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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乘船

  第20章乘船听谢秉礼这么说,包厢内三个女孩儿才没有再怪罪三哥来迟了。

  “三哥高义,原来是为了庄稼收成的大事在忙碌,是小妹孟浪了。”

  堂妹谢婉瑜正色的对堂哥道歉。

  “唉,可惜没有任何头绪。”

  谢秉礼摆摆手说:“当不得堂妹这么夸赞。”

  “对了,那对父子是怎么回事,堂妹为何要让他们上船?”

  谢秉礼问。

  谢婉欣开口,把陈友河被巡检司的差人推倒,又被谢青皮暴打的经过说了一遍。

  “可恶,这十七叔太可恶了,当初爷爷出钱让他读书,他不好好读书,到族产里做工,又偷奸耍滑。实在是丢我们四房的脸,前几年爷爷去了祁阳县任职,没有了爷爷的管教,他反而变得嚣张跋扈起来。败坏我谢家的名声。”

  “实在是可恶,三叔去年拿了举人功名,我谢氏本该更加低调行事才是,以免遭了那些望族乡绅的口什,被他们攻击。”

  “这十七叔如此作为,实在是太损坏我谢氏名声了。”

  谢婉瑜道:“是呀,清明节前娘亲收到爹爹的信,爹爹也说过,让咱们凡事低调行事。今岁他春闱未中,家中还得再隐忍艰苦三年。若是,这三年里家族子弟谁惹了事,他谁都不会保。”

  谢秉礼点头认同,寒门子弟,在没有取得进士功名之前,任何一步都必须得小心谨慎。

  若自大行事,惹恼了那些乡绅,寻个由头让你家人犯了事,你进士科也别想好好考了。即使殿试过来,贡士也能给你排个末席,寻了你的错处,打发你去偏远之地,一辈子休想翻身。

  “所以,我就把那苦主请上了船,让他同我们一块去县城。他俩的船资,哥哥可别等着妹妹来付了。”

  谢婉晴道。

  谢秉礼哈哈笑着道:“自然是为兄付船资。”

  廊坊外,船工在说着话。

  “听说,永州府那边庄稼起了虫灾。”

  “唉,是呀,刚才大厅里那几个商人都在说这事,说今年的夏收粮食肯定涨价。”

  “真是该死,老天爷不长眼,七年前的大旱,就让赣州府,永州府和咱衡州府一大批人失了田地,成了佃农。”

  “这好了才几年光景,又来个虫灾。老天爷,还让不让咱老百姓活了。”

  “你急个甚?没听那林老爷说嘛?说只要天气好,多出几天大太阳,那虫灾就起不来。这会咱衡州府不是还没起虫灾吗?”

  “呵呵,你看这贼老天,有要出太阳的样子吗?每天晚上下一场大雨,白天也阴沉的很。我估计咱这地界也免不了呀!”

  “哎呀,老大,你在这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跟着一个焦急的声音。

  “啥事!”

  那老大问。

  “船舱里有人打摆子了。您快去瞧瞧。”

  “嗯,知道了。你拿一壶温水过去,给客人备着就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打摆子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还一个个的都往县城去。这病,县城那些郎中哪个能治的了?”

  “唉,说的也是。那我去打壶温水给客人备着。”

  这人说完,一阵脚步声过去。

  “老大,你说这打摆子病,到底会不会传人。我也接触了那么多个打摆子的人。怎么我没啥事,有人却一个个的都开始打摆子了。”

  “传染个屁,我家老幺昨儿个还打摆子了呢?你看我有没有打摆子!”

  老大那里相信打摆子会传人,他家四弟上个月就开始打摆子了,这都快大半月了,他每天都会送药送吃食去给老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谢秉礼听了船工老大的话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梁老大,我这边多请了两人上船,这是他们的船资,你收下。”

  谢秉礼把铜钱郑重的交给梁老大。

  “三公子客气了。”

  梁老大收下铜钱笑着道。

  他也是爽快人,知道谢家这些家眷都很有规矩。

  从来不占他们这些小民的便宜。有时还会多给些赏赐。

  谢秉礼在廊道上见到了站着的陈友河和石头。

  他笑着对陈友河道:“大叔,听说你儿子摔伤了手。我包厢里有跌打药,您让他进来,我给他上点药可好。”

  陈石头,抬头看向谢秉礼,见他长得极为好看。又见他手腕手背处有许多红色肿包,心道,这公子哥竟然也会被蚊子叮咬的如此严重。

  其实,这拥挤的过道上,也有许多蚊子在空中飞舞。

  只不过站在过道上有好些人,陈石头身上又背着驱蚊神器,艾草蚊香,蚊子才没往他身边去。

  “那可要多谢,谢家公子了,不过大叔的称呼,公子千万莫要在叫。我家内人是桐江村谢氏二房的谢秀娘,按辈分我顶多和您是同辈。”

  陈友河一边道谢,一边解释了一下他和谢秉礼的关系。

  “哦!”谢秉礼哑然,哈,哈,笑道:“既然是族姐夫,那可是一家人了。那就不用客气了,让这位大侄儿随我进来抹些伤药可好。”

  “多谢三公子。”

  陈友河对着谢秉礼行了一礼,再次表示感谢。

  石头点了点头,跟着谢秉礼进了包厢,一进包厢,石头就闻道一股淡淡的艾草和香樟树的味道。

  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花香味。

  想必是包厢里几位小小姐们用的胭脂里面的花香味。

  陈石头不太敢直视那三位女子,只稍微看了看那叫瑜姐儿的女孩儿。

  要不是她及时叫住那泼皮,想必爹爹此刻一定受了不小的苦,他心道,日后,必定要报答人家,于是,便多看了她一眼。

  谢秉礼从箱笼里拿出一个盒子。给石头双手抹了药。石头只感觉那药膏抹上去,伤口有一股剧痛传来。

  不过只两个呼吸的功夫,那股剧痛便化成一股冰凉在手掌处。

  “你这手背怎生红肿得如此严重?”

  谢秉礼抓着石头的手背轻轻捏了一下。

  石头皱了皱眉头。

  谢秉礼道:“你这手背我也一并给你抹了药膏,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手背是怎么弄的。”

  石头弱弱的说:“昨儿被蜜蜂蛰的。”

  “哦,你去掏蜜窝了?”

  谢秉礼问道,他看到石头红肿的手背时,也有这样的猜想,便想从这小孩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是!”

  陈石头点头应是。

  “真的,你,你掏了蜜蜂?”

  那叫欣姐儿的睁大眼睛看着石头拉高了一度声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