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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 章 挠心的土匪

  第35章挠心的土匪一天,阳光不太猛烈。

  院子里,铁柱躺在躺椅上,双手枕着头,眯缝着眼睛,惬意的摇着脚丫子。

  也该停下来享受人生了。

  房子有了,媳妇有了,茅厕有了,自来水有了……

  作坊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二十辆纺车,大约安排了三十几个人在上工。

  还有一些妇人没有纺车上工,就经常到棚子里来催促。

  看着椋哥和大树在做纺车,恨不得亲自下场,希望纺车能快一点做出来。

  小兰本就性格泼辣,又背靠村长这棵大树,管理一个作坊毫无压力。

  每到天黑,铁柱就亲自搬着梯子,挨个点燃柱子上的油灯。

  棚子是茅草搭的,里面又全是麻线木料之类的易燃物品,一旦出现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铁柱把油灯固定在稍高的地方,以免别人不小心碰翻。

  虽然每次添油、点灯灭灯都需要爬梯子,但是铁柱愿意多麻烦一点。

  直到后面做了一个长长的点火灯芯,又用竹筒做了一个长长的吹火筒,他爬楼梯的次数才减少了一些。

  毕竟安全生产,怎么防范都不过分。

  小兰做了掌柜,又加上是村长的女儿,主人翁意识加持,天生认为这些纺车就是回龙村的财产,把它们宝贝得什么似的,谁敢稍有损伤,她就瞪着一双杏眼,逼着对方认怂认错为止。

  铁柱经常给她交待:“爱惜纺车固然重要,如果不小心着了火,一定要第一时间把里面的人带出去,不要管这些纺车,更不要管其他东西,只有人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小兰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心想这个姑爷总是与众不同。

  这里的纺车,就是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她都不愿意卖。

  而这里的姑娘,十两银子就能买两三个!

  一天,一个萧家湾的人来找萧椋,说是商队准备出发了,问他去不去。

  铁柱听说了,就劝他别去。

  “椋哥,那条水道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再说,我发现你们商队也运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虽然现在东家沿途都打点了,保不齐哪个环节出点岔子,就会被别人一锅端了也不一定。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出点意外,一家子人怎么办?”

  铁柱不是圣人,他想留下椋哥不光是因为他是姐夫,而是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他需要一些得力的帮手。

  椋哥是退役老兵,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不露锋芒。

  但是铁柱看得出,该他出手时,绝对也是心狠手辣,毫不犹豫!

  椋哥手上肯定是见过血的!

  萧椋叹口气:“可是除了做马夫,我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做纺车吧,以后也用不了这许多啊!”

  “能做的事情多了。我这里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你这里是纺线的,我一个老爷们,还能跟这些姑娘比拼纺线不成?”

  “谁说让你纺线了?”

  铁柱说道:“我这边需要人把纺好的线送到县城,还需要去县府拉麻皮,买粮食什么的吧?

  椋哥你在商队一月也就一百多文,收入还不稳定,干一天不干一天的。以后你就过来帮我吧,我每个月给你三百文工钱,和小兰掌柜的差不多,比大姐高一些,以后在家里也说得上话!”

  “不行,三百文太多了。小兰是村长的女儿,又是掌柜,怎么能和她一样?”

  作坊里的那些妇人,一个月能挣一百多文,屁股都翘到天上去了,听说都敢给家里的老爷们脸色了。

  三百文的月俸,萧椋觉得烫手。

  “椋哥,来回运送东西,可不比管理一个作坊轻松,而且,这个活只能自己人干才行,找外人的话,把东西一块卷走了,到时找谁哭去?所以椋哥你就留下来帮我吧,你留在这里,我最放心!”

