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端鹤的剑已至胸前,速度之快。
穆尘知道这一剑下去,他将命丧于此。
他本身速度就慢于黄端鹤,再加上伤痕累累,根本抵挡不住这一剑。
顿时,脑海中闪现出很多画面,都堆叠在这一念之间,导致每一个画面都模糊不清。
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噗嗤一声,然后鲜血如注,自己就将永久地告别这个世界。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端鹤的剑停在了他胸前一寸的地方。
紧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昭云,你是欺负我万松峰没人吗!”
话音刚至,道庄子已至擂台上空,负手而立。
紧接着,袖袍一挥,黄端鹤短促地“啊”了一声后,身体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砸在了昭云子身下的黄土坡上,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直径两丈宽的圆形大坑。
随后,袖袍再次一挥,赵馨妍周围的百支冰箭瞬间化为水气消散不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声音,身影,接连两招几乎同时出现。
昭云子定了定神,手扶太师椅,缓缓起身,就在这扶手、起身的一瞬间,香炉中的小半截香瞬间燃尽。
昭云子堆笑道:
“师兄果真是出手不凡,总是快师弟一步。
其实,即便师兄不出手,穆尘师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在我那徒儿持剑刺向穆尘师侄时,这一炷香正好燃尽。
比试前,我便有言在先,香尽则比试结束,结束则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所以,即便师兄不出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绝不会让穆尘师侄有事。”
道庄子并没有直接回应昭云子,而是沉声道:“既然比试已经结束,弟子间的恩怨已了,那所有人都散了吧。”
这声如洪钟,响彻整个训练场,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随后,昭云子也大声喝道:“比试已经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昭云子本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道庄子已经飞身离去,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于是,只能低声呢喃几句,也不知道他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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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箭消散之后,赵馨妍便飞身来到穆尘身边。
看着穆尘全身上下布满剑伤,衣裳破败不堪,那垂落的布条之上还挂着血珠,顿时热泪盈眶。
她缓缓蹲下身,轻轻将穆尘扶坐于擂台之上,再将手枕在穆尘头下,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此时,穆尘仍然惊魂未定,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梦,是那样的不真实。
这一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完全是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下经历了这一切。
当他被赵馨妍扶起,身上传来的剧痛,才让他从朦胧中清醒过来。
随后,他便感到全身一阵清凉,所有的伤口都好像被冰敷着,那破败不堪的衣裳也瞬间焕然一新。
只是,身上的剧痛并没有消失,他知道,这是赵馨妍帮他暂时止住了血。
穆尘抬起头,看见的是满含热泪的双眼,微笑道:“馨妍,我没事,几天之后,这些伤就都好了。”
话音刚落,那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翻涌而出,簌簌落下。
看着赵馨妍泪如雨下,穆尘挣扎着想要抬起手臂,试图为她擦干眼泪,但剧烈的疼痛感,让这简单的动作变得无比得艰难。
他只能再次面带微笑,安慰道:“馨妍,你别哭,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而且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赵馨妍拼命地点头,呜咽道:“嗯,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看着赵馨妍哭得更加厉害了,穆尘再次挣扎着抬起手臂。
见穆尘想要抬手为自己擦拭眼泪,赵馨妍哽咽道:“你别动,我不哭了。我答应你,我不哭就是了。”
说完,便自己用衣袖擦拭眼泪。
当她擦泪的时候,眼前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擦着擦着,她也笑了。
两个人,两张笑脸。
此刻,一切伤痛都在笑容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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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庄子声如洪钟的宣布散场时,人群便如潮水般退去,带出哗啦啦地声响。他们道:
“这昭云师叔也太不讲道理了,明明穆尘已经赢了,又纵容自己的弟子上台去比试;
这那是不讲道理,这摆明就是欺负人,我看,他早就计划好了。不然,怎么会玩那种低级的文字游戏;
千禧峰这是仗着自己人多,欺负万松峰人少,都是一些无耻之徒;
话可不能这么说,千禧峰并非所有人都这样,那些修为高的人都是明白人,他们就没出手。出来的那两人,修为一般,他们才是跳梁小丑,无耻之徒;
不过,穆尘这小子福气倒是不错,不仅进了宗门,还成了道庄师伯的关门弟子,估计那把厉害的兵器也是道庄师伯给他的;
不仅如此,这小子艳福还不浅,看赵馨妍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们看到了吗?她为他拼命的样子,她蹲身扶起他的那个瞬间,真是羡煞旁人啊;
哼,你们这是只看到别人的好,不知道别人受的苦;
照你这么说,好像你就知道似的;
我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知道。”
人群散尽后,刚才还人满为患的训练场,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李梓辰喊道:“他们都走完了,我们也走吧,这鬼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这时,穆尘也感觉好了一些,说道:“馨妍,我们走吧,你扶我起来。”
赵馨妍笑道:“扶你起来能怎么着,你还能飞过去啊?”
