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打探情报尤尔夏回到克拉乌的住处，毒蛇刚好不在。
她打给安德森。
“喂，尤尔夏，遇到什么事了？”
“今天去目标位置蹲守时，遇到一个人，我被对方反跟踪了。”
安德森揣测尤尔夏这句话的目的。
“说说这个人的行为特点和长相，他应该是军人，说不定我认识。”
尤尔夏闭上眼睛。从那晚酒馆的初次邂逅的印象到刚刚甩掉自己的狡黠，事无巨细告诉了安德森。听完描述后安德森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最后却还是被一句话泼了冷水：有没有照片？
“……”
图文并茂，图文并茂！
尤尔夏死去的记忆突然颅内蹦迪。她也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十万字描述不如一张照片来得直接。
“……我去想办法弄张照片。”
尤尔夏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的餐纸，上边的字迹还没有消失。
第二天下午，克拉乌跟阿蒙准时出现在酒馆。
阿蒙为自己点了一杯柠檬红茶，克拉乌点了一杯清酒。
“白天还是喝清淡点好。”
“没错没错。”
克拉乌简单讲了讲自己跟毒蛇豺狼在方舟的近况，以及米西利斯的事情。阿蒙显然对米西利斯的话题更感兴趣。
“那边也会接收外缘区的人吗？”
“会的，我不就是个活例子嘛。”克拉乌不动声色观察着阿蒙的微表情。“首先你有实力，其次你需要运气，你现在已经有前者，剩下的就是运气。我觉得米西利斯跟外缘区的匹配性极高。”
最后一句是克拉乌的真实感受。
但是话题被自己带偏了，她不希望阿蒙加入米西利斯。达鲁的可怕她仅能窥见冰山一角，阿蒙只是个人类，达鲁甚至不会把他当棋子，只能是炮灰。
“但是跟达鲁打交道随时做好下一秒去死的准备，你做错事惹他不高兴，就会把你炸成烟花。”
阿蒙露出假装害怕的样子。
“话说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兄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克拉乌眼角冒出精光，阿蒙笑得不怀好意，但笑容很快就垮下来。
“……外缘区的人就这么些，被你看上的人不都去过你的小屋子嘛，已经没人了……哪还有新兄弟?”
“真的没有了？新来的也没有？”
克拉乌不依不饶。
“真的没有了……克拉乌，难道方舟里的男人还不够吗？”阿蒙收起笑脸，语气有些不耐烦。
……哇，有点逼急了。克拉乌心想。
“不聊这个了，说说别的吧。”
但是不知道该聊什么……聊多了就会暴露自己，阿蒙这家伙做事挺小心的。
“……”
阿蒙满脸写着“我想走”。
突然尤尔夏来到酒吧，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是昨晚她跟踪的那个人。
“……”
机会来了。
克拉乌指着刚进来的巴尔，问阿蒙：“那个家伙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认识吗？”
“不认识。”
回答得真干脆。这面不改色的撒谎跟自己和毒蛇有一拼，要不是昨天目睹两人接触过，自己一定信了。
“……哇，真可惜，他看起来蛮不错的，我去认识一下。”克拉乌拿着清酒起身，准备过去打招呼。
阿蒙突然拉住克拉乌。“……这样不好吧，他又不是一个人来的，”眼睛看着跟他一同来的女性，“万一是他女朋友呢，会把两人气氛弄尴尬。”
不让接近，不讲实话。光这两点就足够说明事情蹊跷。克拉乌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感兴趣，决定按兵不动。
“你说得没错……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克拉乌重新坐下来。
阿蒙看看手表说自己该回去准备见客户了，他问克拉乌要不要一起走，顺路把她送回去。
“听说你住的地方有个摊子卖不少新玩意，一起过去看看吧。”
如此不遗余力地避开自己跟巴尔的交流，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阿蒙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主动，已经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程度，克拉乌也不是傻子她一定觉得自己不对劲。
“其实……就像你说的，咱们好久不见却因为我的关系连一顿饭都没好好吃上，作为这次的补偿就送你份礼物吧。”
阿蒙站在桌前，等待克拉乌跟自己离开。
“……好啊，那咱们去看看货。”
像酒馆里未曾交谈过的陌生客人那样，阿蒙跟克拉乌自然地从尤尔夏桌边走过。四人的演技堪比今年的奥斯卡。
今早尤尔夏按照纸巾上的号码联系了巴尔，不是用自己手机，而是酒吧的公用电话。
对方在第三声响起后接通电话，是巴尔慵懒轻柔的问候。尤尔夏隔着话筒都能看到这个男人赤着上身仰躺在床上的放松模样，从鼻尖到锁骨、从锁骨到腹肌、从腹肌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尤尔夏清清嗓，说出打电话的原因。
“……额，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既然那晚你请我，礼尚往来今天让我来请你。”
“怎么不在晚上呢……其实我人还在床上刚刚睡醒，也许可以给我2个小时让我收拾一下自己再去赴约。”
“没问题，当然可以。”
“那就2小时后，酒馆见。”
“酒馆见。”
尤尔夏摸摸兜里的小玩意儿，这是1小时前跟毒蛇借的。
她在克拉乌房间翻找工具想做个临时的迷你相机，遇到毒蛇从外面回来。
“需要什么帮助吗？”
额……
尤尔夏放下手里东拼西凑的“道具”。“我需要一个可以偷拍的迷你相机，不会被察觉的那种。”
“咦……你要干嘛用？”毒蛇蹙眉，“……你真的是中央政府的人吗，怎么做的事情不是跟踪就是偷拍。”
“……”
尤尔夏无言以对，低头默默鼓捣手里的东西。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会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你一点都不像正派。”毒蛇走进另一个房间，尤尔夏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毒蛇走出来，将一个比指甲还小的东西交给尤尔夏。
“拿去用吧，这是迷你相机，应该还能使用，打开开关就行了。”
“谢啦，人情就让……”
“让萨米尔还，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