  “铁柱兄弟,我留下来帮你是没问题,可是一月三百文实在太多了,我觉得我干的活,不值这许多钱。你大姐在作坊做饭,每月有一百多文,家里开支也够了。再说,你这些纺车,一个月能赚多少,还要养活这么多妇人……”

  “椋哥,你这就是小瞧我了。”铁柱说,“这样吧,麻线差不多够一板车了,明天你带着小兰,还带一个人,去县府一趟,到时候就知道能赚多少钱了。”

  “行!那今晚要小兰准备一下。”

  当天夜里,小兰就安排妇人们把麻线装到了骡车里。

  天还没亮,萧椋,小兰,还有小兰的二哥叶凡就到了。

  萧椋背了一个大袋子,袋子里面是弩弓。

  叶凡也带了一把柴刀,另外有一根木棒拿在手里,危急的时候,把木棒装在柴刀上,就是一把朴刀。

  听说西北边又打仗了,经常有狼戎人的小股骑兵来骚扰,他们抢了就跑,来去如风,搞得大坤军队很是狼狈。

  一路上逃过来不少难民,都是些饥渴难耐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万一路上被抢了就不划算了。

  几人跟着骡车准备出发。铁柱又叮嘱了一下萧椋,万事以人为本,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首要的就是保障大家的人身安全。

  同时也要他多留意,弄明白买货卖货的一些细节,以后就不需要小兰亲自出面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多出一次门,就多一分危险。

  几人刚走没多远,隐娘哭哭啼啼的来到铁柱家门口,头发凌乱,衣服也破烂不堪,双目无神,脸上还有掌搁的指印。

  她抓着铁柱的袖子,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铁柱急忙扶她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隐娘断断续续的说,昨晚谢老三回来了,说他的钱输光了,回来把她的衣服和头上簪子都搜走了,要拿去当了。

  秋香带着她洗了脸,又拿出一个簪子给她盘了头发。

  铁柱也给她倒了一杯水。

  隐娘苍白的脸才有了一点血色。

  她吞吞吐吐的说:“姑爷,我……谢老三他……”

  说着低了头,不敢往下说。

  铁柱鼓励她:“隐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别怕!”

  “我知道姑爷是好人。”隐娘说道,“谢老三他不是个好人。昨晚谢老三说姑爷肯定是个有钱人,要奴家留意姑爷的钱放哪里,找机会偷回去,过几天他再回来拿。奴家不同意,说姑爷是好人,咱们不能忘恩负义,那谢老三就打我,说我吃里扒外,不晓得向着他这个当家的!”

  “这是什么鬼逻辑!”

  隐娘一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这是自己当家的猪狗不如,不说出来,又对不起姑爷,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铁柱温暖的眼神,还有秋香悉心的照拂,隐娘心里一热,就一股脑儿说出来了。

  在其他人面前她更不敢说,因为谢老三犯了错,人们只会把她踩到泥土里。

  只有铁柱姑爷,一直帮着她说话。

  铁柱说:“秋香,你在作坊给隐娘安排个睡的地方吧,那里人多,晚上又有椋哥和大树守着,谢老三不敢拿她怎么样。”

  隐娘哭着说:“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奴家的命真苦啊!”

  “别着急,我去和村长商量一下,看怎么把谢老三赶出村子!”

  “没用的,谢老三最近越来越嚣张,他赌博认识了帽儿山土匪的三当家,说两人关系很铁,早就不把村子放在眼里了,说是谁再惹他,他就要收拾谁!”

  “好大的口气!”

  铁柱气得牙痒。

  在哪里都能碰到无赖。

  谢老三这个问题,一定得解决。

  只有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还好是帽儿山的土匪,铁柱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听了很多遍的断背山的土匪。

  土匪是分地盘的,要不然你也收,我也收,老百姓油水吸干,活不下去了还不造反?

  回龙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子,就是断背山的地盘,其他土匪来闹事,断背山的土匪断不会答应的。

  好像听椋哥说起,帽儿山的土匪,他比较了解,晚上等他回来问一下。

  铁柱叫秋香处理一下隐娘身上的伤,拿一套好点的衣裳给她换上。

  小兰去城里了,她这个副掌柜的,要把作坊的事情管起来。

  ……

  铁柱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家里的事有椋哥、小兰张罗,自己做个甩手掌柜。

  像以前看的某本穿越小说里面的赘婿,找人下下棋,聊聊天,顺便勾栏听曲,混混日子。

  或者画个棋盘,找姐妹们玩玩五子棋什么的。

  奈何隐娘一席话,铁柱又一次生出了迫切感。

  这一次不是搬家,而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尽快发展,对土匪、坏人尽早形成碾压之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为了对付谢老三,还有他背后的土匪,铁柱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就是断背山的土匪,他们每年都要来收岁粮,以后铁柱要在回龙村长期发展,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