穆尘不解道:“你还是像之前一样,带着我飞过去不就行了?”
赵馨妍笑道:“之前行,现在不行。”
说着,便用手拍了拍穆尘的大腿道:“把腿曲起来。”
穆尘疑惑道:“干嘛?”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按照赵馨妍的要求将双腿微曲。
只见赵馨妍将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腿下,穆尘急忙道:“你干嘛?”
赵馨妍笑道:“我带你飞过去啊。”
不等穆尘发出惊愕之声,便被赵馨妍抱着上了岸。
随后,赵馨妍再小心翼翼地将穆尘放下,让他自己站着。
顿时,穆尘满脸通红,红到了耳后根。
李梓辰看到这一幕,刚才的种种不快被全部抛诸脑后,没心没肺地哈哈哈大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男的被女的公主抱。”
在赵馨妍一瞥之后,这笑声便戛然而止。
穆尘深吸一口气,尴尬道:“我们走吧。”
随后,三人便离开了这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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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万松峰小屋,道庄子依然是若无其事地躺在他的摇椅上。
两人将穆尘扶回卧室,穆尘便拿出了上次青云子给他的药盒,对赵馨妍说道:“我要换药了。”
赵馨妍哦了一声,接过药盒,拿出了里面的红花油、雪花膏和纱布。
看着穆尘还傻楞在那里,说道:“你倒是脱衣服啊。”
穆尘尴尬道:“你在这儿,我怎么脱。”
赵馨妍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又不是没看过,上次都给你涂过一回了。”
此时,穆尘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红晕,低声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有李梓辰在这里,他可以帮我。”
赵馨妍看了一眼李梓辰道:“他?我不放心,还是我来吧。”
李梓辰误以为这是赵馨妍在暗示他离开,笑道:“嗯,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这种精细的活干不好。我还有点其他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看李梓辰意欲要走,穆尘急忙喊道:“哎哎哎,李梓辰,你这人怎么这样,这点忙都帮不了,我要你这兄弟还有什么用。”
此时,李梓辰已经走到门口,转头道:“穆尘,其他事我都可以帮你,就是这种事我帮不了你。”
说完,便笑着出了小屋。
赵馨妍笑道:“脱吧,别扭捏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
穆尘只好无奈地脱下外套,再将里衣慢慢脱掉。
此时,整个上半身全部袒露在赵馨妍眼前。
看着这一道道伤口,有些竟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赵馨妍不由得再次热泪盈眶。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让眼泪掉下来,趁拿药的间隙,将眼泪偷偷抹去。
然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穆尘上药,包扎伤口。
待上身的伤处理完后,赵馨妍道:“腿上的伤,你自己处理。”
穆尘脱口道:“那当然,腿上的伤还让你来处理,那成何体统。”
赵馨妍立马做出一副要跟穆尘换药的姿态,俏皮道:“那我偏要给你处理呢?”
穆尘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馨妍笑道:“看把你紧张的,我给你开玩笑的。”
说着,便转身出了卧室,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当穆尘处理完腿上的伤口,来到客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见他出来,赵馨妍高兴道:“赶紧过来吃饭,我还没吃过道庄师伯做的饭呢?”
道庄子笑道:“馨妍,你可别抱什么期望,我的饭可没有穆尘做的好吃。”
赵馨妍笑道:“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顿饭是道庄师伯做的,它就一定很香。”
随后,三人便有说有笑地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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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穆尘便开始收拾碗筷。
赵馨妍担心穆尘会再次撕裂伤口,自告奋勇道:“今天我来洗碗。”
穆尘惊讶道:“你来洗碗?”
