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酒馆见面下午的酒馆有很静谧，相比晚上的热闹，现在的气氛更适合约会。
尤尔夏靠在椅子上，正在纠结如何做开场白。巴尔正在浏览菜单，思考对面的女士除了酒以外还喜欢吃什么？
“两位需要点什么？”
酒馆服务生站在桌前。
“先来两杯红酒。”巴尔将菜单摊开在两人面前，“再来两份煎鸡肉和烤土豆。”
“还有其他需要的吗？”巴尔看向尤尔夏。
这里竟然有煎鸡肉……？尤尔夏来酒馆都是直接把菜单翻到酒水那一栏，时间长了就忘了还有其他菜品。她摇头，“不，就这些吧。”
服务员收起菜单返回吧台。
“额……自从上次见过面后你好像没怎么来酒吧，最近工作很忙吗？”
这大概是比较自然的开头了吧。尤尔夏在坐下翘起二郎腿，让自己舒服些。
“哈哈，被你说中了，最近工作遇到了些麻烦，老板让我来处理。”
“什么麻烦？”
“抓小偷，老板说他发现有小偷进来了。”
巴尔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本来我以为自己是在抓小偷，但感觉自己成了他的猎物。”
尤尔夏坐直身体，微微仰头，颈部皮革项圈上的迷你相机正在拍摄巴尔的照片。至于对方所讲的小偷故事，她毫无兴趣。
“尤尔夏，你并不是外缘区的人吧？”
话题转移得像过山车，突然从山顶冲向谷底。尤尔夏连反应都来不及做，直接宕机。
“……”
“因为你最近才在外缘区出现的，以前没有见过你，也没听过尤尔夏这个名字，所以我就猜测了一下。”巴尔也点起一支烟，继续说：“你来外缘区是有什么事情吗？”
尤尔夏垂下眼睑，用手撑着下巴想了几秒：“……工作累了，想换个地方放松放松心情，我已经不想再看到推挤如山的文件和接不完的电话了。”
是事实，也不是事实。尤尔夏隐约觉得巴尔的问题不想表面那样单纯，尤其昨晚被拜托跟踪后，巴尔就不在是个单纯的人。
“……这种人被叫作什么来着？社畜……？”
“我觉得社畜更贴近。”
服务员将两人的酒和菜端上来。
“不过外缘区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里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地面，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巴尔为两人倒上红酒。
“放心，一般被吓跑的都是别人，我看起来才是更危险的人。”
尤尔夏看不出巴尔的目的，话题只是围绕在“表面”，他没有试探自己。但巴尔确实在怀疑自己，所以调查的事要尽早开始，以免夜长梦多。
“所以今天你为什么没去上班，请假？”
“不是的，最近我都是夜班，晚上8点到早上6点，这几天晚上都要抓小偷。”
话题又回到小偷。
“我觉得可能会白费力气……没人知道小偷今天会不会出现，万一他再也不来呢？”
“小偷会来的。”巴尔非常笃定。“因为他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而且我们准备的诱饵也非常吸引人。”
巴尔让她把耳朵凑过来。
手指轻轻捏住尤尔夏的下巴，然后转向自己，视线一沉，他便吻了上去。
“……”
小说里常有这样的形容：心跳漏一拍。尤尔夏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太没说服力，如今自己却真实体验了一回，甚至更胜一筹。她得承认巴尔的手段不像表面那样粗糙，他只要出手，就是一击必中。
尤尔夏差点就沦陷了。
“今晚值班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想……”两只大手紧张地抓握在一起，巴尔的眼神炽热而真诚。“今晚我可以帮你排解身心的疲惫。”
……这不就是邀请吗？尤尔夏莞尔一笑。
“你约人都不告诉对方地址？”
“我担心太直接会被你拒绝……地址就在酒馆南边的机械维修厂。”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尤尔夏返回克拉乌家中，将迷你相机里的照片发送给安可。
“他们两个绝对有问题，朋友，阿蒙非常抵触我接近那个叫巴尔的人。”先回来的克拉乌正在摆弄新买的“玩具”，那是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说直白点就是跟踪器。
“巴尔倒是一句没提过阿蒙，看起来就像陌生人。”尤尔夏把迷你相机还给毒蛇：“还你，今天谢啦。”
“阿蒙说今晚他要见客户，最近可能很忙，不知道他说的客户还是不是巴尔。”
……见客户？
“……我觉得应该不是。”
毒蛇、克拉乌异口同声。“为什么？”
“因为他晚上约了我。”
约这个字在成年人脑子含有各种意义，但无一例外两人瞬间明白尤尔夏口中的“约”，因为她们是同类吧。克拉乌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正方形中间带有圆圈凸起的小包装，递给尤尔夏。却被尤尔夏很嫌弃。
“妮姬用不上这个。”
“但是那东西味道很重，留在身体里不好清洗。”
默默收下。
“电话我不带了，如果有个叫安德森打电话，就告诉他我要去约会，有事等我回来。到时就拜托你了。”
不知道这个拜托是什么意思，但克拉乌有不好的预感。她把新玩具悄悄按在尤尔夏身上。
方舟这边，安德森正在认真端详尤尔夏发来的照片。
安可看后随口说了一句“好像是尤尔夏感兴趣的类型”。利德曼目不斜视，认真打字。
“这个人……”
安德森用手指搓着下巴的胡茬，若有所思。他打开电脑，在中央政府人员登记库中搜索“巴尔”，结果显示为0条。他又试了一次“G”，302条结果。他从头看到尾，没有找到照片上的人。
安德森确定这个人在系统上出现过。
他又尝试了“J”，298条结果。
鼠标在“Janton”那一行停下。
“……”
简顿就是巴尔。系统的上巴尔干练清爽，没有胡子，他曾担任过中央政府的前线指挥官。后因跟方舟理念不同选择退役离开。他受过专业军事训练，个人擅长狙击，跟踪与反跟踪技术都是一流的。尤尔夏输给他，情有可原。
“……等下，擅长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