  要想和土匪讲道理,当然先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

  首先,弓弩数量不够,强度也要增加。

  还有答应给雪海棠的宝刀,也要着手准备了。

  这雪海棠背景复杂,还会武功,对付土匪,说不定用得上。

  这就需要重新搞一个铁匠铺。

  铁柱见大树人很憨厚,踏实肯干,平时又老是受二姐欺负,有心要帮他一把。

  “树哥,你想不想和我学打铁,学着做弩箭?”

  大树一喜,随后又摇了摇头:“铁柱,听说打铁是你家传的手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个时代的匠人,都只会把手艺传给自己的孩子,轻易不会传外人。

  他的腿受伤了,木工活都只能自己摸索,别人根本不愿意教,平时到木匠铺也只能做点散工。

  而铁的加工难度比木材难上很多倍,所以打铁的专业门槛更高,这门手艺是可以世代相传的。

  “我有很多想法,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不会以打铁为生了。”

  铁柱不在意的说:“刚好我看回龙镇和回龙村都没有铁匠铺,开一个铁匠铺正好,我有技术,而树哥你有耐心,劲又大,适合打铁,所以教给你正好,也是一条谋生的路子。”

  “可是……”

  “可是什么,你到底想不想学?不想学的话,我去问问村长,看他有什么合适的人介绍。”

  “学,我学!”

  大树赶紧点头。并且郑重其事的对着铁柱抱抱拳,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先生!”

  称呼都变成了“先生”!

  学会一门手艺,等于多了一个饭碗,这个饭碗还可以传给子孙。

  本来是过来做几天临时工的,现在居然找到一个铁饭碗,大树顿时直起了腰板,感觉以后在二姐那里也能扬眉吐气了。

  从这一刻开始,张大树对铁柱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

  之前是临时工,过来挣几个碎银子,现在多了一种恭敬,干活儿也更加卖力了。

  他准备回家批评一下家里的婆娘。

  二姐曾经悄悄的对他说,让他干活慢一点,这样可以多干几天活,多挣几天钱。

  娘们儿真是不知好歹。

  还好搭的棚子足够大,铁柱隔出一块来,准备做铁匠铺。

  本来应该做一个大的铁匠铺,最好能砌一个高炉出来,能够加工铁水。

  还有望川河水力资源丰富,在河边做一些水轮车,带动摆锤,可以节约打铁的人力。

  但是现在实力和人手都不够,大规模的炼钢等以后再说。

  在铁柱和大树忙着铁匠铺的事情的时候,岳父和椋哥就负责纺车的制作好了。

  反正他们现在也差不多是熟手了。

  要赶进度的话,部件还可以外包。

  晚上,椋哥他们回来了,把今天的银钱交给了秋香。

  铁柱对椋哥说了隐娘和谢老三的情况。

  椋哥说帽儿山在县府的南边,平时他们一般不到回龙村来,这里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但是他说道:“铁柱兄弟,帽儿山的土匪比断背山土匪更难缠!”

  铁柱心想,这帮土匪都断背了,男女通杀,还有比他们更难对付的?

  萧椋说:“断背山的土匪以收岁粮为生,他们自己在山上也种地,山下还有茶园等产业。而帽儿山土匪以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为生,干的都是一锤子买卖,虽然核心帮众只有几十人,却个个都是好手,杀人不眨眼,每个手上都有人命。不到万不得已,断背山也不愿意得罪他们。”

  “原来是一群亡命之徒。”铁柱说,“咱们能不能找断背山的土匪出手,摆平帽儿山?”

  椋哥说:“如果帽儿山土匪是来回龙村收岁粮,断背山土匪肯定不答应。但是如果帽儿山土匪是来找我们麻烦,那断背山非但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想多分一点好处!”

