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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船

  第19章上船恰好在这时,自远处驶来一辆驴车。

  陈友河哪敢让谢青皮带着去找郎中,他赔笑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找大夫。不用找大夫。”

  叫晴姐儿的女孩见谢青皮如此做态,也不好发火了,又见被谢青皮扶起来的大叔没什么事。

  她便对谢青皮道:“你走吧,以后别在干这等丢名声的事。我谢家和四房都丢不起这人。”

  谢青皮见往他身边驶来的驴车,正是谢文元家的驴车。

  他生怕驴车里的人是谢文元,又听晴姐儿如此说,当即对着三个女孩儿拱拱手道:“多谢晴姐儿。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快步钻进人群。

  “大姐,为何如此简单就放他走了。最起码要让他赔这位大叔几钱银子,方能让那斯长记性。”

  瑜姐儿摇头不解地看向晴姐儿道。

  晴姐儿道:“还是算了吧!等三哥一到就开船。与其让谢秉皮赔钱,不如你我为大叔和他家小郎把去县城的船资给帮付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一女孩点点头道:“姐姐说的对,要是让谢青皮赔钱,等以后,说不定他还要找回这位大叔的不是,又把钱给讹回去。”

  瑜姐儿也觉得谢青皮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心中便认可的晴姐儿的处理方案。

  陈友河将儿子陈石头扶起,心疼的瞧着他被磨破了皮的小手掌。

  他心里不禁住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儿子。

  儿子清醒过来才三四天时间,今天差一点又要遭难。他心里一时间难过的紧。

  “儿子,你摔着没?让爹看看?”

  陈友河语气急切。

  陈石头看向消失在人群中的谢青皮,心里充满了愤怒。

  这一刻,他那个一直平静的心,涌起了涛涛浪花。

  一个谢家的泼皮,居然也能如此欺辱他和父亲。这个世道平头百姓,只能任由他人欺凌吗?

  “爹,我没事!”

  陈石头答应一声。

  陈友河急忙抓着他另一只小手儿,看着原来渗血的伤口上,沾上了许多尘土。

  “这可疼的紧。爹爹给你擦一下。”

  陈友河端起自己的衣袖给儿子手掌擦去。

  那远处驶来的驴车,停在了陈友河身边。

  自驴车内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长衫少年,少年冠面如玉,皮肤白净,长相与说话的青姐儿有四五分相似。

  “三哥,来得正好。”

  瑜姐儿叫了一声三哥。

  “实在对不住,为兄来迟了!”

  少年对着三位女孩拱了拱手道。

  晴姐儿却道:“行了,上船吧,就等你了。对了,把这位大叔和他家小郎也带上。三哥出船资!”

  说着,她对身边几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船。

  她走到陈友河身前道:“大叔,你要去县城吧!刚才那泼皮的事,我带他向你赔不是了。我们在船上有个小包厢,如您不嫌弃,便和我们一快乘船去县城可好,就当我们给您赔不是了。”

  陈友河听女孩和自己说话,赶紧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开玩笑,谢秀儿是桐江村谢氏二房的族人,按辈分,这女娃儿是秀娘同辈。

  也就是说,陈友河顶多算是这女娃儿家族里一个五服之外的堂姐夫。他哪敢受她大叔的称呼。

  桐江村自两百多年前在此地落脚生根,当初十余口人,如今已繁衍到千口之众。

  当初老祖宗下面有四个儿子,于是桐江村谢家便分了四房。

  长房两百多年来一直掌握着桐江村族长兼里正的职务。

  而晴姐儿是谢氏四房的晚辈。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谢氏自老祖宗之后,已经繁衍到了第九代人。这谢秀娘家和晴姐儿家自然早就没了堂姐妹间的亲,徒留了一个名分罢了。

  当然,这小女娃还有一个更让陈友河不敢高攀的身份。

  那便是,女娃儿是桐江村第一秀才凛生老爷谢文元的孙女。

  陈友河哪敢和秀才老爷家攀亲戚。

  晴姐儿见大叔如此和善,便道:“大叔,这就上船吧!船上已经乘满了客人,这会只等我三哥到来便开船了。”

  陈友河欲拒绝,又看看脸色不好的儿子,这才咬咬牙点头道:“多谢小姐了!”

  对着晴姐儿行了一礼,便抱起陈石头欲往大船上走。

  “爹爹,不用抱,我自己走。”

  陈石头挣脱爹爹的怀抱,跟在晴姐儿身后上了船。

  客船是一艘顶大的船,除了船舱大厅可乘坐三十人之外,还有天地玄黄四个包厢。

  船家为了讨好举人老爷,特意给谢家留了一个包厢。

  陈石头上了船,在船舱大厅里他看到那个推倒了他的皂服男子。

  那人一看便知是巡检司的差人。

  他身边还跟着三个同样服饰的人,想来他们是要去县城公干。

  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嚣张跋扈,对普通百姓如此欺凌。

  石头心中有气,便多看了那伙人一眼。

  那推倒陈友河的差人,感受到了石头的目光,便抬头瞪了过来。

  在看到石头跟着谢家小娘子,去了包厢方向才收回了目光。

  “小姐,我和犬子就留在廊道上便好。”

  陈友河到了包厢外便止步了。

  晴姐儿回头笑着道:“那便让大叔受苦了。小哥的手出血了,还是让船家用水给他洗洗。我让人带你去找船家要些干净水。”

  说着,对身边一人道:“阿井,带这位大叔去找船家,让他用些干净的温水,给小哥洗一洗伤口。”

  “好的,大小姐,我这就去。”

  阿井领着陈石头父子到了客船尾舱。

  船家见是谢家长随带来的人,非常客气的给石头打了一盆温水。

  陈石头一边清洗着手里的泥土,脑子里一边想着心事。

  待洗净双手,那双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却透露着异常坚毅的光芒。

  客船启航了,包厢里,谢秉礼给三个妹妹赔礼道:“实在抱歉了。让三位妹妹久等了。”

  瑜姐儿道:“三哥昨夜又贪读功课到深夜?今早大姐在下人处听说三哥房里昨夜点灯到丑时三刻。”

  “是呀,我本来要去叫哥哥的。却听娘亲说哥哥昨夜很晚才休息。为何会如此?”

  晴姐儿道。

  谢秉礼摇了摇头,又无奈的伸手揉揉太阳穴才道:“昨日,听下人说爷爷去了一趟田地里,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不让人打扰。”

  “我找到秉松堂哥询问后才知,稻田里庄稼长势不好。而且,大有蛾灾生起的势头。”

  谢秉礼说到这里顿了顿,端起一旁案几上的茶水一口喝了,才道:“所以,我想爷爷应该是在书房查找防治稻田蛾灾的方法。”

  “因此,我也想着能不能从书本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帮上爷爷。谁知一看书,就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