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武律的本质马家巷深处，张山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着，除耿二以外，还有几具尸体也是在这片巷城之中。
张山穷苦出身，所以比较喜欢收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这马家巷城在庆平郡南城这一块是穷苦人最多的，所以他的武馆里有不少人都是马家巷城的出身。
“爹，不用问问耿二他大哥吗？”张小河回头看了眼巷角，出声问道。
“不用了，这件事耿二一定不会告诉家里人，我很了解他。”张山说道，“而且他此番作为实在有违常理，蹊跷的很，若是现在提问，恐打草惊蛇。”
“你知道耿二的大哥有肺痨这件事吗？”张山问道。
张小河点头。
张山继续说道：“我方才观察那耿大，他气息平稳，不像是身有痨疾的样子。”
顿了顿，张山压低声音：“十几年没有看好的病，就这几个月就好了？”
张小河一惊，思索起来。
这二十年都没有治好顽疾，在他们回乡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全治好了，确实有点古怪。
二十年间耿二带着自己的大哥走医寻药，整个庆平的大夫都尝试过了，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如今耿二离开庆平几个月，反而治好了，的确古怪。
张山余光瞥向巷角，蹲在角落里观察他们的两个家伙他一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没有出言提醒更不会出手。
他将耿二的尸体带回来可不完全是心软，还要借此引蛇出洞才行。
耿二毫无疑问是受人指使，具体谁是指使他的蛇，就得走一步看一步才能查清楚。
只是不知道这条蛇，究竟有多大……
……
陈烨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不过一天就能自己下床行动，吃饭如厕也不必再麻烦别人。
又过了两日，这两天他明显感觉到伤口疼痛感减少，瘙痒感加剧。
要说奇痒难忍倒也不至于，但是这痒痒的却又挠不了让陈烨不仅伤口痒，全身上下尤其心里更是痒得不行。
第三日下午，陈烨终于忍受不了，将右臂吊在胸前走出院子，开始慢慢地练起三阳步来。
他也不是不知轻重，所以步子迈的很慢很慢，手上的动作也尽量轻微，慢慢的，熟悉的感觉袭来。
那一晚他在紧急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武律，后来躺在床上的时候也尝试过，只是重伤的身体无法配合所以始终没能再次进入武律。
如今重新运用三阳步，终于再一次摸到了武律的感觉。
随着呼吸逐渐平和，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看见了，他看见了！
越来越清晰，这究竟是是什么东西？陈烨脑海中不禁开始思索起来。
视野中的五色氤氲就如同雾气一般弥漫在整个院中，甚至就连整片天空都被其填满，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五彩斑斓。
在陈烨周围的雾气随着陈烨的呼吸有规律地律动着。
律动！
这是“气”！
气居然是五彩的吗？
不，不对，似乎还有其他的，夹杂在五色气体中好像还有一种无色透明的气。
六种？这是先生口中的阴阳五行灵气吗？
怎么少一个呢？
如果这六种颜色的气对应的是阴阳五行七种灵气的话，为什么会少一种呢？
等等！
陈烨眯着眼，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他仔细看向五彩的雾气，将五色气体间的空隙连接起来……
这是两种气！
虽然都是看不见的，但确实是两种气无疑，在他的视野中，不可见的空隙分明给他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感觉。
一种温暖如日光，一种冰冷如永夜。
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两种不可见的气是阴阳，五色的气是五行，这就是阴阳五行灵气。
陈烨仔细观察着自己呼吸间吸取与带出的气，发现呼出的气与吸取的气似乎有所不同。
呼出的气中，不可见的灵气明显减少了，其他的五种却基本没有变化。
自己现在正在借助武律，将大量阴阳之气与少量五行之气引入自身用于强化自己。
所以在运用武律时，武者的力量会被放大数倍——武律将武者与灵气连接在一起。
恐怕这不仅仅是武功，也是陈汐与先生所说的修行！
只是修行的时候，大家都能看见这五彩斑斓的天空吗？
这样真的不会走神儿吗？
能不能想个办法关掉啊！
想着这些，陈烨眨了眨眼，漫天的雾气忽然就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院中石桌上，趴在那里睡午觉的小黑猫蜜饯。
居然真的关掉了！
陈烨震惊，心念一动，陈烨双目中似乎有光芒闪过，一瞬间他就又看见这无边无际的五色氤氲。
“公子快停下！”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叫声。
陈烨回头看去，视野中关莘月的身影周围，淡淡靛蓝环绕，其中夹杂着许多金色的点。
陈烨忙关掉五色视野，笑道：“闲来无事，便练练武功，不然痒得很。”
字面意思，是真的会全身发痒。
关莘月快步走到陈烨面前，有些责怪地开口：“公子，怎地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陈烨干笑道：“真的没有，我有分寸的，我觉得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恢复下去，再过几天我就可以痊愈了。”
关莘月柳眉微蹙，眉间朱砂也微微皱起。
陈烨的伤她可是看在眼里，毕竟那场手术她就在现场。
那可是让人只看着就几欲晕厥的伤口啊！
那样的伤势，要说几天便能恢复到可以练武的程度，她是不信的。
“不行！公子你想要练武也不急这几天，就不能等伤好了再练吗？”关莘月坚定地开口。
陈烨还想再说几句，看见对方那严肃的眼神便不再开口了，印象中这还是对方头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声音跟他说话。
“没错，练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带着伤练事倍功半不说，更有可能留下暗伤隐患，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小院子外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二人同时看去，发现是关莘雨带着张小河正向这边走来，开口的正是张小河。
“没关系啦，他不想要那条胳膊，就让他练呗，姐姐你别管他！”关莘雨依旧不近人情，这还是陈烨醒来后第二次见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