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功

  第十一章成功李牧道:“所谓鬼道,需心怀善念,行正道,修阴神。”

  “阴神越强,方能存于世间,而不受外力影响。”

  “柳姑娘之所以会因在下的一首诗,而修为精进。”

  “我猜测,应该是那首诗中存了儒家浩然气,与鬼道的“行正道”相契合,这才使得姑娘修为精进。”

  柳金蝉露出一脸恍然的样子:“不错,应是如此。”

  “奴家正是因为看了诗中的最后一句,“是非入耳君须忍,半作痴呆半作聋”,才与阴神产生了共鸣,从而大受裨益,使得日益衰弱,隐有消散迹象的阴魂,渐渐稳住。”

  “而奴家在看公子所作的另在一首诗之时,便无共鸣的感受。”

  李牧道:“那可能是因为后一首诗,通篇都在讲,对世道与生死看淡,没有半点勃勃生机与浩然气。”

  柳金蝉深以为然:“公子说的在理。”

  她忽然掩嘴娇笑起来:“可公子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

  李牧不答,转而说:“姑娘若是不嫌弃,宣纸再拿一张来,我再作一首,请姑娘试试,是否有效。”

  柳金蝉闻言,顿时愣住,她有些赧颜的说:“我如此对公子,公子竟然不怪我,还愿意帮助我。”

  她话说到这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呜咽道:“奴家无以为报,只愿他日大仇得报,若有来世,定侍奉在公子左右,当牛做马。”

  李牧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享受到了,影视剧中男主角才能享受的待遇。

  只可惜,对方虽然是个女的,但却是个女鬼之身。

  而且,她也没有说出那一句,“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愿以身相许”的话。

  然后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脱衣服。

  李牧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成全了对方的拳拳还恩之心。

  挥散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镇定心神,李牧开始落笔。

  这一次,他写的是李白不被这个年代的人所熟知的《将进酒》,且只写了原诗中的几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一气呵成,盖章署名。

  “好了。”

  李牧将宣纸递过去,然后说道:“若是此诗与姑娘并无任何作用,那只能说明,在下的猜测是错的。”

  “那也就是说,此法行不通,或许姑娘根本就不是因为在下那首诗,而得到的修为裨益。”

  “若是如此的话,我也就没辙了,只能姑娘自己慢慢摸索。”

  “若他日姑娘再寻找到窍门,依旧是与在下有关,那请姑娘登门找在下便是。”

  “不管结果如何,奴家都要先行谢过公子。”

  “奴家先使公子受了惊吓,这是有罪,公子还不计前嫌,愿意帮我,这奴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柳金蝉接过宣纸,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兼之有些语无伦次。

  李牧摆手:“不必介怀,儒家讲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还是修行不到,夜半怕鬼,不能怨任何人。”

  李牧虽然嘴上说的坦然,但其实他心里憋屈的要命。

  作为一个穿越者,本就知道这方世界有鬼神存在,却仍旧破不了,人怕鬼的心理障碍。

  你说这可气不可气,悲哀不悲哀?

  当柳金蝉看到这次李牧所写的诗句内容时,美眸一瞬间精光迸射,心中惊艳万分。

  与此同时,当柳金蝉念出诗句的第一句内容,萦绕在她周身的黑色戾气,霎时间开始朝层层金光方向转换。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浩然正气当中,鬼道气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似乎她身上,先前因想见包公,却被守门神将阻拦,所受的伤,在这一刻,也全都弥补了回来。

  这样的情形出现,不用想便说明,李牧的猜测是正确的。

  能够用诗,将柳金蝉魂魄之体的伤势恢复,其主柳金蝉自然是高兴无比,但是这里最高兴的,还不是她。

  而是李牧。

  你可以想一下,假如说,你的诗词中,含有儒道浩然气,对鬼有修复其伤势,裨益其神魂的作用,还能在一定情况下,如同儒道圣者降临,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压制住某些低等神位的神祇。

  这样一想,你高兴不高兴,简直高兴的没边了。

  现如今李牧的状态,就是如此。

  柳金蝉的伤势恢复后,开始对李牧千恩万谢,并邀请他时常去怡红院听曲儿,说是会介绍几个姐妹给他。

  李牧原本不在意,只是在敷衍了事,可当他听说,柳金蝉会介绍几个姐妹给他,他便上了心。

  这里,请大家不要误会李牧,李牧可是个正人君子,不相信大家回忆一下,李牧去了那么多次青楼,都还能保住童子之身,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话说回来,李牧之所以对此上心,是秉着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想要解救古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女人。

  要解救其思想,了解其心声,知晓其所求,解其衣,坦诚相见,达到心身共鸣。

  李牧连忙问:“和柳姑娘是同类吗?”

  柳金蝉摇头娇笑:“不是,是人。”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便好,若来一个柳姑娘的同类姐妹,我怕我吃不消啊,幸好是人。”

  话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接着又道:“是人也好,堕落风尘就是不对,待我这些时日忙完,便再去怡红院走一遭,和你的那些姐妹们谈谈心,劝劝她们,让她们别是不是那个人,就衣带渐宽终不悔。”

  李牧走了,唯留原地站着的柳金蝉捧腹大笑不止。

  过了不知多久,柳金蝉才缓缓直起腰身,她没有在笑,她看着李牧消失的方向,呢喃道:“既心善又聪明,腹有诗书气自华,风流但不下流。”

  “这样的男人,就连颜郎在他面前,都要失色几分。”

  “也不知道,将来有哪位姑娘,何其有幸,能够得到李公子的青睐。”

  她忽然一声长叹:“只可惜,生不逢时,见之太晚,若移情别恋,将为世道所不容,心之奈何。”