赵馨妍笑道:“对啊,我来洗碗,我每天都在这里吃,总得干点活吧,不然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吃白食的人了。”
穆尘知道,这是赵馨妍担心他洗碗会牵动伤口,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也知道完全拒绝她不可能成功。
于是道:“你每天都在帮我,怎么会是一个吃白食的人呢?但我看你今天兴致颇高,那今天这碗就让给你洗了,但只此一次,不许再有第二次。”
赵馨妍自然明白穆尘的意思,于是点头道:“好,就这一次。”
说完,便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碗筷并不多,但还是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连碗筷怎样堆叠,她都不知道,索性最后她也不再管,一股脑地将它们全部端进厨房。
穆尘也跟着她来到了厨房,看着她认真洗碗的样子,和自己第一次洗碗的样子如出一辙,不由得心生感动。
洗完碗后,两人便来到书桌前,准备练字。
穆尘道:“前几天为了备战都把你的功课落下了,这两天我估计也没办法练剑,不如我们就用这时间来练字吧。”
听见穆尘这时候还在关心她的功课,赵馨妍不由得心中一暖,笑道:“好啊。”
就在两人准备练字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赵瑾恒的声音:“道庄师伯,穆尘在吗?”
今天这事一出,道庄子就知道赵瑾恒会来,但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于是,轻描淡写地回道:“你找他什么事?”
赵瑾恒回道:“听说穆尘手上有一件奇特的兵器,师父让穆尘带着它随我去儒圣殿,他想要看看。”
道庄子沉声道:“他现在身上有伤,去不了。告诉你师父,七天后,穆尘自己会上儒圣殿。”
见道庄子拒绝得这么果断,而且也给出了理由和解决办法,赵瑾恒只好躬身行礼道:“好的,道庄师伯,我这就回去转告师父。”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小屋。
在赵瑾恒离开后,赵馨妍感慨道:“看来你这件神器,会有不少人眼红了,不过,他们眼红也没用,没有人能抢走它。”
穆尘道:“不管他们,我们练字。”
这次,两人练了整整一下午,不仅把之前的功课全部给补上,还额外多练了一些。
看着赵馨妍的字,穆尘道:“馨妍,现在你的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
赵馨妍打趣道:“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嘛。”
穆尘笑道:“馨妍,我就这点本事,你就别寒碜我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结束了今天的功课,赵馨妍也就下山回朔月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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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虽然身上还有伤痛,也没能阻止穆尘早起,跑步,攀爬悬梯。
即便是每跑一步,都在撕裂着腿上的伤口;每向上攀爬一梯,都牵扯着背上,手臂上的伤口。
他依然没有停下。
他一直记得师父刚开始跟他说过的话,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
所以,他不敢落下一天。
他知道,有些事就是要日复一日坚持下去才会卓有成效,现在他的身体已经看到了明显的变化,较之刚进宗门那时,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身体内的恶魔也消停了不少,现在他每月去鬼门关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就让他更加坚信,应该把这看似不起眼的几项必修课坚持下去。
它们虽然没有功法那样让人着迷,但却给了他一种厚重之感,让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踏实。
吃饭的时候,道庄子盯着客厅中的那把剑道:“穆尘,吃完饭,带着它跟我走。”
穆尘道:“师父,你是打算让我用剑了吗?”
道庄子道:“现在还惦记着剑呢?我只是用它传授你下一个境界的心法而已。”
听到师父这话,穆尘兴奋道:“师父,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达到了自观中阶?”
道庄子点头道:“看把你高兴的,区区自观中阶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以后晋升到其他境界,那还不得飞上天。”
穆尘笑道:“师父不是说有些情绪需要释放吗,我现在就是在把它释放出来,稍后它就没了。”
道庄子笑道:“你小子学得还挺快,但愿你是真的懂了,而不是在这里耍嘴皮子。”
穆尘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迅速地将眼前的这碗粥像喝水一样喝了下去。
随后,便拿着剑跟着道庄子出了小屋。
师徒二人来到松树林,在一棵古松下停了下来。
道庄子道:“穆尘,你去把这棵古松一剑劈倒。”
穆尘来到古松身前,伸手环抱道:“师父,这古松的树干有两人环抱之粗,你让我把它一剑劈倒,这怎么可能?”
道庄子道:“先别管结果,先用你所学的试试。”
于是,穆尘拔剑出鞘,剑尖四十五度指地,屏气凝神,深吸一口气之后,一剑劈向古松。
“刺”的一声,整个剑身陷在古松里有一尺之深,但离一剑劈倒还相去甚远。
穆尘打算拔出剑来再试一次,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拔,剑就像生在了里面一样,纹丝不动。
穆尘尴尬地看向道庄子,道庄子便伸手抓住剑柄,毫不费力地就将剑抽了出来。
看着师父轻而易举地就将剑从里面抽了出来,穆尘也不惊讶,毕竟在他看来,以师父的修为做这种事情,信手拈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随后,道庄子更是随手一劈。
同样是“刺”的一声,这棵古松便应声倒下。
穆尘摸了摸那光滑的断面道:“师父,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像你这样,一剑将它劈倒吧?”
