看着阳台上打电话的人,摇头叹气。

  自己这失去记忆以来,身边亲朋好友一个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一个父亲,像是有谁,切断了他的社jiāo一样。

  谁呢?

  还能有谁,俞南枝嘛,自己都送上门来了。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姿态优雅,劣质的速溶咖啡,泡出了高雅的感觉。

  居然觉得,有点意思。

  第八章像疯子

  陆眠把咖啡一饮而尽,无论四周什么都模糊不清,他都能保持冷静。

  只要他没有心,只要他爱自己更多,就没有谁能让他láng狈。

  …

  俞南枝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在被褥里,嘴唇煞白,形容憔悴。

  蒋文轩给人手背扎针时,都于心不忍。

  俞家有四个子女,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俞南枝排老三,俞南沉是老幺。俞南枝是私生子,母亲拿了俞家的钱就出国逍遥另嫁,留俞南枝在俞家受尽屈rǔ。

  俞南沉不受重视,但是受疼宠,主要是他身体不好,俞家不可能给他,但是他又是幼子,所以富贵金银地养着。

  俞南枝呢,就像是一捧野草,自生自灭,却活得坚韧qiáng大,他选择去参了军,军中表现良好,获得一个不错的军职,这也是他回来之后有一定立身之本的原因。

  蒋家和俞家是世jiāo,两个人成了至jiāo好友,反正蒋文轩曾经的记忆里,俞南枝虽然有个温和秀气的名字,人却qiáng悍得让人想征服,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当兵回来的人,身上自带一种飒慡和qiáng大,可是现在…

  病体沉沉,不过是昨夜他给他排尿是光得久了些,就发了烧。

  如果他不曾拥有过健康qiáng大的身体,也不会让人如此惋惜。

  打上点滴后,蒋文轩一边和陈姨说着俞南枝用药一边往外走,才走到客厅,就看到陆眠进了客厅。

  夏天,那人穿着一件雪白挺括的衬衣,臂弯处挂着西装外套,身形挺拔,像雪地里的青松。

  气度,样貌,哪里都拿捏得死死的。

  蒋文轩觉得,俞南枝对这人爱到接近疯魔,也许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一个色字。

  “蒋医生。”

  “陆秘书。”蒋文轩和陆眠客套似地握了握手,都说熟悉的,在人的生命里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地方,是最好刺激一个失忆的病人恢复记忆,可是这人咋跟个没事人一样,难不成被相当于囚在这里不算深刻印象,“南枝发烧,出车祸后他身体很不好,去不了公司了。”

  “俞董他,没事吧?”陆眠眼底,是关切。

  这人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演员都没有他这种随时随地演戏的信念感。

  “暂时死不了。”蒋文轩手插进兜里,“正巧,陆秘书过来了,陈姨,就由他来照顾南枝,陆秘书,你听着哈,南枝他刚睡下没有多久,一般三十五分钟左右会醒,他会抗拒喝水,但是你必须让他喝一点…”

  蒋文轩说完一堆,陆眠听得很认真。

  “记住了?”

  “嗯。”陆眠点点头,然后微笑着道,“蒋医生和俞董关系这么好啊。事无巨细。”

  蒋文轩唇边的浮起了淡淡的笑容,他拍了拍陆眠的肩,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在意吃醋,还是障眼法,低声道,“说不定,我暗恋他呢。”

  说完,哈哈大笑几声,“南枝就jiāo给陆秘书照顾了,我还要去陪未婚妻。”然后大步离开。

  一个直男能暗恋谁,陆眠看破不说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那个温和的老佣人,觉得很熟悉。

  其实从踏进院子里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种qiáng烈的愤怒,烦躁,还有不适。

  没有一丁点害怕,就是觉得,这地方让他特屈rǔ。

  他看向老妇人手里的托盘,酒jīng和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