  铁柱听了,再也笑不出来。

  自从来到大坤之后,铁柱的目标就是做个富贵闲人,没想过要对付谁。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辛辛苦苦翻山越岭的逃离了一波土匪,还没站稳,又受到了另外一波土匪的威胁。

  以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一片海清河晏。

  一通扫黑除恶,连村匪路霸都没有了。

  现在倒好,土匪多如牛毛,没完没了。

  以前平凉郡那种边境之地,政府顾不过来,现在巴蛮内陆,能不能报官呢?

  “没用的!”椋哥摇了摇头,“土匪们挑选的老巢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且留有后路,又擅长打游击,没有十倍二十倍的兵力,很难剿灭。

  从前几年开始,大坤打了好多场败仗,战场上的兵力不够用,留在县里的乡兵,平时还要种地,也没什么训练,根本不敢去打土匪。”

  “唉……”

  铁柱叹了口气。

  “你也不用太担心,土匪一般很少去别的山头的地盘。那谢老三也不一定搬得动帽儿山的土匪。我们家里的几个男人,平时佩戴好弓弩,安排好人守夜,也不怕谢老三那厮捣乱!”

  “椋哥费心了!”

  土匪总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

  第二天,铁柱交待好椋哥和老丈人,在家里除了制作懒人纺车以外,还要注意村里的治安。

  他自己则带着大树到镇上买了些材料,在作坊里制作风箱和熔炉等。

  这个时代没有成熟的工业,这些基础设备都需要自己制作,不可能有现成的设备可以购买的。

  二人又买了焦炭,找来铁锤铁砧等东西,一个铁匠铺就算成型了。

  铁匠木匠不分离,家里的木工工具都是现成的。

  接下来,有些东西镇里是买不着的,铁柱和大树又赶了骡车,一起出发去城里。

  回龙村离望川县城不近,有四十多里地,走路的话,差不多半天时间。

  县府很繁华,它处在官道上,又邻近望川码头,城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作坊和铺子,绸缎铺,绒线铺,粥饭铺,茶馆,药铺,当铺,妓院,应有尽有。

  城里也有一些大户人家,有开纺线坊的苟大户,还有只手遮天,在城里叱咤风云的花大官人,他的铺子在很多街上都能看到。

  这次采购的东西不是很常见,除了铁匠铺的一些物事,还有画眉石,石英,硼砂等。

  铁柱问大树:“二姐夫,我们要买这么多东西,对县城又不熟悉,你认识什么熟人吗,找来给我们领一下路。”

  这个时代没有百度地图,也没有企业黄页,要找到这些东西,还真是要人带路。

  大树说:“也不认识什么人,很少来城里。不过听说三妹嫁给了一户韩姓人家,他在一个绒线铺做掌柜。”

  “那我们直接去找她啊。”

  大树尴尬道:“先生您有所不知,三妹……三妹……听说生活不检点,好多人背后说闲话,岳父大人一点不喜欢,不许她回村里,也不让家里人去找她。”

  “哦”,铁柱不禁来了兴趣。

  谁还没个八卦之心呢。

  “那你说说,怎么个生活不检点?”

  “呃,听说而已,做不得真的。三姐嫁了个老公,姓韩,叫韩呼伦,原来他家有个铺子,后来败了,自己沦落到给花大官人做伙计。

  三姐长得高高大大的,比较出挑,有几个小流氓见她长的风骚,就经常在韩家附近蹲守,也是想自己捞点好处。

  有一次,听到院子里响动很大,几个流氓就翻围墙冲了进去,准备来个人赃并获。

  结果不巧的很,里面出来的男人,竟是望川一霸,望川县衙三把手,巴蛮北部首富,花钰花大官人。

  几个小流氓结局很惨,私闯民宅,被抓到县衙,各打了二十板子,赶到外地去了。

  再后来,韩姐夫阴差阳错,就成了花家绒线铺的掌柜。

  只是韩掌柜时常出差,动辄到江南去采购绸缎、布匹等,一走就是两三月。

  即使回来了,也不在家里多待,多数时侯住在绒线铺里,以铺为家,深得花大官人赏识。

  而花大官人,就堂而皇之的经常在韩家院子里出入。

  铁柱问道:“那我们该去找谁呢?去找三姐还是绒线铺找韩姐夫?”

