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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市令

  第27章西市令第二天一早,程之安和苏时景到了谢府门口。

  苏时景去叩门,小厮出来之后见是苏时景,于是上前说道:“苏小姐,您来了,是来找我们小姐的吗?”

  “对。”

  “那您先到前厅稍等,我这就去告诉我们小姐。”

  “苏时景——”谢黎离老远就开始喊她,丝毫不顾及还有程之安在场。

  苏时景迎了过去,谢黎给了苏时景一个大大的拥抱。

  “时景,这阵子你去哪儿了呀,就听说你请假了,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去上学了。我听说之前娘娘准备的考试你拿了魁首,我还以为你进宫当女官去了不理我了呢……”

  谢黎说着话竟带起了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时景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苏时景拍着谢黎的背安慰道:“哎呀,好啦,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这不是来了嘛。”

  谢黎松开手,仿佛才看到一旁的程之安一样,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她把苏时景拉到一旁,悄悄的在她的耳边说:“他怎么来了?你们俩不会真在一起了吧。”

  看着谢黎又恢复了原来八卦的样子,苏时景仿佛觉得刚才哭泣的谢黎是幻觉。

  “别瞎说,我跟他是来办公事的。”

  “公事?”谢黎听到这话,更懵了,他一个刑部的人,上这来办公事。

  “不会是我们府上有杀人犯吧,还是要征用我们家做什么。”

  苏时景听着谢黎的话哭笑不得:“谢黎,你戏本子看多了吧,我们是来找谢尚书的。”

  “找我爹,找他做什么?”

  “我听说谢尚书病了,所以特来看看。”程之安上前一步说道。

  “多谢程员外郎了,但是父亲身体抱恙,一律不见客,怕是要让您白来一趟了。”

  眼看就差一步了,苏时景不想放弃,于是对谢黎说:“你父亲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就是来给他送药来了。”

  谢黎心里想着:父亲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病,但是每日在房里郁郁寡欢,也不出来,这样时间长了,没病也要得病了,于是同意了带他们去父亲那。

  到了房门前,谢黎敲了敲门。里面瞬间传来一声怒吼:“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

  “爹,是我,小黎。”

  听到这,里面沉寂了一会,而后声音平缓了许多。

  “爹没事,你别再过来了。”

  谢黎看着苏时景,一脸的担心,苏时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没事,而后拉她到一边去了,就留下程之安。

  “谢尚书,刑部程之安有事求见。”

  听到程之安的话,谢名的语气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激动,而是平静的说:“刑部的人怎么来了,莫不是要来抓老夫。”

  半晌,里面没了声音,程之安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书籍画卷还有毛笔都被扔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装着食物残渣的碗,隐隐约约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床上的床幔被放了下来,朦朦胧胧中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

  程之安走近后吓了一跳,只见床上的人蜷缩在那,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竟比那街边乞讨的乞丐还要邋遢一些。

  年轻时的谢尚书可是十里八乡的美男子,特爱美,也喜欢打扮,衣服也特别多,有时甚至上午一套下午一套,可如今短短几日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陛下让你来的吗?陛下也吓得不轻吧,我真是该死——”他说着竟狠狠地敲起自己的头来,程之安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陛下没让我来,他只是让我去抓到那个天竺人。”但是程之安想着这寿宴毕竟是礼部主事,这出了事惩罚应该少不了。

  “都怪我啊,都怪我,是我害了小黎。”

  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怕是要连累全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尚书,您振作一点,该死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天竺人。您都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

  原来,这宴会的表演人员是早早就定好的了。出于安全考虑,会提前彩排表演的内容,也会严查表演的人选。但是之前那个表演压轴节目的人却就在还有几天的时候突然被换了,但这节目也不好取消,已经提前对陛下和娘娘说了,他们对这个表演也非常期待,所以也来不及查这个天竺人的底细。

  “那您提前看他的表演内容了吗?”

  按理说这种大型宴会的节目都是会提前彩排的,好方便知道表演的内容,以及编排表演的顺序。

  “没有,其他的都看了,只有他这个没看。”

  “为什么?”

  “因为是压轴表演,又是幻术,这幻术表演图的就是一个前所未见,最忌讳被别人先看了,若是被人走漏了风声,那就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

  “那幻术表演总是需要准备些什么吧。”

  虽说幻术师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其实舞台早早的就被改过了。

  “哦,对了,他们让我们在舞台地下留了一处空余的地方,上面用板子盖上平时也看不出来,下面留出了一个空间,有一人高,能容下十多个人那样。”

  “那个空处在什么位置?”

  “就在主台的正下方,离观众有些距离,特意做的隐蔽,就怕被别人发现。”

  程之安突然又想到自己在宫里杂物间看到的巨大的琉璃板,于是问谢名那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就是他们带来的,大概是散场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走,他们说就是表演用的。”

  问来问去,程之安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谢尚书一直懊恼的事——换人了。

  “那是谁通知你换人的呢?”

  “是、是叶尔太。”

  叶尔太?西市令?

  怎么又是他,程之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这胡人表演还得是去西市找,所以就听了西市署的意见,原来的那个戏法师就是西市令推荐的,而这个换的人也是他换的。

  西市署里,叶尔太正听着小厮汇报。

  “那个姓程的已经查到谢名家里去了,怕不是马上就要查到咱们这了,西市令,咱们怎么办呀。”

  叶尔太端坐在座位上,似乎并没有心急的样子。

  “怕什么,又不是我上台表演的,只是咱们推荐的人,就算是要罚还有谢名陪着咱们。不过,罗斯找到了吗?”

  “还没有。”小厮低着头。

  “废物,还不快去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是、是。”小厮急匆匆往外走。

  “等等。”叶尔太叫住了他,“若是活的带不回来,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