道庄子道:“正是。”
穆尘笑道:“我的修为才自观中阶,而你…”
道庄子回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修为高?”
穆尘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道庄子接着道:“但是刚才这一剑,我并没有用真气,用的就是自观高阶的功法。”
穆尘惊讶道:
“不会吧,师父,自观中阶和自观高阶差这么多?
昨天和我交手的那几人,他们修为都在自观高阶之上,但展现出来的实力并没有你这么厉害。”
道庄子道:“不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而是你没感觉到,他们的攻击一部分被咫尺给直接化解掉了。”
穆尘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的最后一场比试,明明感觉黄端鹤的一剑也没有多大威力,但劈刺在自己身上,就感觉威力大增。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有真气的缘故,没想到是咫尺在发挥着作用。”
道庄子道:“好了,那是咫尺的作用,和你本身修为无关,你的重心还是要在自身的修为上。现在,我便教你提升到自观高阶的心法。”
穆尘嗯了一声。
道庄子接着道:“穆尘,你知道你学的功法里一共有多少招吗?”
穆尘脱口道:“师父,这个我还真没留意过,我现在数一下。”
于是,穆尘站在原地,将所学剑招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说道:“师父,一共235招。”
道庄子道:“你把相似的做个归类,再想想。”
穆尘再将所学招式在脑海里过了几遍道:“49招。”
道庄子继续道:“再想想。”
穆尘再将这归类的49招再过了几遍道:“师父,一共13招。”
道庄子道:“你说说是那13招。”
穆尘回道:“刺、劈、抽、带、提、格、击、点、崩、搅、压、截、洗”
道庄子点头道:“你再从它们的轨迹上做个归类,看有几招?”
穆尘拿起剑把每一招都试了几次,最后惊讶地发现:“师父,只有刺和劈两招。”
道庄子点头道:
“不错,只有两招。
不仅我教你的剑法只有两招,任何剑法本质上都只有这两招。
刚才我之所以能一剑劈断古松,便是因为我用的是剑法中的劈。”
穆尘疑惑道:“师父,我不也用的是劈吗?”
道庄子道:“没错,你用的也是劈,但你只是用了剑法中一招具体的劈。而我用了整套剑法的劈。”
穆尘不解道:“师父,你怎么说你用了整套剑法的劈呢?我明明只看你劈了一剑啊。”
道庄子笑道:
“你看到的是我劈了一剑,但这一劈的奥义你看到了吗?
我这一劈的奥义融合了整套剑招中所有劈的奥义。
所以,看似一剑,其实同时包含了许多剑。
而现在你已经达到自观中阶,功法里的每一招的义,你也已经明白,还能做到举一反三。
现在你就是要将这些剑招的义融合起来。
一旦你将剑招中的劈和刺全部融合起来,你便达到了自观高阶。
到时候,你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一棵古松劈断。
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要说功法本身不重要的原因,因为到后面你所能用到就是劈、刺两招。
等你达到自观境后,就不会再痴迷于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招。
毕竟剑招再快,快不过剑义融合的速度。
等你体内有了真气之后,更是看不到眼花缭乱的剑招。
但你看到的一招一式都会具有强大的威力。”
穆尘若有所思道:“难怪昨天比试时,他们的剑招看起来比法理司那些人简单得多,但威力却大很多。”
道庄子笑道:
“厉不厉害,不是看你的剑招有多少,剑舞得有多快。
而是看你的剑招有多准,一剑包含了多少奥义。
这和我们做事其实是一个道理,
如果你去追求做事的速度,那你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最后往往是事倍功半,甚至更少。
而如果你是找准了你所要做的事,把所有精力全部都压在上面,最后会是事半功倍,甚至更多。
所以,不要去追求表面地繁杂,要穿过它的表象,看到它的本质,看到它简洁的内在。”
穆尘回道:“知道了,师父。”
说完,道庄子便转身离开,穆尘随即也跟了上去。
突然,道庄子转过身来对穆尘道:“你跟我回去干嘛?”
穆尘疑惑道:“我不回去,我在这里干嘛?”
道庄子道:“劈柴啊,还能干嘛?不知道厨房里没柴了吗?不然我为什么要找这么大一棵古松来教你,哪棵松树不能教。”
穆尘挠了挠头道:“劈柴就劈柴嘛?你又不直说。”
道庄子负手远去道:“这还需要我说吗?你要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