  大树说:“去绒线铺吧,刚好离这里比较近。”

  二人到了花家绒线铺,这个铺子比较大,相当于后世的一个杂货铺,里面货品齐全,针头线脑,绣针顶针,袜子香囊,梳子胰子等,应有尽有。

  里面有三个伙计,大树问韩掌柜在不在,一个长相清秀的伙计连忙过来,问明了二人的身份,立即变得十分热情,说道:“掌柜的有事去外地了,既是韩大奶奶家的人,请里屋坐。韩大奶奶吩咐了,凡是回龙村家里人来了,一定要好好接待,不得怠慢,大奶奶一直惦记着家里人。”

  铁柱说道:“添麻烦了,敢问小伙子怎么称呼?”

  伙计说:“小的叫来福。”

  铁柱一愣,好名字。

  一听就是一个妥妥的奴才。

  铁柱说:“我们想在县城买些东西,但是对县里不熟悉,就想找一个人领路,带着我们四处转转,不知有没有人手?”

  来福说:“二位大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只要以后在韩大奶奶面前多美言几句,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看来三姐的面子不小啊,绒线铺的伙计都要巴结,江湖传闻多半是真的!

  接下来容易多了,来福对县城非常熟,带着他们一路买了画眉石、石英、硼砂、耐火砖,还有黄蜡石等。

  搞好这些,天已经黑了,来福又带他们去了熟悉的客栈住下来。

  铁柱给了来福五个铜板,感谢他今天的辛苦付出。

  来福千恩万谢的收了,很晚方才离开。

  第二天,赶着骡车,二人来到了镇上的陶工坊。

  和陶工坊的许陶工已经是老熟人了,二人在陶工坊借了一个角落,就关起门忙碌起来。

  先是借陶工坊的熔炉,烧熔了黄蜡石、石英。

  大树拿着锤子,把这些料子都锤细了,又拿到石磨里面磨成粉末,累的舌头都伸出来了……

  许陶工偶尔来看热闹,只听见作坊里砰砰捶打、噼啪炸裂、嗡嗡推磨的声音,也不知在干什么。

  然后,他又看到两人把一团团青泥摔打在石板上。

  这是玩泥巴呢。

  许陶工看不懂,铁柱可是很清楚的。

  他早知道大坤国冶铁技术很差,不能炼出好钢。

  打造普通的柴刀还勉强,但是要给雪海棠锻造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普通的铁锭肯定不行。

  再说宝剑做出来,椋哥也是用得着的。

  一看他的气质,就知道以前砍过不少人。

  要做宝剑,就得先炼钢了。

  炼钢需要铁水,铁柱现在也没那个实力造高炉,只好先用一个简单的方法,用石墨粘土坩埚法,制取少量的钢铁材料。

  幸好配方不复杂,以前研究历史的时候,就专门研究过这个专题,还在网上发表了好多方块文章,专门阐述人类的武器发展史和金属冶炼史。

  五种材料分别是石墨,氧化硅,硼砂,硅石和黄蜡石。

  采购好材料后,将这些材料烧制、磨粉、配比成泥料,反反复复的搞了几种配比,试验了又试验,重复了又重复。

  最后,铁柱和大树把几种泥料交给许陶工,要他按要求拉胚,阴干,然后烧制。

  许陶工也懒得多问了,知道铁柱奇奇怪怪的想法多,自己只要拿钱办事就好了。

  如此,几天时间过去了,许陶工终于制成了六七个石墨粘土坩埚,只等阴干、烧制后,许陶工再把制好的坩埚送到回龙村。

  铁柱和大树又带着来福去城郊的冶矿场买铁锭,他们没有铁匠铺的手续,本来是买不到铁锭的。

  但来福抬出了花大官人的名头,铁柱又给管事的塞了铜钱,二人还是买了一车的铁锭,风尘仆仆的回到村里。

  回到村里,才发现村里发生了大事。

  村里出现了两个谣言。

  一个是村里有人说铁柱带着大树偷偷去勾栏院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出来,还说是县里的三姐拉的皮条。

  说得活灵活现的,好像在旁边亲眼目睹一般。

  据说三姐的相好,花大官人,在妓院过夜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都多。

  第二个谣言是说村里有人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